沈孟祁看着手機上的到賬通知,整張臉都黑了起來。
他原本還想把事情鬧大,以她不管兒子這件事情大作文章。
誰料姜昕如卻這麼迅速給了錢,而且還簽下了每月打款的協議。
看着白紙黑字,他一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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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如懶得跟他糾纏,迅速起身道:“我先走了,別再來假模假樣追求我了。”
當着律師的面,沈孟祁不好發作,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吞了回去。
——
工位上。
姜昕如看着桌子上的協議出神,眸色晦暗。
這段時間的樁樁件件都讓她心寒,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噔噔——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家鄞一眼就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擰着眉頭問道:“沈孟祁又找你麻煩了嗎?”
“沒有,事情解決了,他應該不會再來糾纏我了。”
林家鄞見她興致不高,溫聲開口:“玉山有個溫泉酒店,要不要去放鬆一下?”
“那裏的溫泉可以放鬆心情,緩解壓力。”
姜昕如思索了片刻,最終架不住他熱情的目光,點頭應了下來。
他們倆人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便去到了酒店。
溫泉邊水汽環繞,像是上了一層霧。
她原本覺得沒什麼,但換上泳衣進去的那一刻,卻發覺有些璦昧。
昏黃的燈光讓空氣的溫度增高了一些,兩人四目相對時好像有火花碰撞。
姜昕如連忙低垂下眼眸,尷尬的看着水面。
“這裏環境還挺好,你經常和別人來嗎?”
林家鄞看着她臉上的紅暈,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他靠近過去一些,聲音有些沙啞:“你是第一個。”
姜昕如聞聲愣了一下,擡眸直直的撞上了林家鄞的視線。
霎時,她覺得呼吸好像都有些困難,男人身上特殊的香味一直縈繞在鼻尖。
就在她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林家鄞突然間游到了她的身側。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姜昕如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旋即,男人溫柔一笑,從她頭上拿下了一片樹葉。
“別怕,只是樹葉而已。”
姜昕如的臉瞬間爆紅,緊張的雙腳發軟。
他剛才未免也靠得太近了,她似乎都能聽到心跳聲。
姜昕如不動聲色的和他拉開了距離,看向頭頂的玻璃天窗。
山裏環境很好,滿天都是星星。
她不由得放鬆下來,欣賞着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就回去吧。”
她順着林家鄞的話點點頭,剛想起身卻雙腿一軟。
下一刻,她便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以往林家鄞也不是沒有抱過她,但衣着這麼少還是第一次。
她能感受到兩人皮膚膩在一起,體溫糾纏。
她慌張的扶着把手起身,整個人泛着淡粉色。
“謝,謝謝。”
說完,她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用手按着心臟的位置,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這才平靜一些。
……
別墅。
沈孟祁抱着手機,臉上笑容諂妹。
“李總,再寬限我一段時間,我馬上就能填補虧空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買賬,語氣兇狠。
“別跟我廢話,再看不到錢,你的公司也別想開下去了!”
沈孟祁還想再說些什麼,電話卻被掛斷。
他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連幾天,沈氏的股票一落千丈。
他看着賬上差距越來越大的數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思索了良久,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債主的電話。
“李總,再過兩天我一定能湊夠錢。”
“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就要看到錢!”
沈孟祁聽着他強硬的語氣,眼眸轉動一番,笑道:“李總,還有一個辦法。”
“我前妻有錢,你找她要。”
“你都說了是前妻,人家怎麼可能願意給你還錢,別再想拖延時間了!”
沈孟祁生怕他殺到自己的公司來,連忙解釋道:“我把兒子留在家裏,她看到兒子孤苦伶仃,肯定願意還錢。”
“李總,你再給我最後一個機會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把玩的手中的匕首,聲音冰冷:“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孟祁掛掉電話,如獲新生般鬆了一口氣。
他馬不停蹄定了一張去往意大利的機票,連夜跑路。
次日一早,洋洋見父親還沒回家,着急的打去了電話。
然而他一連打了三個,都是無人接聽。
正當洋洋不知所措時,門外傳來了刺耳的敲門聲。
他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看着那幾個大漢,嚇得後退了幾步。
他帶着哭腔問道:“你們是誰呀?爲什麼要來我家?”
幾人面露兇色,瞪了他語言道:“先去樓上把值錢的東西拿走。”
說完,爲首的一人這才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打量起洋洋。
“你媽就是姜昕如?”
洋洋被嚇壞了,木訥的點了點頭。
“給你媽打電話,讓她還錢。”
洋洋顫抖着接過了手機,撥通了姜昕如的電話。
男人睨着手機,吊兒郎當的開口。
“你兒子現在在我們手裏,沈孟祁欠了債跑了,你要是還想平安見到兒子,就快點還錢。”
姜昕如聽後神情平靜,冷漠地說道:“我跟他已經不是夫妻了,他欠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急的坐直了身子。
“兒子總是你的,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姜昕如聽着只覺得好笑。
債務糾紛應該找警察,找她有什麼用?
見死不救的事情她那個賠錢兒子做得不少,她爲何還要替他擦屁股?
想罷,她隨意的開口:“抱歉,我沒辦法替他還錢,你們找警察吧。”
洋洋聞言嚇得大聲哭了起來,喊道:“媽媽,救我!”
姜昕如毫不心軟的掛了電話,專心投入工作中。
不用想這又是沈孟祁的苦肉計,爲了就是讓她幫着還債!
她若是管了第一次,那以後便有無數次!
況且洋洋當初可是滿口壞女人的叫她,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她有什麼理由再管他呢?
討債的男人看着黑屏的手機,淬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瞪了洋洋一眼。
“天殺的,居然敢玩老子!”
“說好這樣能要到錢,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