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灣。
殷靜姝看着正牽着手的二人,心情複雜。
姜昕如察覺到她的神情變化,轉頭對男人道:“家鄞,你去忙吧,我陪殷小姐說說話。”
林家鄞離開之後,她給殷靜姝倒了一杯熱水,莞爾一笑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憋着。”
“等會留下來吃飯吧,我讓你的祕書來接你回去。”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感動,下一秒卻被她壓了下去。
她本不該這樣,但不知爲何,她對眼前的女人就是討厭不起來。
儘管如此,她爲了面子,還是擺出了一副高傲的模樣。
“你別以爲這樣做,我就能心甘情願的把家鄞哥哥讓給你。”
姜昕如看出她在裝模作樣,故意開口逗她:“不管你讓不讓,他都已經是我的了。”
殷靜姝一時間啞口無言,沉默了良久才開口:“今天謝謝你收留我。”
姜昕如有些訝異,居然能聽到一身傲氣的大小姐跟自己道歉,見所未見。
“怎麼說你也是家鄞的朋友,況且我覺得你人還不錯。”
只是她被世家荼毒,看似驕縱跋扈,但缺少主見。
家裏讓她嫁給誰,她便覺得自己心儀誰。
姜昕如突然間有些可憐她,坐近了一些問道:“你真的喜歡家鄞嗎?”
她愣了一秒,眼神有些落寞。
是啊,她真的喜歡林家鄞嗎?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有考慮過,只是從小家裏人就說她應該嫁給林家鄞。
如今她仔細思考一番,卻沒有答案,她也有些迷茫。
但是從小被灌輸的思想,不允許她低頭。
“我當然喜歡家鄞哥哥,你憑什麼質疑我的真心?”
“別以爲你今天幫了我,我就會放棄家鄞哥哥。”
姜昕如淺淺一笑,主動拉起了她的手,道:“我覺得你不見得喜歡他。”
“殷小姐,你爲何不能正視自己的心,去追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呢?”
姜昕如的一番話讓她陷入了沉思當中,醍醐灌頂。
她身爲殷家大小姐,出身就肩負着重要的使命,真的能肆無忌憚的追尋自己想要的嗎?
想罷,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看向姜昕如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別樣的神情,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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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林家鄞會喜歡她了,這趟的女人,誰會不喜歡呢?
殷靜姝還想說什麼時,林家鄞剛好忙完工作從樓上下來,她便住了嘴。
三人簡單吃了一頓飯,臨走之際,殷靜姝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不捨。
“姜昕如,我們留一個聯繫方式吧。”
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殷靜姝這才依依不捨的上了車。
“你跟她關係何時這麼好了?”
林家鄞用溫熱的大手牽起她,垂眸笑着問道。
姜昕如狡黠一笑,道:“祕密。”
男人沒有再追問,牽着她上車去接小藝放學。
天邊的餘暉逐漸消散,小藝一出來就看到了兩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幼兒園老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誇獎道:“小藝,你爸爸媽媽顏值真高,太般配了。”
“雅雅老師,這是我哥哥和我姐姐。”
話畢,老師尷尬的笑了笑,連聲道歉。
林家鄞和姜昕如各自牽了小藝的手,一起回家。
——
次日。
時間一晃到了林家鄞的生日。
姜昕如一早就去了蛋糕店,打算親自給他製作生日蛋糕。
她看着琳琅滿目的裝飾品,不覺間挑花了眼。
最終她選擇了一個上面有他們各自生肖的蛋糕。
經過一個上午的忙碌,三層的蛋糕終於做好。
姜昕如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冰箱,提前約定好了時間。
她回到家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忙工作的男人,悄無聲息的上前,從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男人心頭一軟,薄脣勾起一道笑容,放下了鼠標。
“昕如,別鬧。”
姜昕如有些泄氣的在他身邊落座,笑容嬌俏:“你怎麼知道是是我?”
男人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輕輕的摩挲,嘴角帶着幸福的笑容:“你的手我怎麼會感受不出來?”
姜昕如聽完他的話更加羞赫,靠在男人的肩頭上沒有再說話。
“你一早去哪兒了?”
姜昕如猜到了他會問,隨口扯了一個謊。
男人也沒追問,快速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便帶着她去選禮服。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一起出席的第一個生日會,多少還是要隆重一些。
……
奢侈品店內。
姜昕如看着一排排的禮服,她有些挑花了眼。
看了一圈,她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你覺得哪件好看?”
畢竟是他的生日會,自然是要跟他搭配一些。
林家鄞一臉溫柔,沒有猶豫走到了一件純白色的鑲鑽的魚尾裙前,道:“我覺得這件不錯。”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有些訝異。
她剛才看中的也是這一條,沒想到他們的眼光居然出奇的一致。
姜昕如拿着裙子進了試衣間,再次出來的時候直接驚豔了在場的人。
她之前很少穿這種類型的裙子,突如其來的改變讓林家鄞眼前一亮。
姜昕如的身材很好,魚尾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襯得整個人氣質非凡。
況且她膚白如雪,氣質格外的出衆。
林家鄞忍不住來到她的身邊,擡手環住了她纖細的腰,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道:“昕如,你今天太美了,想把你藏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
姜昕如笑着覆上了他的人手輕拍,示意旁邊還有人。
男人並未在意,在她脣角留下一吻,這才牽着她上了車。
夜色漸濃。
城市燈光亮起,姜昕如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心裏充滿了幸福。
很快,車子停在了宴會廳的門口。
姜昕如優雅的挽上了男人的手,和他一同走進了大廳。
追光落在二人身上,宛若婚禮現場。
兩人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走到了臺上,林家鄞大方的向大家介紹了她的身份。
一番開場之後,衆人各自娛樂。
姜昕如注意到坐在沙發上上的殷靜姝,上前慰問。
“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女人依舊傲慢,像只白天鵝一般。
“家鄞哥哥的生日會我怎麼能不來?”
其實她不好意思說,她是因爲在家無聊,實在想和他們一起玩,才偷偷跑了出來。
姜昕如在她身邊落座,什麼也沒說,面帶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