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降至。
燈光交錯,生日會迎來了高潮。
姜昕如推着蛋糕緩緩走近,眼底生出了一絲淚花。
這樣的場景像是夢一般,讓她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年少時男人的身影與現在重合在一起,一切似乎都沒有變。
她將蛋糕推到了林家鄞跟前插上了蠟燭,柔聲開口:“快去許個願吧,這可是我一早親自做的蛋糕。”
男人聞言俊逸的臉上多了一絲感動,褐色的眸子亮亮的。
他在衆人見證下許了願,隨後拉着姜昕如逃離了現場。
車上。
風將姜昕如的髮絲揚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她笑的肆意又自由,像是春日裏明妹的太陽。
“我們去哪兒?”
男人緊緊牽着她的手,神祕兮兮的開口道:“待會你到了就知道了。”
比起跟那麼多人一起虛僞的社交,他更想單獨跟姜昕如過一個生日。
車很快來到了山頂,停在了空曠的地方。
山上的空氣很清新,時不時傳來蟲鳴聲,一擡頭就能看到星星。
姜昕如驚喜的下車,看着前方佈置好的場地,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平地上搭了一個溫馨的小木屋,散發着暖暖的燈光。
一旁還有一些裝飾品,襯得整個環境溫馨無比。
她眨了眨眼,將眼底的淚花逼了回去。
“你什麼時候準備這些的?”
林家鄞捂着她的眼睛,帶領她走進木屋。
大廳裏面擺滿了花,芳香四溢……
姜昕如一次次的接受着視覺震撼,忍不住紅了眼眶,淚水也隨之滑下。
“本來想過兩天帶你來的,但實在不想等了。”
“比起那些人的恭維,我更希望聽到你的祝福。”
姜昕如難掩心中激動,撲在他的懷裏小聲啜泣。
自從母親去世,很少有人能將她如此放在心上。
林家鄞見狀手足無措的安慰着,輕柔的替她拭去淚花。
木屋的牆上貼了很多的照片,全都是林家鄞在大學期間偷偷拍下的。
姜昕如一張張仔細看過,大學時期的回憶也隨之浮現出來。
沒想到他居然悄無聲息的記錄了自己這麼多年,留下了這麼多的回憶。
若是當初……
姜昕如一陣心痛,有些無奈。
好在兜兜轉轉他們還是相遇了……
她緊緊的抱住了男人,聲音還帶着哭腔:“家鄞,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男人也有些感動,眉宇之間染上笑意,道:“是我該謝謝你。”
“大學時期若是沒有你,或許我不會那麼努力想要變得更加優秀。”
兩人抱着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還一起看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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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廳內,燈火通明。
殷靜姝見姜昕如他們都走了,有些無聊的玩着手機。
她的腿腳還沒好利索,也不方便到處走。
正當她準備回家時,一眼注意到一個身穿淺灰的西裝的男人。
男人也注意到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靜姝,你的傷好些了嗎?”
殷靜姝看着眼前斯文又儒雅的男人,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情。
這個男人一出現,她好像心跳都快了一些,不自覺的揚起笑容。
原本她以爲是因爲他們是朋友的關係,但自從上次聽了姜昕如的一番話,她好像有了新的思考。
她是不是有一絲喜歡眼前的男人呢?
正當她想着的時候,阮清彥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
“這樣的場合還是有些無聊,不然我帶去出去兜兜風吧。”
殷靜姝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上了他的車。
男人車上是她最喜歡的香水味,還播着她聽了很久的歌。
“你還在聽這首歌,這麼多年了。”
阮清彥側目看去,眼中的深情再也藏不住一分。
“你喜歡的我一直都記得。”
他從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殷靜姝,奈何她一直將自己視作朋友,一心撲在林家鄞的身上。
這些年他也沒有怨言,就這麼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只希望她能幸福快樂。
其實他看得出來,殷靜姝心思單純,對林家鄞的情感只是因爲家裏的壓力罷了。
作爲世家的女兒,有着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自然要承擔更多的壓力。
車內歸於平靜,殷靜姝緊緊的攥着裙子,上面多了一些褶皺。
思考了很久,她才深吸一口氣問道:“阮清彥,你喜歡我嗎?”
這話讓男人一愣,踩着剎車停了下來。
他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當然,喜歡了很多年。”
說完這話,他泄了一口氣。
憋在心裏這麼多年,說出來總算好受了一些。
他原本不想打破這樣的和諧,畢竟他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女人身邊一輩子也還不錯。
殷靜姝聽完他的話,心中深處某些東西被觸動。
他回想起這些年跟阮清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每次出事他都義無反顧的陪在自己的身邊。
“阮清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我就是不習慣你不在我身邊。”
“這麼多年,謝謝你一直陪着我,任何時候你都能準時出現。”
她喝了些酒,此刻腦袋暈暈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但她似乎隱隱約約確定了自己的心,她是喜歡阮清彥的。
儘管她不想承認,但相比較林家鄞來說,她更希望與自己相守一生的人是他。
姜昕如說的有道理,她好像一直都沒看清自己的心。
鹹澀的風吹進了車內,殷靜姝忍不住湊了過去。
然而在她距離男人脣瓣只有一釐米的時候,阮清彥突然間拉開了距離。
“靜姝,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阮清彥,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不行?”
她都這麼主動了,他居然還能忍得住,問這些雜七雜八的!
話音剛落,男人的吻猶如暴風雨一般落了下來。
……
玉龍灣。
姜昕如跟男人看完星星便回了家,跟小藝一起又過了一次生日,吃了姜昕如親手做的蛋糕。
三人說說笑笑,鬧到了大半夜。
次日一早,林家鄞就接到了出差的消息,臨時飛去了港都。
姜昕如坐在工位上,心裏好像缺了點什麼。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她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專心致志的投身進研究當中。
夜色降臨,她接到了祕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