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小此舉令在場衆人無不是暗自嫌棄。
“呸,真是丟我們商人的臉!”
“可不是,簡直是讓長樂縣丟盡顏面。”
許多人心裏暗自嫌棄腹誹。
可惜,他們沒人敢再當年說出來這種話,因爲若是讓臺上之人聽到,估計他們全家人小命不保。
無法,誰讓人家是皇子呢?
而他們只是卑微的商人罷了!
臺下,周文建看着娘子如此表現,內心裏不知爲何,竟是有些不悅感覺。
可能,害怕娘子輸掉,真去當了裴左的側妃。
此時,方筱小聞言人傻錢多的大皇子裴言,說要給自己五百兩黃金,那自是開心得不行。
她也不再墨跡,雙手後背,一臉自傲,搖頭晃腦,裝作一副讀書人模樣,蓮步款款。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爲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不慌不忙的將這首很是有名的詩詞說出。
爲何選擇這首詩呢?
最主要還不是初中時候,被老師強迫性背誦,背不出來的,自是放學呆在教室裏,直到背出來纔給回家。
那時候,她本來就很貪玩,哪裏願意好好學習。
最後導致全班74人,就她一個人被留堂下來,足足背了兩個小時,直到天色黑得不行,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這纔將此詩句背誦出來。
此詩名爲“七步詩”,乃是東漢末年曹丕稱帝后,對曹植心懷忌恨,想找機會除掉他。
於是讓曹植在七步之內作詩一首,否則就要殺他。
曹植便作出此詩,以豆和豆秸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豆秸煎豆來比喻同胞骨肉的哥哥殘害弟弟。
此詩一出,簡直堪比一枚核彈,令在場所有人無不是滋滋稱奇。
富商也好官員也罷,每個人都能從此詩當中聽到其詩中含義。
他們有些人是略有耳聞,關於太子謀反之事,說是太子估計被人陷害的。
只不過具體如何,無人知曉其中情況。
然,臺上有一人,深知此詩對他的意義很大。
但他不可能表露出任何情緒。
裴左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殺人寒意,不過他很快將其掩蓋,旋即拍着雙手,哈哈大笑起來。
“好詩,好詩!”
“本皇子還從沒有聽到如此令人心生敬畏詩句。”
“看來真的是本皇子眼拙,未能看出娘子竟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都快趕上我的老師儒聖了!”
“!!!!”
儒聖?
方筱小聽到這個名字,一時之間頓覺耳熟,但卻又想不太起來,自己具體是在哪裏聽到過。
她只能陪笑道。
“皇子所言太過,小女子只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罷了,做出此詩也不過是僥倖而已,莫不敢和你的老師做比較。”
裴左聞言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他這笑容,總是讓人感覺帶着刀子,令人心神不寧。
“哈哈哈,方娘子還真是太過謙虛,真希望老師能在此,一睹娘子才華纔是。”
算了吧,別捧我了,我就只想掙點錢,好好養自己家這七位夫君就好。
方筱小趕忙擺手表示。
“大皇子太過誇張了,不知那五百兩黃金,何時能夠兌現承諾?”
她可不想再和對方有過多拉扯,只想趕緊知道自己打賭贏得的銀子,什麼時候拿到手裏纔是關鍵。
“嘩啦!”
臺下一個個剛回過神,便聽到了令他們詫異的話。
“天了,方筱小還真是腦子不正常,她這不是跟人家皇子討債嗎?還真是一個不怕死的死女人啊!”
“可不是嘛,跟人家皇室要錢,簡直不知死活。”
“能當皇子側妃不要,偏偏要錢,要是我女兒,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許多人小聲嘀咕起來,恨不得用唾沫淹死方筱小。
可這些話語傳入方筱小耳中,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做個庸人俗人多好,傻叉纔去當什麼破側妃。
要當,她也得是當太子妃。
想想還是挺美好,現實自然是做個有錢人得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有些人卻並未發現,他們之中少了一點人。
而這少了的人,自然是被裴左安排的護衛給悄悄帶走,並且解決掉了。
這些被解決的人,自然是前面說方筱小壞話的。
裴左自從上次在長街馬車上與方筱小見過一面以後,就對其產生濃烈好奇心。
後來又在小攤販那裏見過一次,更是對其念念不忘。
再到上一次高堂上見面,他在見到方筱小機智聰明,一身傲骨的樣子,已然是在心裏打定主意,將她納爲側妃,甚至成爲自己未來的皇后。
裴左面帶微笑,看向面前的人兒。
“本皇子晚點就派人將黃金送到娘子府上。”
“嗯,那行,你就送我靈犀閣店裏吧!”
方筱小毫不客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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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一首詩,就輕鬆掙了五百兩黃金,那自然是開心得不行了。
“晚上給他們幾個加餐。”
想好這一切,打定主意後,便準備和面前的大皇子拜別。
雖說人家是有頭有臉大人物,並不會當着衆人的面把自己帶進皇宮。
但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離開此地纔好。
方筱小雙手拱禮,笑着道。
“那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小女子就先告辭了,感謝大皇子慷慨解囊,送我五百兩黃金。”
裴左看着她,並未回答,而只是在她身上掃視一番。
方筱小見對方如此,也只得當做沒看見,便需要旋即轉身離開。
哪知道,就在她剛走下舞臺,卻被一個沙啞聲音叫住。
“娘子請留步,老夫還想與娘子一同探討道德經之事!”
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朱溫卑微佝僂身子,陪在一個身着濡袍,看似仙風道骨老頭身旁。
仙風道骨的老頭手拿一把玉骨折扇,扇面寫着三個金漆大字:道德經。
老頭名爲張虛子,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儒聖,是儒家學說開創者。
而道德經自是其根據夢中所見所聞修著而成。
張虛子一副仙風道骨模樣,款款朝着幾人走來。
裴左見到老師朝自己走來,趕緊上前迎接。
“老師,你怎麼會來此地?”
他很是驚訝老師的行爲,按照常理來說,他是不可能走出國子監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