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雷鳴般掌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大堂,並且毫無停歇之意,竟是比先前爲儒聖鼓掌的時候還要響亮不少。
可以看得出來,大家是真的特別喜歡方筱小的詩詞。
與此同時,也能表明一件事情,這一場勝者屬於方筱小。
臺上。
儒聖的臉色已然冷得嚇人,若不是身份擺在此,他估計已經撂挑子走人。
但這自然是不可能,再怎麼說他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衆奇才,自是不能和小輩一般見識。
思及此。
儒聖張虛子換上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笑意滿滿朝着方筱小走來。
“方娘子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老夫實在是敬佩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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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維人的話聽多了,卻每一次都能讓人心裏暗爽。
方筱小回以微笑。
“儒聖說的哪裏話,小女子不過是小地方的敗家子,哪裏敢當得這百年天才之名。”
“再說了,若小女子是百年天才,那這不是打了您的臉嗎?”
“小女子可是知道,儒聖您十八歲就被大家稱之爲百年天才的,我可不敢將您的桂冠多走。”
她的話說得十分委婉誠懇,在外人看來,只覺得謙虛有禮貌,懂得尊重前輩。
可在儒生張虛子聽來,卻又是另一番意思。
哼,竟敢諷刺老夫,接下來讓你知道知道老夫的手段。
張虛子沒在回話,想着將此事翻篇。
哪曾想到,方筱小卻話鋒一轉接着說道。
“不過儒聖您老先生說得也不無道理,其實小女子確實能當得其奇才之名,畢竟誰又能在七步之內成詩,並且還能做得如此之好呢?”
“您說對吧,哪怕是您也只能做出比較上得了檯面的詠梅,還是十八歲年輕時候做的。”
“!!!!”
此話一出,瞬間引爆全場。
“好誒,方娘子說得實在是太好了,七步成詩簡單,但能夠做出一首首驚豔絕倫的詩來,簡直是太不思議了。”
“我去,方筱小怎麼敢這樣編排儒聖,就怕不得罪了儒聖,被拉進宮當太監嗎?”
“你傻啊,人家都沒那玩意兒,怎麼進宮當太監,要當也是當大皇子的側妃呀!”
有些人帶着敬佩之情,有些人則是在腹誹儒聖心眼小。
前者還沒說上兩句,就被人悄悄帶走。
後者更是慘,直接當場打暈,像是拖死狗一樣拖離場地。
不過,這些人出手速度極快,基本上就是一眨眼功夫,再加上那些編排腹誹儒聖的,都是站在人羣之中最後排,所以幾乎無人察覺得到。
臺上。
儒聖眼神越來越冰冷,甚至帶着一絲殺意。
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竟是在這裏被人嘲笑諷刺造謠。
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忍得了呢。
要知道,曾經在皇宮,有位權臣見不過自己,當着皇上的面說他是個愚弄世人的神棍騙子。
最終那人成爲了一位閹人,並被帶到冷宮服侍那羣妃嬪。
儒聖張虛子自是不願被人如此造謠,更不能容忍造謠者逍遙在外。
於是他便想到可以將這些人統一做成閹人,去冷宮伺候那羣神經病瘋子妃嬪。
反正那裏面常年都會有小太監被妃嬪們虐待致死,一直都處於缺人狀態,再加上皇宮裏人手這塊也不是特別的夠用。
還不如從各個方面入手,只要是得罪自己的人,全都可以帶去冷宮,既節約了財政支出,又能威懾衆人,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思及此。
方筱小站在臺上等待着儒聖第二道比賽內容。
哪曾想,她沒有等到宣佈比賽,卻等到了暫停休息。
張虛子開口道。
“鑑於老夫年紀大了,精力有限,所以這第二場比賽,將改到三天之後。”
“嗶!”
衆人不解,卻也不敢反問。
只有方筱小發出質疑之聲。
“不是,儒聖老前輩,您這會不會有點過分了,這都還沒開始一個時辰,怎麼就結束比賽了呢?”
“而且還要將比賽調整到三天以後,你這樣很容易影響我後面的安排呀!”
張虛子賠笑着回道。
“哎呀,方小娘子,你是年輕人嘛,身體素質自然是比我這一把老骨頭強得太多了。”
“作爲年輕人,應當是要學會尊老愛幼,學會體諒體諒我這老人家嘛!”
“這樣吧,老夫我也不是讓你白參加今天的比賽的,一會兒你找大皇子拿十兩黃金,就當是老夫給你賠個不是。”
“……”
怎麼有種想要說no的感覺,卻又覺得沒那比要。
當聽到十兩黃金以後,方筱小那AK都難押注的翹嘴,勾勒出一副難掩的笑意。
“嗨,儒聖您真的是,整這麼客氣幹嘛,你都說要我學會尊老愛幼,像我這樣優秀的年輕人,自然是懂得這些的。”
“你還拿十兩黃金給我,真的是讓我都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話是這麼,但她的身體十分誠實的朝着書檯旁的大皇子裴左挪去。
臺下的衆人,本來還想替她討個公平來着,說什麼也要勸她手下人家儒聖給的十兩黃金來着。
哪知道,她居然已經站到大皇子面前,並且伸出了那雙蔥白玉手。
“擦,這方娘子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我竟然一時之間分辨不出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少廢話,娘子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我們理性看待就好。”
“可不是,若非娘子是女的,我都想和她成雙成對,然後生上一堆方寶寶。”
“……”
衆人瞥了眼身旁的縣令夫人。
他們是認得對方的,最主要是縣令夫人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無論站在哪裏,那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反觀縣令王有才,長得跟只老鼠似的,幾乎就是丟在人堆裏面,不仔細找,那絕對是沒辦法找得到的。
臺上。
方筱小露出兩排潔白皓齒,一雙能夠迷死個人的雙眸,正眨巴着長長睫毛,看向面前的大皇子。
“真是太讓殿下你又破費了。”
裴左毫不在意的從懷中掏出十兩黃金,也就是一根小金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