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尹慕樵攢足了力氣,把睿寶即將要拖到家裏的門口處的時候,程宴匆匆趕來。
他冷眼斜視,看了一眼尹慕樵以後,轉頭就衝身邊的高翔,給了他一個可以動手的眼神。
高翔二話不說,提腳就踢,尹慕樵完全就不是高翔的對手,高翔一腳飛上去,他的身體應聲而飛,撲通一聲地倒在了地上。
“程爸爸,你終於來了。”
在看到程宴的那一刻,睿寶擦了一把眼淚,不管不顧的衝進了程宴的懷裏。
程宴抱着睿寶輕聲哄他:“沒關係,睿寶不怕,程爸爸來了,程爸爸保護你。”
程宴的這句話剛說完,就見尹慕樵手撫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他指着程宴,極不客氣的罵了起來。
“姓程的,你別這麼欺負人好不好?我來帶我的兒子,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阻攔?”尹慕樵話音一落,程宴衝着他就射過去了一個凌厲的眼神。
尹慕樵嚇得後退一步。
“高翔,再揍他,好好的讓他知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宴說完,拉着睿寶的手,來到了簡青山的身邊,而高翔則是二話不說,揪住尹慕樵的衣領,麻利的就開打了。
瞬間功夫,簡家的大客廳裏,響起了尹慕樵陣陣的哀嚎之聲。
看到尹慕樵終於被揍了,麥森不由得舒了一口氣,要不是擔心簡青山和睿寶,自己早就想把尹慕樵的這張臉揍成變頻的了。
程宴來到簡青山的身邊的時候,家裏的傭人已經攙扶着他,把他扶到了客廳的沙發旁邊,家裏隨時備着的家庭醫生,正在爲簡青山做着簡單的檢查。
此刻的簡青山,半眯着自己的眼睛,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
“阿宴,尹慕樵說簡禾死了……”
簡青山顫抖着自己的聲音,問起了身邊的程宴。
程宴擡頭,看了一眼麥森:“麥叔,這是怎麼回事兒?”
麥森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他說道:“程總,尹慕樵來到簡家,說簡禾死了,他要帶走睿寶。並且,要把睿寶的撫養權給拿手。”
睿寶緊拉着程宴的手,啼哭着說:“程爸爸,我媽媽沒死,我不要跟他走,他不是我爸爸。”
聽到麥森和睿寶的這番話,程宴的臉色陰冷的可怕。
他回頭看了一眼高翔,又說道:“高翔,加大點兒力道……”
他話剛一說完,高翔衝着尹慕樵的腦袋,咣的一下子又砸上去了一拳。
看到尹慕樵被打得跟豬頭一樣,程宴心裏面的怒氣這才下去了一點兒,他這才跟簡青山和睿寶解釋了起來。
“我已經派人去找簡禾了,你們放心,她沒事兒,根本就沒有事兒……”
程宴的話,讓人難以信服。
“沒事兒?沒事兒爲什麼她的電話打不通呢?阿宴,簡禾到底是不是好好的呢?”簡青山語氣疲憊的問起了程宴。
程宴再三的保證:“簡伯伯,簡禾真的好好着呢。”
他剛說完這句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這個電話竟然是南絡市那邊打過來的。
程宴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 |
![]() |
![]() |
“你好……哪位?”
“阿宴,是我,我的手機丟了。”簡禾的聲音,迅速的傳了過來。
在聽到簡禾聲音的那一刻,程宴懸着的心,忽一下子的就放了下來。
簡禾並不知道不過一天時間,京城這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在電話裏,跟程宴輕聲的說話。
“阿宴,不好意思,我有點兒事,回南絡一趟,剛好手機丟了,半天時間都沒有跟你聯繫。”
“你放心,我好着呢,就是今天晚上不能去醫院陪你了,你好好的照顧自己。”
等簡禾說完了話,程宴的情緒才緩了過來。
他將手機按了擴音器,說道:“簡禾,你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當聽到程宴叫簡禾的時候,屋子裏面所有的人,全都豎起了自己的耳朵,就連被高翔打成豬頭的尹慕樵,也豎着自己的耳朵聽。
“我在南絡市,我的手機丟了,所以聯繫上。”
“我現在用的這個手機,是我讓別人幫我買的新手機,程宴,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簡禾的追問,讓程宴嘆了一口氣。
睿寶站在程宴的身邊,輕輕糯糯的衝着簡禾叫了一聲:“媽媽……我好想你。”
“乖睿寶,媽媽也很想你,你在家裏好好的,照顧好外公,知道不?”
“好,我知道了。”
程宴又跟簡禾說了一會兒話以後,這才掛斷了簡禾的電話。
睿寶高興壞了,他跑到簡青山的身邊,說道:“外公,你快點兒好起來,媽媽沒死,媽媽去南絡市了……”
經過剛才簡禾所打過來的這一通電話,簡青山的狀態好了很多。
他擡起了自己的手,示意身邊的家庭醫生暫時離開,而後,他擡起了臉孔,看向了遠處被高翔揍成豬頭了的尹慕樵。
良久以後,他說道:“阿宴,幫幫我,把這個狗東西丟出去……”
“好,簡伯伯放心,我會辦好這件事情的。”程宴說完,看了一眼正揪着尹慕樵還在狠揍的高翔。
高翔心會神知,拖起了尹慕樵的身體,就把他拖到了外面。
尹慕樵的臉色不禁的大變,他忽然間就知道害怕了,程宴是什麼身份,他心裏很清楚。
一旦程宴發怒,他的好日子,估計就要到此爲止了,甚至,他已經能夠猜到他接下來的結局了。
料理好了簡家的事情以後,程宴拖着病體,回到了醫院。
上樓的時候,他跟高翔交待接下來的事情。
“高翔,你派幾個得力的人,把簡家保護起來,如果有人再像今天的尹慕樵一樣,闖進簡家,我唯你是問。”
高翔點頭:“是,程總,我會辦好這件事情的。”
很快,程宴來到了自己的病房門外,人還未入,就聽到了屋子裏面傳出來的塗青的聲音。
塗青好像是在跟程剛說話:“程伯伯,可能是簡禾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宴哥非要過去,我擔心他受傷的身體不能承受奔波,就阻止他了,可是,他把我推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