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程宴這樣的一副表情,簡禾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
爲了不讓她再生氣,程宴不得不向簡禾表態。
他說道:“塗青的有些事情,的確是做得過分,你放心,我會給她一點兒教訓的。”
聽到程宴的這句話,簡禾禁不住的又冷哼了一聲。
她說道:“教訓?她差一點兒要了我的命,你就只是給她一點兒教訓嗎?”
簡禾所說的這話,指的是那天在那個兩居室的小房子裏,當時,塗青把自己交給黑子,並且囑咐黑子,讓他把自己處理得乾淨一些。
也就是左峯到的比較及時,不然的話,她真想不到自己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後果。
現在,程宴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給她一點兒教訓,這樣的懲罰,根本不足以平息了簡禾心裏面的怒火。
“簡禾,你想要我怎麼處理她?”見簡禾臉色陰沉,程宴問起了她。
簡禾未加思索,說道:“把她從你的身邊調開,我不想再看到她。”
聽到這個要求,程宴點了點頭。
他說道:“把她從我的身邊調開,可以,但是,並不是現在。”
“塗青的身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你給我時間,等我查清楚的話,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簡禾步步緊逼。
“需要多久的時間?一個月?三個月?又或者是一年?”
塗青身上的問題複雜,短時間內,程宴真給不了簡禾確切的時間答覆。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再說吧,我儘量加緊時間。”
程宴的回答,讓簡禾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從程宴的回答之中,她不難看出來,程宴還是有些偏向塗青的。
他在塗青和自己之間,選擇了塗青。
重活一世,她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絕對不會再受誰的委屈,既然程宴已經做出來了選擇,那她就知難而退吧。
正如她之前所說,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除了自己的生命,沒有什麼是她不能放棄的東西。
看到簡禾掉下了眼淚,程宴忍不住的心疼,他伸手,想將坐在副駕駛上的簡禾抱到自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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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禾第一次拒絕了他。
她拉開了自己跟程宴之間的距離,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說你會處理塗青的問題,那就等你處理好了她的事情,咱們再好好的談戀愛。”
簡禾的意思有點兒明顯。
她因爲塗青的原因,選擇了和程宴暫時分手。
程宴被她的這個決定給嚇到了。
“簡禾,爲什麼?就因爲一個塗青嗎?你明知道的,我心裏所愛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塗青是我的救命恩人,爲了救我,她失去了一條胳膊,前不久,又跟我出生入死,幹了一件驚天大事。現在,如果我把她從我的身邊趕走,那我不就被動了嗎?”
程宴的話,讓簡禾忍不住的啞然失笑。
“所以,爲了不讓你被動,我選擇讓咱們暫時分手。”
“程宴,我跟你談戀愛,是想談一場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壓力的戀愛,我不想受委屈,也不想讓我身邊的人受委屈。”
“塗青不但一次又一次的欺負我,她還發動她身邊的人,對我的親人朋友進行欺負,程宴,你既然無法做出來選擇,咱們就分的乾乾淨淨的最好。”
簡禾的這一番話,讓程宴蹙起了自己的眉頭。
他側臉,問道:“你是說,塗青安排人欺負你了?”
簡禾冷笑了一聲,說道:“無所謂,已經過去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程伯伯在我家裏,估計我家都要被人給砸了。”
這樣的消息,讓程宴驚了一下,他並沒有想到,他在執行任務期間,他的女人竟然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好了,就這樣吧,我先回家了。”
簡禾並不想再跟程宴多說什麼,她拉開了車門,準備下車,卻被程宴給阻止了。
程宴跟簡禾說道:“你先坐在這裏,等我問清楚了以後,你才可以離開。”
說完這話,程宴便拿過了自己的手機,給左峯打電話,從左峯的嘴裏,他很快就知道了朱公子按照塗青的吩咐,去對簡家以及簡氏集團下手的事情。
當然,左峯還添油加醋的將朱公子是如何爲難麥森的事情,說給程宴聽。
程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衝着左峯說道:“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竟然不攔着點兒?”
左峯很無奈的跟程宴說道:“我倒是想攔啊?可我這個身份,不是一般的尷尬啊,再說了,就依朱公子那個性格,他能把我放在眼裏嗎?”
“程宴,不是我說你,你啊,就是太縱容塗青了,這一次她敢爲難簡禾,下一次,說不定她就敢要了簡禾的性命了。”
程宴沒再聽左峯接下來的話,他掛了電話,直接給朱公子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裏?”
朱公子接到程宴的電話,受寵若驚。
“阿宴哥,我跟幾個朋友在喝酒。”
“把地址發過來,我馬上到。”
程宴說完,發動車子帶着簡禾就走。
坐在程宴的副駕駛上,簡禾很不開心,她衝程宴問道:“我要回家,你帶我去哪裏?”
程宴一邊打轉方向,一邊跟她說道:“帶你去報仇。”
“你不是說你受了委屈嗎?我現在就替你把委屈給發泄出來。”
十幾分鍾以後,程宴帶着簡禾出現在了一家酒店的門口,車子停好以後,程宴拉着簡禾就衝了進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個包間裏。
人還未推門進去,就聽到了朱公子在房間裏面大放厥詞。
朱公子說道:“各位,阿宴哥一會兒到,今天,咱們一定讓他多喝兩杯。”
“塗青姐那麼愛他,爲了他,情願去當他的貼身醫生,更是爲了他,把自己的一條胳膊都給截肢了,今天,咱們一定讓他答應娶了塗青姐。”
“至於他身邊那個叫簡禾的女人,咱們得用咱們自己手段,把她從京城給趕走,京城這地,浪大水深的,不會有簡氏集團的立足之地的。”
“阿宴哥,只能是塗青姐一個人的……”
朱公子的這番話,讓簡禾的心裏更委屈了,她挑臉看了程宴一眼,問道:“你帶我來這裏,是讓我來受羞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