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爲什麼這麼說啊?”
“哎,我記得那些鋪子好像都還給了慕郡主外祖藍家,難不成真是王小姐說的那樣?”
“慕郡主就在這呢,你也不怕這話被聽到!”
議論聲從四周傳來。
惹得慕窈眉頭緊蹙。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皇帝用意。
人人都知曉王通木的鋪子又重新回了藍家,外界瞧着,他們藍家是最大的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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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什麼閒言碎語都能傳出來了!
“慕窈!你給我下來!你個就知道在背後耍心機的小人!”
“就是你們家記恨王通木之前做的事情,記恨我之前設計了你大姐姐,所以那些東西都是你們家故意放的!”
“真正想謀反的是你們!是你們!”
王若夢的話讓周圍站着的人,不由倒吸一口氣。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視線匯聚到了慕窈身上。
慕窈簡直要被這沒腦子的氣笑!
“王小姐,你敢對你說的話負責嗎?我忠肅侯府目前只有我一人,就算我大哥哥不日過繼,你的意思,是讓我大哥哥一個文臣去幹謀逆的事情?”
“謀逆這件事,關乎我一家名譽清白,王小姐既這般說了,想必是找到了證據,既如此我們不如一同去大理寺走一趟!”
“看看到底是誰,想要謀逆!”
王若夢雖看着瘋癲,可眼下精明卻沒逃脫慕窈雙眼。
這不,她話音剛落。
方纔還在叫嚷的王若夢,瞬間就止了聲音。
“怎麼不嚷嚷了?”
慕窈冷笑,扭頭看向青影。
後者立即會意,上前一把將想要逃跑的王若夢抓了回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王若夢胡亂掙扎,可她自是打不過青影的,很快就老實了下來。
只能瞪着一雙眸子,死死盯着慕窈。
“踐人!你這個踐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聽着她的話,慕窈只覺得不痛不癢。
她只淡淡笑了笑,轉頭便朝着看熱鬧的人開了口:“我忠肅侯府,乃至我外祖藍氏身正不怕影子斜,關於王小姐口中所說的謀逆,更是無稽之談!”
“各位就算是將今日之事,鬧得人盡皆知口口相傳,想必大理寺也不是吃乾飯的,必然會抓捕那些胡亂造謠、不安民心之人!”
這番話一出來,方纔還竊竊私語的衆人,頓時鴉雀無聲。
誰都不想惹到大理寺。
況且,他們是嫌腦袋長得太結實了,纔去到處散播謀逆的話!
見他們不再吭聲,慕窈將目光收回,落在了王若夢身上。
對方見她看來,還怒着一張臉,死死瞪着她。
“你要對我幹什麼!”
慕窈見她嚇得渾身發抖,仍舊在嘴硬的樣子,忽地笑了。
“送王小姐去大理寺,就說她污衊本郡主謀逆,請大理寺的謝睨大人調查清楚,還本郡主一個清白。”
一聽慕窈真要將她送去大理寺,王若夢嚇得魂不附體,劇烈掙扎,試圖從青影手中逃脫。
“王小姐,您還是少折騰些,奴婢到底是學了些拳腳功夫的,若是不小心折了您的手臂,您可要疼上好久了。”
青影冷冰冰的話,讓王若夢身子發顫。
她如今才害怕起來,可就算現在害怕也晚了。
王夫人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去大理寺府時,就見王若夢被打了手掌。
手心血肉模糊一片,整個人的精神也徹底不好了。
“我的女兒啊!”
王夫人撲過去,咬着牙,惡狠狠看着謝睨。
“謝大人,您爲何要如此責罰我家小女,我家夢兒到底做錯了什麼!”
謝睨看着王夫人的樣子,多少有幾分無語:“王夫人,您家貴女口口聲聲稱慕郡主跟她外祖藍氏,欲要幫楚王謀反……”
後面的話,王夫人已經聽不進去了。
滿腦子都是謝睨前面說的,她女兒說楚王謀反的話!
頓時,她後背席捲上一層寒意。
連抱着王若夢的手,都下意識鬆開了。
“母親?”
王若夢一愣,話落擡眸對上王夫人冷淡眸子後,只覺得心口傳來一陣陣錘痛。
“你,你怎麼能隨意攀扯楚王?”
“夢兒,這話傳出去,是要殺頭的罪過啊?咱們王家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不容易了,你怎麼腦子如此不清醒?”
“爲娘瞧你真是失了心瘋,日後爲娘陪你在家好好修養,咱們不出來了哈。”
王夫人心中寒涼,可到底也是捨不得這唯一的孩子。
只是這番話,卻讓王若夢心中嫉妒,恨意再次瀰漫。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當太子側妃,我要讓慕窈見到我就跪在我面前!”
“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被退了親的人,還能嫁給楚王,還能成爲楚王妃!甚至還能得到楚王的疼愛!”
“明明,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不,不!她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而已,憑什麼能過得比我好!”
見她這幅樣子,謝睨惋惜地搖頭。
可心中也清楚。
王若夢如此不甘心的怒吼,和對慕家藍家的編排。
自始至終都是因爲她心底那股扭曲的嫉妒造成的。
“來人,幫王夫人送王小姐回去。”
爲了防止王若夢在路上再說出什麼不當言論,王夫人發了狠,用帕子將她的嘴死死塞住,又找了麻繩這纔將人綁回了府裏。
只是她在大理寺說的那些話,還是暗裏在京中權貴中流傳。
自然,也傳到了皇宮裏。
皇帝聽着李公公的彙報,並未有什麼反應。
倒是李公公,看着正躺在榻上休息的皇帝,拿着情報的手有些發抖。
好半晌,皇帝才緩緩睜了眸子,“楚王可有信件傳來?”
李公公連忙上前:“回皇上,雲倉的人確見到了楚王,人並無異樣,正趕回京城呢。”
皇帝緩緩起身,李公公忙上前攙扶。
“哦?”
“那看來他明日能跟晉王遇上,你明日親自去城門口接應吧,替朕瞧瞧。”
李公公連忙應下,他看了眼手中情報。
“皇上,那這……”
皇帝掃了眼,“王家的女兒的確愚蠢,待他們離京後就處理吧。”
一句淡淡的話,便直接決定了王家三人的命。
“奴才,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