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小看着身前,一副書生模樣,長相清秀的周文建。
此時,她的內心深處涌現出一絲暖意。
遙想當初。
她選擇周文建,我只不過是因爲,害怕因爲沒有將七個夫君娶回家,而導致被官府砍頭的命運罷了。
所以她這纔將人給買了回來,順便給家裏多舔一名勞動力而已。
按理來說,周文建完全沒必要爲了她,選擇面對眼下困境纔是。
方筱小身手拉了下週文建衣角,小聲道。
“文建,你可以自己走的!”
話雖是這麼說,實則她內心早已波濤洶涌起來,深怕他回一句好的,那我走之類的話語。
還好,這一切都是她個人猜想。
周文建回身,語氣清淡道。
“娘子莫要說這胡話,常言道,夫妻乃是上輩子修來的福,纔能有這輩子的相聚。”
“既然娘子你娶了我,那我表示你方家之人。”
“生易在一起,死也應當如此。”
他說着說着,眼角陡然閃過一絲淚光。
還好他迅速調整心態,將心中那抹悲涼給藏了起來,並低垂下頭,留下一句。
“娘子莫怕,我會用命保護你!”
言罷。
周文建未等方筱小做出迴應,身子已然超前面不遠處的殺手奔去。
他奔跑的速度在尋常人眼裏,已經算得上是很快的了!
可在殺手二嘎和三娃眼裏,那簡直就是如同蝸牛爬樹一般,慢到離譜。
甚至三娃捧腹大笑起來。
他指着周文建,笑道。
“哈哈哈,就着能力,還敢和我們二人叫板,真是一個蠢貨!”
一旁佝僂着身軀,雙眼散發道道精光的二嘎,並未與他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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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倒是正冷靜思考着,如何在一瞬間將兩人殺死,並且不影響到他人注意。
方纔。
他本是想在茶水裏下毒,好讓人沒有任何察覺到他的頭上。
只可惜,計劃被面前朝這邊本來的人給打亂了計劃。
二嘎思索片刻後,低眉怒道。
“閉嘴,趕緊速戰速決!”
正笑得捧着肚子,眼角魚尾紋如同道道彎刀,顯得有那麼的蒼老。
“哈哈哈,我知道了。”
三娃旋即強忍着心中笑意,一雙銅鈴般大小眼睛,盯着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周文建。
“動手!”
此時此刻,二嘎不再拖延,開口吩咐道。
“趕緊做完,好回家休息。”
二嘎和三娃兩人,可謂是從小玩到大。
可惜前幾個月,三娃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女子,並宣佈嫁給對方。
當聽到此消息後,令他喫驚不已。
而後可就是三娃不停說着需要錢財。
也就在這個時候,太子殿下宣佈潛往大瑜朝。
作爲太子殿下貼身護衛的二嘎,爲了好兄弟,毅然決然將其介紹給了太子殿下。
回想種種,二嘎神情略顯暗淡。
可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回過神來以後,便身手指向前方來人。
隨着二嘎一聲令下,三娃飛身一躍而起,手裏握着半尺短刃。
他雙眼如焗,口裏大喊道。
“拿命來!”
話閉,半尺短刃,也同時便周文建胸口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
周文建彷彿化身爲那機敏的猴子。
當短刃苦力他臨走五十里面左右,他一下止住向前奔跑的身體,轉而一個側方。
“叮噹!”
短刃在接觸地面青石磚之際,便瞬間段成三半。
分別是刀尖、三分之一刀身以及刀柄握把,全都在這一刻,頃刻間化爲殘渣。
堪堪躲過襲擊,翻滾在地的周文建。
見到這樣的事發生,他自是要趁着對方分神之際,超其使出渾身泄術,需要給予他重創。
奈何。
當週文建剛太腿,需要踢中三娃腦袋之時……
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
只見周文建被打的口吐鮮血,臉色瞬間蒼白。
整個人也是直接趴在地上,不知道還有沒活氣。
一旁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方筱小本就懸着的一顆心,如今看着趴在地上,已是一動不動的周文建。
她的這顆懸着的心,算是徹底死去。
“完,完了!”
方筱小忍不住想到。
現在這樣的情況,估計她和周文建,恐將是凶多吉少了。
這個時候。
將周文建一腳踹飛數米遠距離的二嘎,依舊佝僂着身子,雙手後背,面色陰沉。
“漬漬漬,簡直不堪一擊。”
“若是聰明人的話,自是不會選擇起來纔對!
但,卻是一個不太聰明的人。”
他指着欲要從地上爬起,卻始終爬不起來的周文建,不屑一股的說道。
如此局面,令人十分絕望。
哪怕是一向膽子巨大的方筱小,此時也是顯得手足無措,面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簡直可以說的上是毫無生氣可言。
她面如死灰,嘴脣上下磕碰,嬌小的身軀,更是在止不住的顫抖着。
一時間。
整個場景顯得十分滑稽。
一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文建。
一個渾身都得跟篩糠似的,宛若受驚小鳥的方筱小。
還有就是臉色陰沉,雙手後背的二娃和正“哈哈”大笑的三娃。
二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對比。
二嘎實在見不得三娃大笑,於是冷聲道。
“再笑,勞資就割掉你舌頭喂狗!”
“啊!”
聽懂二嘎講話的三娃,瞬間變止住了笑容,低垂着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正等待着家人教導。
三娃緊要牙齦,強迫不能笑。
他可是知道的,以二嘎秉性,他是說到就能做到。
想到因爲笑而被割掉舌頭,三娃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小心翼翼看向二嘎,
“二嘎,你少拿這種事來糊弄我。”
“我,我可不會怕你說的割舌頭。”
要說這人就是奇怪。
明明害怕得要命,卻依舊嘴硬。
面對傻大個三娃說的話,二嘎僅是冷聲道。
“你可以試試……”
他的語氣顯得特別平靜,好像剛剛說什麼割人舌頭,並不是他所說的。
但。
對於此時已如強弩之末的三娃來講,那完全比說割下他腦袋,令人更加恐懼。
三娃不得不立刻解釋起來。
“我剛剛開玩笑的,二嘎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保證再也不笑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