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朱掌櫃,你就不能不要這麼聰明嗎?咱們好好做生意不是挺好的,幹嘛要查我的身世背景啊!”
朱溫伸手打掉捂住自己口鼻的白嫩玉手,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神情。
“李小侯爺說錯了,我並未去故意查你的背景,只不過是曾經與家父認識,才從你面相大致揣測出來身份,但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確定,只不過既然小侯爺自己都承認了,那我自是不敢多說什麼。”
“!!!!!
“淦,被這老小子耍了。”
知道是被朱溫詐出來的李仁易,內心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不過他也懶得爆發出來。
畢竟人家朱溫也沒說錯什麼,只不過是隨意試探自己而已,就這麼輕易被詐了出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過於着急,沒有冷靜思考判斷對方言語是否真實。
無法,小狐狸玩不過老狐狸,這是自然定律,人家走過的路可比自己喫過的鹽還多得多。
思及此。
李仁易也不再和老間巨猾的朱溫多言半分,扭頭便朝着舞臺之上的娘子方向看去。
他之所以來這裏,自是朱溫派人通傳。
說什麼娘子被軟禁在問月閣,讓他們衆人給想想辦法。
當時龍瑾炎氣得衝進廚房,就要把朱溫給剁成肉醬,以解心頭之恨。
好在被衆人攔了下來,不過朱溫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陪笑着將事情原委告知幾人。
慕容長清聞言便很快做出安排。
鑑於問月閣裏的大人物,他只能採取先了解具體情況,與自家娘子取得聯繫,再做定奪。
李仁易自是帥當其衝,進入問月閣來。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除開李仁易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外,其餘人或多或少都認識裴左,若是他們都出現在問月閣裏面,或多或少難免引起裴左關注。
若是這樣一來,他們幾人的身份,定是會被曝光出去。
尤其是慕容長清,他作爲前丞相,自是會被拔出身份,那到時候對自己十分不利。
上次經過公堂一遇,本就懸着的心,自然是不敢再輕易和裴左接觸,更何況裴左身邊還有儒聖,那可是自家老師,完全沒辦法隱藏。
李仁易並不知道幾人小九九,只曉得大家派他出來打頭陣,那便是相當的看得起自己,甚至間接表面自己在衆人地位中是很重要的存在。
“嘿,看來我纔是大家心目中的核心存在,纔不是像裴言那種,一天天除了裝高冷以外,什麼事情都幫不了的廢物。”
這人啊,就是如此。
很容易在一堆人中,找到自己厭惡的人出來。
那裴言無論是從顏值還是從氣質,完全和他不是在一個檔次上面,尤其是那股子傲慢樣,簡直是令人恨不得很想上去抽他幾個大耳瓜子。
奈何,李仁易打不過對方,只能在心裏憤憤然嘀咕幾句。
……
舞臺上。
方筱小聽到張虛子的話,原本想着又可以白嫖五萬兩黃金的,但現在對方卻又給出一個官職出來,這就有點奇了怪了,令人很是懷疑其用心所在。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間即盜,何況還是一只老狐狸呢。
想到這裏,她不得不開始盤算起來,應當如何應對這只老狐狸。
而正在此時,老狐狸張虛子洋洋灑灑繼續說道。
“在座各位想必很是期待今日方娘子的耀眼表現對吧!”
“對,我們都很期待!”
“沒錯,沒錯,傳聞方娘子能夠七步成詩,不知咱們今日,是否能夠有這福分,一睹娘子再來一次七步成詩。”
“是啊,一定要有呀,否則我會後悔終生的。”
臺下衆人紛紛發表各自看法,更有甚者再次提出七步成詩的要求。
這些人當中,絕大多數其實在昨日,已經見識過方筱小七步成詩的場面。
但在他們看來,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並不能真正代表什麼,最多也就是說句挺厲害而已。
一時間,隨着人聲鼎沸,也將此次二人對賭推向了高潮。
臺下衆人歡呼雀躍,顯得那是格外興奮。
李仁易則穿梭於衆人之間,將對方銀錢收入囊中,並遞給對方一張紙條,而紙條上寫着張虛子,名字下面一行小字“1賠3”。
這是一張下注證明單子,表明你下了注,賭了誰贏,而紙條上更是用紅色寫着下注金額明細,並一式兩份,還蓋有問月閣印章。
總總一切均是李仁易提議出來,以往下注大家都是口頭上面說出,由莊家記錄誰誰誰買了多少,或者直接當場開盤等待。
現在可好,直接用這樣的方式來下注,既能夠讓雙方都放心下來,不用擔心莊家或者閒家耍賴,更不用再去耗費人手監督管制。
一來提高了彼此信任度,二來還減少了不必要的人力開銷。
朱溫當時聽到這主意時候,先是一驚,緊接着挑眉言笑,對李仁易是萬分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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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易在人羣之中傳說時候,也不時將目光投向舞臺上的娘子。
他其實並不是特別擔心娘子會輸的,只不過剛剛那羣人嚷嚷着要求七步成詩。
要知道,七步成詩完全就是一個傳說罷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就哪怕是被奉爲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儒聖張虛子,也需要十四步左右,此能勉強做出來一首不算太好的詩詞。
更何況是娘子這樣,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好的呢。
思及此。
他略顯擔憂的準備悄悄將方纔懷中下注娘子贏的條子改一下。
但當從懷中一番摸索以後,卻發現個重大問題。
那就是他的另外一張是在朱溫那裏,而那老小子的是在自己這邊。
也就是說,雙方都沒法改變下注的信息。
“淦,我怎麼忘了這一茬,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該怎麼辦呢?”
他心裏不斷哀怨後悔,眼神中看向自家娘子時候,充滿了望妻成鳳的期盼之色。
要知道,他剛剛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給了娘子,心想着以娘子那驚世駭俗的才華,一定能豔壓羣雄,成爲這場賭局最耀眼的光。
可萬萬沒有想到呀,半路殺出個狗東西,非要弄什麼七步成詩的玩意兒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