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蕾越罵越來盡,各種難聽話語辱人之言,她是毫不不顧及小姐形象,當着大庭廣衆之下,皆是吐露出來。
她之所以這麼憤怒,其原因就是在於自己精心佈置許久,竟然還是讓方筱小逃過一劫,並且還損失了不少銀錢,去衙門將那幾名被抓之人保釋出來。
更可氣的就是,都發生這麼多事情了,自家侍女還跟個傻子一樣,呆坐在這客棧裏面。
真的是養條狗,都要比這東西有用。
侍女依舊一言不發,低垂着腿,雙腿跪在地上,任由小姐如何肆意發泄。
自是此,有些看不過意的旁人,想要幫忙勸阻一番,奈何卻被其護院攔下,怒斥離開。
方筱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無論是之前那老婦人,還是這侍女,都是一路貨色。
既然做錯事情,付出代價也在所難免。
只不過,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就在衆人還沉浸在於冬蕾辱罵下人之際。
那侍女陡然怒喝一聲,撕扯嗓子道。
“你憑什麼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頭上,明明這一切全都是你所爲,爲什麼要怪我頭上。”
“是,我是下人,身份卑微,你打我罵我是應該,但是,你憑什麼每一次事情,都要賴我,就像上次一樣,明明是你一棒子沒打死她,幹嘛要怪我……”
“!”
一棒子?打死她!
方筱小腦子裏陡然出現一絲模糊畫面,畫面裏好似有個人,在她身後高舉木棒。
“砰!”
她感受到大腦被人重重捶打,腦子疼得快要炸開。
朱溫見此情形,趕緊從懷中拿出安神丸。
這本是自己平時誰不着覺時候使用,現在可好,竟能派上用場。
方筱小服用後,喝了一口清茶,緩和片刻,腦袋總算沒那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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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再次望向於冬蕾那邊時候,只見其惱羞成怒,手中拿着一把長刀,看樣子是要砍死侍女。
好在這個時候,那羣護院還算比較理性,紛紛攔住小姐。
侍女也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渾身顫抖,呆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敢挪動半分。
方筱小瞅此情形,回身道。
“朱先生,麻煩幫我救下那女子,此人定是和我之前的事有所關聯,想來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朱溫點頭示意,旋即朝門外之人揮了揮手。
那羣人快速朝着大堂衝來。
“去救那女的,快!”
進來的有五人,個個看起來都是練家子,這羣人腰佩長劍,奔跑速度不慢。
他們有點機器人感覺,都是聽命行事。
與此同時,於冬蕾這邊護院也看到衝來之人。
爲首莽漢大喝一聲。
“保護好小姐,其餘人跟我一起上!”
“上!”
“乒乒乓乓!”
“噼裏啪啦!”
雙方戰鬥力都不薄弱,竟是打了個些許平手。
只是,方筱小眼神尖銳,瞧出些許不對勁。
朱溫這邊所帶來的手下,武功這塊好像比於冬蕾護院要差一些。
她能明顯感覺,那羣護院像是在戲耍這羣人。
“砰!”
“噗通!”
“噗嗤!”
霎時間,場面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原本還是勢均力敵的兩隊人馬,如今卻只剩下於冬蕾帶來的一羣護院。
至於朱溫所帶的人,幾乎全軍覆沒,他們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則是咽喉被一刀割開,正倒在地上,往外“滋滋”冒着紅色液體。
朱溫見此情形,嘴角抽抽厲害,竟是連同手中茶杯,被他皆是捏碎。
““嘭!”
一聲玻璃脆響。
嚇得方筱小回身看去。
只見朱先生手上捏着不少碎瓷片,並且握拳之處,正往外滲血。
好,好厲害!
她腦子裏第一反應則是誇讚,畢竟一般人可做不到,能把陶瓷杯輕易捏碎的能力。
這朱溫,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方筱小欲要爲其包紮一下傷口,卻被其攔下。
朱溫冷言道。
“你先走,我殿後。”
“哦……”
方筱小深知自己在這裏,完全就是一個炮灰。
那於冬蕾現在看她的眼神,就跟一頭餓了幾天的狼,好不容易看到食物一樣。
她又不是啥矯情的人,既然人家都說讓自己走,那豈有不走之理。
方筱小在朱溫大喝一聲下,便拔腿就朝着客棧外狂奔。
雖然自己不如那羣練武人士身體素質好,但並不代表自己很差,最起碼百米短跑,她也能跑個十來秒。
“嗖”
方筱小已然衝出客棧,正朝着路邊狂奔。
她一眼就看到客棧外右手邊,便是往家位置。
來不及多想的她,腦子裏跟隨本心,奔着竹林深處而去。
而從朱溫手下逃脫護院,擁護着自家小姐,便朝着竹林追去。
至於朱溫這邊,正被一名護院攔住去路,不得不和對方遊鬥起來。
不過他務須擔憂,自己只需拖上一刻鐘,自家護院便會趕來。
像他們這樣的有錢,家裏多少都會豢養武林中人,作爲看家護院。
而這羣人,往往身手都十分了得,否則太一般,人家怎麼會選呢。
……
裴言帶着下屬朝一家客棧走來。
這裏是他們的根據地,也就是信息聯絡點。
選擇這裏的原因,主要就是這家店是回村子必經之路。
他認爲一來是方便回家,二來自是這家牛肉非常不錯。
想想在家裏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誰家好人天天煮面條喫。
“砰!”
一個人影從客棧飛出,重重砸在地上,掀起不少塵土。
緊跟着另一個持長刀,滿臉鬍渣漢子走出客棧。
漢子嗤笑道。
“我還以爲是何方高手,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今日爺爺我就讓你到黃泉路上,陪方纔那羣廢物上路!”
朱溫!
裴言定睛一看,這不是方筱小合夥人,問月閣酒樓老闆嗎?
他思考分毫,斜眼示意下屬救人。
長相粗礦男子收到命令,便一個閃身,緊接着拔出手中長劍。
他的速度飛快,令常人無法看清,在掀起揚塵之中。
只聽得“噗嗤”一聲。
當揚塵散去,粗礦男子已經站在客棧門口,並且他身下躺着方纔嗤笑大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