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小身背竹簍,由於她身材瘦弱緣故,給人一種可以隨意任人欺負模樣。
藥鋪老闆看其還站在店內。
一副窮酸模樣,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有本事之人。
更何況,他還聽聞其揚言要去七個廢物相公。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憑這,拿個破藥丸來糊弄人不說,他還真差點着了道。
原來藥丸製作竟是如此簡單,自己又何必還得花高價從其手中拿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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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滾出去,別在這裏妨礙我們店裏生意。”
藥鋪老闆連同小二,把她趕出店鋪。
方筱小就這麼被對方攆出。
失手,忘記這一茬,山寨貨無論哪個時代,它都存在。
沒辦法,只能繼續朝前走。
反正,剛看了下藥鋪所售賣藥丸,不過是徒有其表。
接下來兩個時辰。
她一家藥鋪一家藥鋪推銷自己的藥丸。
可最終都以沒見過,不敢性爲由,均給拒絕。
“哎,沒想到這麼多迂腐之人。”
她嘆了口氣,繼續在街上尋找買家。
太陽懸掛高空,炙烤着大地。
古代的天氣好是好,就是這也太熱了點吧。
方筱小用手遮住額頭,擡頭看了眼萬里無雲晴空。
這天氣溫度怕不是得有個四十度吧,很容易中暑。
要知道,這中暑後,如果沒有人及時就是,可是會死人。
還好她研製瞭解暑藥,先拿一粒含在口中。
“砰!”
她剛走兩步,眼前一位白鬚先生,卻撲倒在地。
這一番變故,嚇得周遭人羣紛紛扭頭看去。
可他們僅僅只是看看,並未有任何一人上前攙扶。
方筱小急忙蹲下身來,先是用手試探對方鼻息,還好有氣。
再接着扒開先生眼皮,查看一番後,這才從藥瓶當中拿出剛纔解暑藥丸。
喂完先生,她喫力的將其拖拽到身後房檐下庇廕。
片刻功夫。
先生悠悠轉醒,先是咳嗽半分,緊接着纔看向身旁女子。
此女子長相秀美,一副貴人相貌,卻穿着樸素至極,令他好生好奇。
方筱小見其醒來,爲以防對方再次暈倒,掏出藥瓶,取出兩粒藥丸。
“先生,這是我自制藥丸,可緩解這氣候炎熱所導致中暑之症。”
先生看了看手中藥丸,感嘆竟有如此藥物,實在是他生平頭次所見。
“不知這藥物可還有?”
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想白嫖自己更多。
她可是要靠這些藥丸掙錢,剛剛給對方三顆藥丸,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怎麼還有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方筱小皺了皺眉頭,想要開口跟對方說沒有。
奈何,她又覺得這樣不妥,萬一人家慢點逛藥鋪,看到自己在推銷藥丸,那豈不是尷尬死。
先生笑了笑,深知可能是剛剛說話,令對方有所誤解。
他從袖中掏出一兩紋銀。
“姑娘,這是老者答謝剛剛你所救之恩,對我施以援手的一點心意。”
他緊接着又從袖袍之中拿出一兩紋銀。
“這是藥丸錢。”
三粒藥,二兩銀子。
這不比賣給藥鋪十兩一瓶划算。
方筱小在心中開始盤算起來,可惜一切都是枉然,開藥鋪得要很大一筆錢。
還是現實點,收了錢接着推銷藥丸。
她剛起身,想和先生拜別。
“先生實在抱歉,我現在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能再次多陪你坐。”
先生捋了捋花白鬍須說道。
“姑娘是否在找買家?”
“你怎麼知道。”
“方纔就見過姑娘從各個藥鋪走出,看你失落模樣,想來是處處碰壁吧!”
“沒事,多謝先生關心。”
方筱小站起身,拍了拍灰塵,欲要離去。
可卻被對方一句話攔下。
“姑娘若不嫌棄,老者願意和你長期購置藥丸,價格按照每瓶十五兩白銀採買。”
十五兩!
這足足高出之前藥鋪一半價格。
她想都不想,立刻從竹簍中拿出所有存貨。
剛剛好湊夠一整瓶藥丸。
這已經算是她很努力製作的結果。
要不是家裏養着三廢物,一個要自己命,另一個神神祕祕,不知道幹什麼勾當。
還有個目前看不出來,除了喫就是睡。
她和對方達成合作,以後只要製作出藥丸,就到這裏和對方進行交易。
除了感覺有點奇怪以外,其他都還好,反正白花花銀子不假。
拿着錢,告別對方。
方筱小這次想着有了穩定收入,那肯定得去衙門再領一個相公回家。
只不過這次,她得要慎重行事。
一定得找一個肩能扛手能提,最好一個饅頭能犁三裏地。
來到衙門。
衙役早已見怪不怪,翹起二郎腿,手中端着小茶壺。
“喲,七女子來了!”
他說的七女子,可不就是方筱小一人娶七個廢物相公的別稱嘛。
現在她可謂是縣城裏風雲人物般存在,有不少人都聽聞縣中有一女。
此女去七男,皆是軟弱無力面色發虛男子,毫無用處可言。
如今已成衆人茶餘飯後談笑之資。
方筱小懶得搭理對方,而是掏出五兩紋銀外加一兩。
“勞煩差爺幫我物色一番,看誰有些氣力,能夠用來犁地。”
衙役見其,先是四下環視,見無人看來。
他這才快速伸手接過,面色也一改常態,嬉笑說道。
“好說好說,我看你也是個實誠之人,不妨幫你瞧瞧。”
兩人來到關押四男之處。
衙役觀棋幾人後,便伸手指向其中一人。
此人面相帶着英氣,身材略要比其餘三人皆壯。
“就他吧,你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應該不錯!”
方筱小點頭示意,並將其帶出。
出了衙門。
男子低頭默不作聲,卻心中感激之至。
他不善言語,只明白是身前女子救下自己。
如若不然,他可能就得被抓去做苦役。
那自己的仇恨,就無法得報。
方筱小揹着竹簍,回到小院內。
院中三男正相談甚歡,分別打趣起來關於他們今日在外聽聞的消息。
“大哥,你說要是方小娘子知道,她在外面已成爲一段笑話,會不會氣得吐血。”
“哎,三弟怎可腹誹娘子,千萬不能讓其聽到。”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說她是個浪蕩女子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