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發佈時間: 2025-10-04 18: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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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對尹慕樵已經徹底失望,簡禾是絕對不會對尹慕樵的三言兩語就給說動的。

她冷着自己的臉孔,問尹慕樵:“尹慕樵,你什麼意思?”

聽着簡禾那冰冷的話語,尹慕樵很想發飆,他剛想變臉,就見尹洪衝着他投過去了一個冰冷的眼神。

來之前,尹洪就警告過他,要他好好的向簡禾道歉,爭取打動簡禾,放了黃春花,也讓他們一家人,再回到之前的那種豪門生活中去。

尹慕樵自小是在他爸的打罵環境之中長大的人,他爸的話,他不敢忤逆。

收起自己的憤怒,尹慕樵繼續說道:“簡禾,我們好歹是夫妻,我媽也就是你的婆婆,你怎麼能非要把她送進公安局呢?”

“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跟吳畫在一起,我大不了不少見她就是了。”

“總之,你不能拿着這件事情,借題發揮,把我們一家人搞得七零八散吧?”

“簡禾,你得知道,你家是有點兒錢,可是在學識上,咱們之間還是很有差距的,你能嫁給我,你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別幹那種讓我不喜歡的事情。”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尹慕樵還覺得他比簡禾牛逼,他的不喜歡,對簡禾來說,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事實上呢?

呵呵。

聽着他的話,簡禾想笑,她想不明白,就這樣的尹慕樵,當初是怎麼叫自己迷戀上的?

他還學識比自己牛逼?呸,要不是他成天pua自己,自己涉世未深,上了他的當,他尹慕樵能過上那麼多年的優越生活嗎?

“尹慕樵,我想問你一句話……”

“呃?什麼?”

“你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沒顧得上照一下鏡子嗎?”

尹慕樵臉色一沉,他這才明白,簡禾這是在挖苦自己。

“簡禾,你別過分?”

只見簡禾眉頭一蹙,俏麗的小臉之上,頓時涌現出來了一股尹慕樵從來沒有見過的狠絕。

“我過分?尹慕樵,你吃的是我簡禾的,喝的也是我簡禾的,而你卻在我的牀上,跟吳畫那個踐人毛巾,這是我過分嗎?”

“還有,你們一家,住着我家的別墅,花着我家的錢,反而把我這個金主爸爸,當成是你們家的保姆,各種磋磨,這是我過分嗎?”

“還有你媽,仗着睿寶叫她一聲奶奶的情分,竟然把睿寶從學校給拐帶走,並且還把睿寶打成腦震盪,這還是我過分嗎?”

面對簡禾所擺出來的樁樁件件事情,尹慕樵一時有些詞窮。

他想爲自己,爲自己家人辯解幾句,可簡禾根本就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尹慕樵,做人做事,過分到你們家這種地步,還有嗎?現在,你爲了你媽,反過來指責說我過分?”

“要說我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情,就是爲了嫁給你,把我爸給氣病了。”

“想讓我退一步,就當啥事兒也沒有的,把你媽從警察局裏面放出來,我告訴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還有,我提醒你一句,咱們離婚冷靜期的排號時間就要到了,你要還是個有骨氣的,就早一點兒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我領了。”

簡禾說完,轉身就往跟警官約好的簽字的辦公室而去。

尹慕樵跟尹洪,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被尹家拿捏的死死的簡禾,竟然會這麼言辭狠厲的說出來這樣的一番話。

她的字一簽,那就代表着,黃春花最輕的罪責,也得被拘留個十四五天。

尹洪不想讓黃春花坐牢。

他衝着尹慕樵罵道:“阿樵,簡禾人都走了,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麼?快點兒跟上去,阻止她簽字,繼續給你媽求情,總不好讓你媽就這麼坐了牢吧?”

面對尹洪的逼迫,尹慕樵有點兒無語。

他說道:“爸,我已經盡力了,你沒聽簡禾說嗎?她是不會退讓一步的。”

“還有,她都堅定的要跟我離婚了,我再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處?”

尹慕樵氣得甩開了尹洪拽着他的手,去往了警察局辦公區的大門外,一出門,他就從自己的兜裏面,掏出來了一盒低檔次的煙,噙在嘴裏面抽了起來。

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眉間的紋路,深深的擰成了一個十字形狀。

他很煩躁。

原來,住保安宿舍的感覺,跟住在大別墅的軟墊子牀上的感覺,真的是差遠了。

找工作的屢次碰壁,讓他突然間發現,曾經學識優秀的他,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面,根本是什麼狗屁也不放。

還有那個吳畫,當初自己是簡氏集團總裁的時候,她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可以任自己爲所欲爲。

現在自己變成了保安,昨天晚上跟她睡一張牀的時候,她恨不得衝着自己畫出來一條楚河漢界。

原來,身份的加持,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享受到無盡的優越感。

他過夠了這樣被人隨時踩進泥濘之中的日子了。

尹慕樵抽了一會兒煙,尹洪瘸着他的腿跟了出來。

他衝着尹慕樵說道:“阿樵,你確定那個簡禾,是真的要跟你離婚嗎?”

尹慕樵點了點頭:“應該是吧,我們已經去民政局排過離婚的號了……等冷靜期一到,就得領離婚證了。”一想到他真的就要跟簡禾領離婚證了,尹慕樵莫名的就有點兒心裏發酸了。

他覺得自己明明不愛簡禾的,可一想到以後的生活中,不再會有這個女人的存在,他就覺得心裏面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難受。

“阿樵,你糊塗啊,簡禾可是咱們家的搖錢樹,她要是非要跟你離婚,咱們可永遠都回不到以前的那種日子裏了。”

尹洪到底是尹慕樵他爹,他已經察覺到了危機的出現。

“爸,她非要跟我離婚,你說我能怎麼辦?總不好跪在她面前,請求她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尹慕樵篤定的以爲,在簡禾的面前,他是做不出來這種有傷自尊的事情的。

畢竟,被愛的那個人,總是有恃無恐。

“再說了,就算是我求情了,她也不一定給我這個機會,我們的這個婚,怕是要離定了。”

尹慕樵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任由他的指甲,扎進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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