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冷冷地說道:“有人告你非法行醫,跟我們走一趟吧!”
方筱小就這麼被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官差給強硬地拖走了,胖子見狀,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那圓滾滾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般猛地向前衝去,試圖阻攔:“你們不能帶走方姑娘,她是清白的!”
他的臉上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兩只粗壯的胳膊用力地揮舞着,彷彿要與官差們拼命。
裴言卻沉着臉,迅速伸手攔下了衝動得失去理智的胖子,他微微搖頭,神情凝重地說道:“胖子,別衝動,此時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裴言的眉頭緊緊皺着,眼神中滿是無奈和深深的憂慮。
方柔柔在一旁早已哭得梨花帶雨,淚水肆意地在她那白皙的臉上流淌,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泣不成聲地喊道:“筱小,這可怎麼辦啊?”她的雙手無助地絞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方筱小回頭望着衆人,臉上的神情出奇地平靜,她大聲說道:“大家不要衝動,我相信清者自清,事情一定會真相大白的。”她的眼神堅定無比,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聲音沉穩而有力,帶着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衆人一路來到衙門,此時的衙門外面陽光熾熱,卻照不暖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人羣熙熙攘攘,擠滿了看熱鬧的羣衆,他們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
大堂之上,那男子一臉惡狠狠地指認方筱小,聲音尖銳地喊道:“就是她,非法行醫,草菅人命!”
方筱小卻只是微微仰頭,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着一絲輕蔑和從容不迫。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男子,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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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衆們在一旁指指點點,有的面露懷疑之色,小聲嘀咕着:“這方姑娘看着不像是那樣的人啊。”有的則對方筱小充滿了信任,高聲說道:“方姑娘醫術高明,爲人善良,定是被冤枉的。”
新縣令坐在堂上,心中卻跟明鏡似的,深知方筱小和巡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自然不敢輕易妄下結論。
他捋了捋鬍鬚,皺起眉頭,決定先詢問個中緣由:“你爲何指認方筱小非法行醫?從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定不輕饒!”
那男子聽到縣令的問話,頓時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嘴脣哆哆嗦嗦,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縣令見狀,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燃燒起來,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黃!來人,給我打三十大板!”
衙役們立刻如狼似虎地撲上去,將男子狠狠地按倒在地。板子一下下地落下,發出“啪啪”的聲響,男子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堂。
終於,男子實在受不了板子的疼痛,哭爹喊娘地道出了真相。原來是他心懷怨恨,想要報復方筱小之前對他不當行爲的懲戒。
真相大白之後,縣令當庭宣判方筱小無罪釋放。
方筱小走出衙門的那一刻,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胖子、裴言和方柔柔等人立刻如潮水般圍了上去。
“方姑娘,你受苦了!”胖子一臉愧疚,他低垂着頭,不敢正視方筱小的眼睛。
方筱小卻微笑着搖了搖頭,雲淡風輕地說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大家別放在心上。”
方柔柔趕忙擦了擦臉上未乾的淚水,破涕爲笑:“太好了,筱小,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經過這一場風波,方筱小的名聲越發響亮,人們都對方筱小的正直和勇敢欽佩不已。酒樓的生意也因此變得更加火爆,每日都是賓朋滿座。
這一天,酒樓裏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斷。方筱小和方柔柔在大堂裏忙得腳不沾地,臉上卻洋溢着幸福滿足的笑容。
“柔柔姐,你看這生意,真是越來越好了。”方筱小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客人上菜,一邊笑着對方柔柔說道。她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卻顧不上擦拭。
方柔柔微笑着點頭:“是啊,這都是你的功勞。”
這時,一位衣着華麗的富商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方姑娘,久聞您的大名,今日特來品嚐您的藥膳。”富商客客氣氣地說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方筱小連忙迎上去:“歡迎歡迎,您請坐。”
不一會兒,一道道美味的藥膳被端上了桌,色香味俱佳。富商品嚐後,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讚不絕口:“這味道,真是絕了!方姑娘,您真是個奇才。”
隨着時間的推移,夜幕悄然降臨,可酒樓裏的客人依然絡繹不絕。
“哎呀,這都忙不過來了。”胖子在櫃檯後面累得直喘氣,他用袖子不停地擦着臉上的汗水。
裴言則在一旁幫忙招呼客人,跑得滿頭大汗,臉上也滿是疲憊。
方筱小看着這熱鬧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欣慰。
就在這時,一個神祕的老人緩緩走進了酒樓。
“小姑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老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懇求。
方筱小微笑着問道:“老人家,您請說。”
老人緩緩說道:“我家夫人身患重病,聽聞您的藥膳神奇,能否請您去我家爲夫人診治?”
方筱小聽完老人的請求,目光中閃過一抹堅定,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老人家,您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
說罷,她帶着裴言,跟在老人身後,向着城郊的馬家村走去。一路上,塵土飛揚,蜿蜒的小道崎嶇不平,兩旁的樹木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着路途的艱辛。
終於,他們來到了馬家村。老人的家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子的邊緣,那是一座破敗不堪的房屋,牆壁上的泥土剝落,露出裏面腐朽的木頭。屋頂的茅草稀稀疏疏,彷彿隨時都會掉落。
踏入屋內,一股潮溼且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不禁皺起眉頭。老人的妻子靜靜地躺在一張破舊簡陋的牀上,面色蒼白如紙,眼神黯淡無神,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