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他如同瘋魔一般,揮舞着菜刀

發佈時間: 2025-04-11 15:3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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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望着陡坡下方,恨恨地說道:“這該死的傢伙,命還真硬!”

方筱小目光堅定,說道:“他逃不掉的,我們繼續追!”

兩人沿着山谷邊緣尋找下去的路徑,不多時,便發現了一處較爲平緩的山坡,便繼續朝南追去。

一路上,風吹日曬,兩人不曾停歇片刻。

第三次,追到一處河邊,花和尚正試圖騎馬渡河。河水湍急,浪花翻涌。方筱小和裴言終於追到了岸邊。

裴言大喝一聲:“花和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花和尚回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想抓老子,沒那麼容易!”說罷,他猛拍馬臀,強行衝入河中。

方筱小和裴言也毫不猶豫地躍入河中,試圖靠近花和尚。但河水的衝擊力極大,他們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花和尚的馬在河中突然失蹄,他整個人被甩進了水中。方筱小心中一喜,以爲這次定能將其擒獲。

誰知,花和尚在水中拼命掙扎,竟然抓住了一塊漂浮的木頭,藉着水流的力量,被衝到了對岸。

他上岸後,連滾帶爬地繼續逃跑。

方筱小和裴言上岸後,望着花和尚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不甘。

裴言喘着粗氣說道:“這花和尚,每次都能逃脫,真是邪門了!”

方筱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說道:“不管怎樣,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兩人整頓了一下,繼續一路南下追逐花和尚。

也正是這個決定,他們來到了滇池縣。

滇池縣熱鬧非凡,街道上行人如織,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但方筱小和裴言卻無心欣賞這繁華的景象,他們的心思全都在花和尚的身上。

方筱小和裴言先找了一家客棧,打算稍作休整並打聽消息。

方筱小走進客棧,向掌櫃的詢問:“掌櫃的,請問您近日可曾見過一個身材魁梧、光頭滿臉橫肉,身上還有傷的大漢?”

掌櫃的搖了搖頭,說道:“姑娘,我這客棧每日人來人往,沒留意您說的這人吶。”

方筱小眉頭微皺,轉身走出客棧。

裴言則在街頭向一位賣菜的阿婆打聽:“阿婆,您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大漢經過?”

阿婆想了想,回答道:“沒看到喲,小夥子。”

兩人四處打聽,卻屢屢碰壁。

方筱小站在街頭,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心中暗暗發誓:花和尚,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將你抓住!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在一家酒肆中聽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一個醉漢說道:“我好像看到一個受傷的大漢朝着南邊的樹林去了。”

方筱小和裴言對視一眼,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立刻朝着南邊的樹林趕去。

他們在樹林中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此時的樹林中靜謐異常,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方筱小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示意裴言噤聲,兩人悄悄靠近。

只見一個身影正躲在一棵大樹後,正是花和尚。

方筱小和裴言終於找到了他,這次,他們絕不會再讓他逃脫。

方筱小和裴言悄悄靠近那個身影,心中滿是即將抓住花和尚的期待。他們如獵豹般迅猛地衝上前,死死地將那人按倒在地。

“花和尚,你終於跑不掉了!”方筱小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然而,當他們把人強行扭過來時,卻驚愕地發現此人面容竟與花和尚如出一轍,但眼神中卻全然沒有花和尚的那股狠戾和狡黠,反倒盈滿了恐懼與茫然。

而且,當方筱小試探性地稍稍鬆開手,這人也只是癱軟在地,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向,顯然是毫無武功傍身。

方筱小和裴言對視一眼,滿心狐疑。

“你到底是誰?爲何與花和尚長得這般相像?”

裴言眉頭緊蹙,目光如炬,緊緊逼視着眼前之人。

這人渾身顫抖如篩糠,聲音顫抖地回道:“我……我叫瘋和尚,是花和尚的同胞大哥。”

方筱小蛾眉緊擰:“你說你是他大哥?那緣何會在此處?”

瘋和尚的雙眼瞬間被無盡的痛苦和仇恨所填滿,淚水如決堤之水,肆意奔涌而出。

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嘴脣顫抖不止:“我在找那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我要親手殺了他!”

方筱小和裴言聽聞,皆是一驚,彼此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瘋和尚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從無盡的痛苦深淵中汲取力量,方能講述那段慘絕人寰的過往。

“我們原本也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父母慈愛有加,兄弟間也是親密無間。

可是,花和尚那混賬東西,不知從何時起,與一羣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了一起,沾染上了種種惡習。

他開始頻繁偷拿家裏的錢財,拿去賭博、酗酒。

父母苦口婆心地多次勸誡,他非但不聽,反而對父母惡言相向,那猙獰的面孔彷彿惡魔附身。

有一天,他賭輸了個精光,醉醺醺地回到家中,又伸手向父母索要錢財。

父母實在是囊中羞澀,拿不出一分一毫。

他竟然……竟然對父母拳腳相加,我衝上去阻攔,卻被他打得遍體鱗傷,倒地不起。

後來,他不知從哪處聽到家中有一件珍貴的傳家之寶,價值連城。

就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他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蹌蹌地回到家中,逼迫父母交出傳家寶。

父母堅決不肯,他……他就像完全喪失了人性一般,衝進廚房,抄起那鋒利的菜刀……”

瘋和尚說到此處,聲音已然哽咽到難以成句,身體劇烈顫抖,彷彿又回到了那可怖的瞬間。

他停頓了許久,大口喘着粗氣,接着說道:“他如同瘋魔一般,揮舞着菜刀,無情地砍向了父母。

我親眼目睹他們倒在血泊之中,我卻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那血腥的場景,如噩夢一般,日日夜夜在我腦海中縈繞,揮之不去。

從那一刻起,我發誓,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也要找到他,爲父母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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