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七個哥哥,誰不能領兵打仗?做不了帥才,還沒個將才不成?
所以,廣寧伯夫人底氣足着呢!
她走進來,賢妃行了一禮,本來就沒想再跟皇室牽扯多深,這一任皇帝不喜她孃家哥哥們。
廣寧伯夫人因此就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任何一個皇子。
更別說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臉上別說笑容,差點就給賢妃甩臉子。
眼看着面前的兩位夫人差點爭鋒相對,賢妃有意做個好人。
她擡手,讓兩人安靜,道:“當時在場的人裏面,可有能看見你合薛姑娘二人全程經過的?“
賢妃也不想各打五十大板,眼看着薛家的姑娘是被張治弦抱起來的。
肌膚相親,張治弦想不娶薛清蓮都不行,皇帝肯定會下旨給二人賜婚的。
既然薛家排不上用場,要加入張治弦的陣營了,賢妃還幫着薛家說話做什麼。
不過看廣寧伯夫人的臉色,賢妃也不想熱臉貼對方冷屁股。
只是望着嚴瀟瀟,詢問她的意思。
嚴瀟瀟站在原地,明白賢妃的意思,要是有人當時看見了全部過程就好了。
她就不用擔上推薛清蓮下水這個疑罪了。
想了半天,薛清蓮終於想起,她從碧湖邊離開的時候,看見湖對面走出來的郭薔和玉沁二人。
雖然不知道二人站在哪裏,以至於她和薛清蓮都沒看見,嚴瀟瀟還是將希望放在了郭薔和玉沁的身上。
她擡頭,看着賢妃道:“或許玉沁郡主和樂安郡主看見了,她們當時應該在臣女和薛姑娘的對面,只是臣女和薛姑娘並未注意到二位郡主。“
嚴瀟瀟說道這裏也有些後悔,要是當時走到湖對面去就好了。
當着兩位郡主的面,薛清蓮也不敢那麼放肆。
“玉沁和樂安麼?“
賢妃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她思索片刻,對身邊的小太監道:“你去御花園請二位郡主過來一趟。“
“是,娘娘。“
小太監得了吩咐,快步走出未央宮,來到御花園裏找尋郭薔和玉沁的身影。
看了半天也在人羣裏發現兩人的蹤影,文鳶坐在席位上已經很無聊了。
而且眼看着賢妃一去不回,現在只留下蓉兒主持局面。
又見郭薔等人都沒回來,便猜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現下看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找人,於是對小太監招了招手,道:“你有何事?“
“回稟小姐,奴才是來找玉沁郡主和樂安郡主的。“
小太監不認識文鳶,但是看她席位靠得很前,便料定她身份貴重,於是跪下磕頭道:“若是小姐知道兩位郡主在何處,還請小姐告知。“
文鳶支着手撐在下巴上,她是猜不到郭薔和玉沁去了哪裏了,沒辦法幫這小太監。
不過既然對方是來找人的,她思索了一番道:“你去人少清淨的地方找找。“
“多謝小姐。“
小太監道了謝,趕緊爬起來找人去了。
文鳶保持着那個姿勢,望着小太監的背影若有所思。
兜兜轉轉,小太監還是找到了郭薔和玉沁,彼時張良已經離開,她們二人貪圖清淨,不肯早早歸去。
和那些貴女們相處太麻煩了,二人坐在涼亭裏扇風吃茶,偶爾說說俏皮話,十分愜意瀟灑。
待見到小太監,得知來意後,郭薔與玉沁對視了一眼。
當即起身跟着小太監去了未央宮。
嚴瀟瀟身上的疑罪未洗脫,賢妃也只是讓她在一旁坐着。
薛夫人守在女兒的牀前,眼睛始終紅紅的,薛家的其他幾個女兒站在旁邊,低着頭不敢說話。
廣寧伯夫人拉着女兒的手,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安撫女兒內心。
好不容易等到郭薔和玉沁走近,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迎著二人就去。
“二位郡主可算來了,賢妃娘娘與臣婦等候已久了。“
廣寧伯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她還以爲小太監很快就能帶着二人歸來,
實在沒想到會糾結這麼久。
線下好不容易看見二人的身影,心中十分激動。
“夫人。“
郭薔和玉沁看着對方,淡淡的稱呼了一句。
便走近向賢妃行禮,得到對方叫起後,這才看向屋內的這一羣人。
目光掃過牀上昏迷未醒的薛清蓮,郭薔淡笑不語。
玉沁率先問道:“賢妃娘娘招兒臣與樂安過來,是有何事?“
“本宮聽嚴姑娘說,玉沁與樂安,可能看見到了當時薛小姐是如何落水的整個過程,便想找你們來問問。“
賢妃對玉沁和郭薔頷首,目光清明,彷彿十分公正。
她道:“薛姑娘的幾位妹妹都說當時薛姑娘擋着嚴姑娘,所以她們沒看見嚴姑娘是不是動手了,嚴姑娘又說自己在原地根本沒動過。“
“各有各的說辭,這些灑掃的小太監又忙着幹活,一時之間,竟無人證,還得玉沁和樂安詳細說說經過才是。“
賢妃一開口,彷彿已經認定郭薔和玉沁看見了事情經過。
加上薛夫人和廣寧伯夫人都在,若是今天的說辭沒講清楚講明白,指不定要得罪兩家。
郭薔私下扯了扯玉沁的袖子,讓她別開口。
自己則是上前道:“臣女與玉沁確實看見了。“
“當時薛小姐朝着嚴小姐走了沒兩步,我雖離得遠,卻見她彷彿有暈厥的徵兆,便準備過來一探究竟,誰曾向,薛姑娘身子柔弱,身形一歪便掉進水中。“
“至於嚴小姐麼,臣女確實並未看見她有出手推搡過薛小姐。“
郭薔的話說清了當時的經過,又點出了薛清蓮靠近嚴瀟瀟的時候有暈厥的症狀。
她是醫者,說出這話,大家都難免信奉了幾分。
廣寧伯夫人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有郭薔的話在前,替薛清蓮診脈的老太醫也敢說實話了。
“薛小姐太過瘦弱,身體氣血虧損也厲害,時常便會頭暈發作,也是正常。“
這話便是蓋了棺槨定論,賢妃鬆了口氣,廣寧伯夫人也跟着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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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薛夫人拉着薛清蓮的哭哭啼啼。
“好了,既然薛小姐身體不好,那就暫且留在偏殿修養吧。“
賢妃沒那個耐性再在這裏陪同薛清蓮母女。
這本是她辦的賞花宴,目的是給張若辰選妃,不是讓薛清蓮藉着機會來宮裏看太醫的。
隨着賢妃的離開,偏殿裏的人都開始往外走,廣寧伯夫人拉着郭薔。
“多謝郡主了,改日我必帶着瀟瀟上門拜訪。“
“夫人客氣。“
郭薔淡然的接受了廣寧伯夫人的謝意。
嚴瀟瀟也對她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說以後會找她玩。
郭薔站在未央宮外,微微側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宮殿,對張若辰的去處有些在意。
不是說要回未央宮麼,怎麼不見人影。
不過想到這裏畢竟是賢妃的住所,她也不好打攪,便跟在人羣后面。
一步兩步的拉開距離。
張良站在樹蔭下,遠遠的望着人羣,很快便找到郭薔的身影。
他身邊一個的小宮女得到示意,很快的趕上了人羣,走到郭薔身邊。
“郡主,皇后娘娘有請。“
這個時候皇后娘娘怎麼會找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