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衆人皆是取笑

發佈時間: 2025-04-11 14: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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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易心裏盤算起來,娘子那邊意思意思就好,李牧白那裏定是要下足血本纔行。

他自是不願希望娘子輸的,只不過也得看清現實才行。

李牧白實力這塊,確實要比娘子強上好幾個檔次。

打定主意,來到王首富跟前。

掏出私房錢,笑着道。

“我這裏有五十二兩,一個下注二兩,另一個下注五十兩。”

王首富看着眼前白花花銀兩,回道。

“你確定?”

“自然。”

“那成,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也不好阻攔。”

“……”

俄頃。

在場原本看熱鬧衆人,紛紛開始下起注來。

他們絕大多數,均是下注李牧白。

這時,王首富擺擺手道。

“方娘子,方纔老夫和你打的賭注,可不作數,你看如何?”

不作數?

方筱小心中腹誹,秀美牴觸,沉思片刻,旋即要頭表示。

“怎麼可以不作數,既然都答應下來,我自是願意賭上一把,哪怕是輸了,也並不後悔分毫!”

她語氣鏗鏘有力,神情毅然堅韌,仿似對這賭注十分在意,不願放棄分毫。

聞言的王首富有些愕然,其實他方纔本意並非真要與其對賭,僅是爲了博取衆人目光,並將李牧白拉入居中。

可哪曾想,此娘子居然不退,令他實在想不明白。

要知道,方纔賭注可是足足五百兩紋銀,這對於一個普通人家來說,可謂是那天文數字。

而方筱小的身世,他自是多有了解,在問月閣時,便從朱溫口中得知,其雖頗有才能,可銀錢方面,並未掙得太多。

若自身家底殷實還好說,但其家底早已被敗光,現如今更是住在小村子裏,家中只有幾畝薄田和幾間瓦房罷了。

如其賭輸,那該怎麼償還銀錢。

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面對這樣早已知曉結局的事情,當真是不願去做。

奈何,這時候,方筱小聲音再此響起。

“我說王首富,你是不是害怕我贏了,將你那五百兩銀子收入囊中,心裏肉疼了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倒是不介意,這場賭局就此作罷,大傢伙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她的話一出,引起在場下注之人驚厥,紛紛駐足望向一旁首富。

此中亦是有人大聲質問道。

“王首富,你不會是拿我們當猴耍吧,說賭就賭,說不賭就不賭?”

“是啊,我們可都等着李詩仙贏下這場賭局,好拿錢來這煙花樓,好是一番瀟灑快活的!”

“李詩仙,你也出來說說,做人可不能這般言而無信啊!”

騎虎難下。

李牧白也被那方桌之上的方筱小,弄得是一頭霧水起來。

覺得這女子是不是腦子有病,人王首富都已經給了退路,她不僅不知道感激,反倒是過分了起來。

要知道,就那“明月幾時有”詩詞,可謂是冠古絕今了,別說是一般人,哪怕自己,也不可再做出此等佳作出來。

雖說他是抄襲問月閣大堂屏風上的“水調歌頭”,但那也是自己經過改編後的。

就哪怕改編後,也不是尋常之人可作,更何況是其連學堂都未上過女子。

但如今衆人都在翹首以盼他能勸阻一番王首富,讓其莫要失信,也只好來到此人身旁,低語道。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王首富理應遵守方纔諾言。”

“這是五百兩銀票,我李牧白定會竭盡全力。”

王首富額首而笑,他自是無其所謂,畢竟,白花花的銀子,送到跟前,再不要,那便是傻子所爲。

他擺擺手,表示既然方筱小願意對賭,那自己自當是應承下來。

接下來,便是各自站隊,滿懷期待,等着李牧白與方筱小的對決。

方筱小輕咳一聲,以一種居高臨下姿態,放言四周觀戲衆人。

她臉色上帶着不屑,心底裏盤算計劃,到底借鑑哪位大人物的詩詞纔好。

杜甫、李白、蘇軾、還是孟浩然?

腦海裏不斷搜索着所學過詩詞。

還好平時沒事愛看一些古詩詞,否則肯定是要GG。

唐詩宋詞三百首,不說全都記得,但最起碼有那麼幾首,還是印象深刻。

她思來想去半晌,硬是沒能找到一首堪比“水調歌頭”般相似詩詞。

而這個時候,等待的衆人漸漸失去耐心,有人開口質問起來。

“到底行不行,這麼半天,就算屙屎,也已經拉出來了!”

此人污言一出,他自認爲自己肯定受人崇拜。

但現實並不是如此。

只聽此人不遠處,傳來一個大漢低沉不滿聲。

“你這庸人,真以爲寫詩,和你喫屎一樣,那麼簡單的嗎?”

“若是不懂,就不要隨意言語,如是再敢打擾,勞資不介意,用拳腳教你安靜。”

“!”

聞言的男子立刻縮了縮脖子,將腦袋往地上看起,像是方纔所言,並不是他所爲。

小插曲過去。

李仁易望向自家娘子的眼神中,帶着擔憂和期待。

娘子你一定要加油呀,我可是下了銀錢的。

李牧白自是找了一處空位坐下,手中端着一杯清茶,身旁更是有兩名女粉,正在喂他糕點。

“詩仙,來喫一口桂花糕,可香可甜,莫要擔心那女子。”

“是啊,就那什麼方筱小的,據說大字不識得幾個,甚至連自己姓名都寫不出,整個就一廢物而已。”

倆女子在他耳旁,你一言我一語的,不斷詆譭着方筱小。

李牧白雖臉上表現得很厭煩身旁之人,但內心自是放下心來。

他還真有點擔憂,若是方筱小真是做出“水調歌頭”之人,那再作一首相似的出來,應不是什麼太難之事。

退一萬步來說,就哪怕作出的沒有“水調歌頭”驚豔,可應是比自己依據“水調歌頭”所改編的強上些許。

他自認自己並不比其餘大文豪差,但當對比“水調歌頭”這首詩詞而言,可謂其餘衆人,完全無一人能再超越此詩,自當是自身也無法超越。

看清現實,亦是看清自身。

正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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