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小一臉無語,伸手指着眼前之人,很是嫌棄道。
“你瞎啊,這麼大坨人躺在地上,看不到嗎!”
“額~抱歉娘子,我這不是太過擔憂你,沒能及時注意腳下之物。”
“……”
李仁易依舊趴在地上,身下則是額頭冒着鮮血的李牧白。
他並未有半分欲要起來之意,反倒是感覺軟塔塔挺舒服,一時半會竟是不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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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的李詩仙,李牧白可就慘了。
他此時並未昏迷,只不過爲了躲過衆人,便假裝被桌子給磕暈過去而已。
只要自己不睜眼,就沒人能夠奈何得了自己。
不說要臉,這完全就是非常的不要臉。
方筱小一眼便看穿其真實意圖,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只要我不正面迴應,那就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
不過,這一招在自己這裏,完全行不通。
她可是醫生,什麼奇葩病人沒遇到過,區區一個李牧白,簡直手拿把掐。
方筱小計劃一圈,便從方桌上下地,也不率先去檢查倒地不起的詩仙,反而是朝數錢數到快手抽筋胖子而去。
“王首富,你這坑蒙手段,好生高明,想來定是賺了個盆滿鉢滿吧!”
她來到其跟其,小聲低語道。
王首富聞言,先是用他那雙黑豆大眼珠,朝四周唉聲嘆氣人羣望去,緊接着低語迴應道。
“方娘子,這話可不興胡說,我乃一介商人,其會做那腌臢之事。”
“再則,賭博本就有輸有贏,這並不奇怪,至於賺嘛,若是方娘子不拿方纔我三人賭注,應當是多少小余一些。”
“哼,我感覺自己腦子不夠好用,要不我把您這話說給大傢伙聽聽,讓大傢伙幫忙我做定奪可好?
順帶將你所弄的賭局,公之於衆,讓他們瞧瞧,你這王首富,是打的和主意!”
方筱小用眼神示意那羣數錢之人。
她可是知道,這王首富方纔所玩的套路。
看似這場賭注十分公平,並沒有任何貓膩可言。
但,那是對於一羣愚者而言。
可她方筱小自是使得,面前老狐狸計劃。
明面上是開兩莊,一個是賭自己輸贏,另一個是賭李牧白,並且還特意給了三倍賠率。
而若有那對於詩詞有所真正研究瞭解者,自是明瞭過來,“水調歌頭”那首詩詞,是不可能有人再做出相似的來。
“水調歌頭”無論是上闕描景,還是下闋思情,每一字一句,對仗工整不說,還有那字字間的音韻,都非常人能想。
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別說超越,就算相似,也是不太可能。
正所謂打扮自己,永遠都是自己。
方筱小深諳這個道理,不然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蘇軾所著的詩詞。
王首富聞言面色微變,嘴角抽了抽,旋即恢復神情,小聲嘀咕道。
“方娘子,你這話說得真是見外,我們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
“哦,那王首富,您說怎麼個言法?”
“二八開如何。”
“我這嘴真是止不住的想說話。”
方筱小趕緊伸手,假裝欲要捂住小嘴,身旁其開口胡說。
王首富深暗其厲害,無奈嘆息,接着道。
“三七?”
“~~”
“四六!”
“!”
“方娘子,你不可能要我五五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情願你去告訴衆人,我就不信他們會相信你的話。”
“哦,那我……”
方筱小很是聽後,既然你都說了,那我定是滿足。
正當她欲要開口,將事情始末告知衆人之際,王首富趕忙阻止,心虛輕言道。
“哎,哎,凡事好商量,不至於,不至於這樣!”
“那該怎麼樣呢?”
“這樣吧,五五可以,但是,我和你對賭輸的五百兩銀子,我要減少四成。”
“兩層,最多兩層!”
“三層?”
方筱小懶得搭理,便欲要再次轉身。
王首富見狀,只好銀牙一咬,如同割肉一般,從懷中掏出四張百兩銀票,遞到其手中,不滿的說道。
“方娘子真可謂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將來定是一位出色商人!”
拿到銀票的方筱小,笑了一聲,回敬道。
“多謝誇獎,只不過對比起王首富你來,小女子還是差得十萬八千里。”
“哼!”
聽到此話的王首富,氣得忍不住跺腳,神情更是難看無比。
這還是他從商以來,第一次喫虧的。
自是這時候,方筱小回身言道。
“李牧白所輸的那五百兩,我們五五開,本娘子也不是那窮摳搜之人!”
“!”
王首富沒來由的在心裏暗道,此女子將來定是另一個自己。
他是江南首富,而財富積累,亦不是老實做生意,勤勤懇懇就能積累。
正所謂財富之下,屍骸遍地。
方筱小開心的揹着小聲,蹦蹦跳跳來到,依舊趴地不起,李大詩仙跟前。
此時的李大詩仙,額頭上的傷口,血液正慢慢凝固結痂,若是再過一刻鐘,估計已經結痂完畢。
他此時的身邊,蹲着不少腦殘粉。
這些人有女有男,應該算是男的,最起碼有喉結。
方筱小心裏嘀咕道。
她看着那幾名長相普通,環肥燕瘦男子,每一個的臉頰上,都抹上一層厚厚白粉,甚至胭脂脣彩均是沒有落下,竟比女人還要女人。
“呼~看來無論哪個時代,這樣難分性別之人,都是存在着的。”
無力吐槽。
她是個女人,但也是個三觀極正種花家人。
對於妖魔鬼怪自是從血脈之中便厭棄。
好好男子漢不當,偏偏當妖怪,若是將來自己孩子這般,她絕對將其一巴掌扇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
捂着臉頰,眼中帶着委屈的李仁易,快步來到她跟前。
“噗嗤!”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臉上全是抓痕,還有你這長衫,跟乞丐裝一樣?”
方筱小忍不住打趣道。
穿着破爛衣衫,面帶血痕的李仁易,眼含淚痕,略帶哭腔道。
“我,我好男不跟婦人鬥。”
作爲靖安王府世子,他自是有骨子天生傲氣,當然也有母親那文弱之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