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讓陳雪渾身冒起寒意。
她慌亂地點頭，“不是的，臣妾，臣妾只是剛纔太難受了。”
陳雪是在三天前，才發覺到太子的這一面。
才明白，爲何太子府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次丫鬟。
因爲很多丫鬟，都成了太子發泄怒氣的亡魂！
而他，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會像今天這樣，不斷折磨她。
看到她求饒，心底才能痛快！
“是嗎。”太子輕笑，手指觸及她臉頰，目光溫柔似水。
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溫文儒雅的太子云暨。
可越是這樣，陳雪對眼前人的恐懼越是增大。
但這份恐懼她也只能藏在心裏，若是表露出來分毫，就會換來男子再一次的折磨！
“是，是……臣妾，臣妾會盡快習慣。”
陳雪顫抖的聲音，以及不自覺抖動的身體，都讓太子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緊接着，他將人抱起輕輕放在牀上。
“既然你這麼聽話，本殿也會好好獎勵你。”
伴隨着女子隱忍的疼痛低喃，便是男子歡愉的喘息。
一切結束後，太子由着丫鬟進門伺候，冷冷瞥了眼躺在牀上背對着他的陳雪，“這幾日多去楚王府轉轉，怎麼旁人都能同慕窈交好，偏偏你不能？”
陳雪乖巧應聲，委屈的淚水不斷滑落。
“殿下，臣妾想回去見見父親母親。”
太子眯了眯眼，警告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可以，但你應該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臣妾明白。”
“去吧。”
男子腳步聲漸行漸遠，陳雪才從牀上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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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奴婢服侍您淨身。”
丫鬟竹香面無表情上前伸手，儼然一副陳雪必須這般做的姿態。
看着她，陳雪便想起她帶來的陪嫁丫鬟。
在第一次太子對她下手時，闖進來阻止，被太子讓侍衛捂着嘴活生生打死在她面前的場景！
“滾開！”
她咬着脣低聲怒斥，像是怕被外面其他人聽到一般。
“太子妃，奴婢也是爲您好，畢竟太子殿下說了您現在不宜有孕。”
一句太子殿下說出來。
陳雪徹底失了反抗的力氣，由着竹香喊了幾個丫鬟將她扶進浴桶，不斷清洗身上痕跡，以及喝下避孕湯藥。
湯藥苦澀，卻沒有她心底苦。
回到梳妝鏡前，看着脖子上仍舊殘留的痕跡，她特地選了一件高領的衣裙。
免得父親母親瞧見了擔心。
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說了，父親母親除了擔心還能做什麼呢？
還是不要讓他們徒增煩惱了。
……
太子離了太子府，轉頭去了竹香閣。
很快，另一道身影進了包廂，坐在太子右側。
“殿下怎得這般着急叫臣來？”
陸文正語氣疑惑，心中犯起嘀咕。
莫不是因爲長公主的事情？
“陸文正，你還真是厲害，兩頭都想要啊？”太子臉上仍舊是儒雅的笑容，可看過去的眼神卻讓人心底升起刺骨寒意。
陸文正心下咯噔一聲，當即跪在太子面前。
“殿下，老臣也實屬無奈啊！”
“長公主如此逼迫老臣，老臣總不能將殿下供出，所以只能佯裝委身啊！”
太子掃了眼渾身顫抖的陸文正，不緊不慢放下酒杯。
“委屈？”
他冷笑一聲，語氣譏諷，“本殿倒是瞧着陸大人最近春風得意，精神抖擻得很呢！”
陸文正又是一個哆嗦。
“微臣只是幫殿下探聽消息，微臣始終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可不是傻子，不會信陸文正這三言兩語。
不過……眼下他還真有一件事情要這人去辦。
所以，暫且先留在手裏！
“既如此，你便去幫本殿辦一件事吧。”
在聽清楚是去問科考換人的事情，陸文正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應承，“微臣一定辦好，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覆。”
“滾吧。”
一聽這話，陸文正連滾帶爬地離了包間。
出門後，伸手朝脖子上摸了摸，確定腦袋還在後，心底一陣惶恐後怕。
連忙去了科舉處。
正巧碰到從裏面出來的燕潯。
“陸大人？”
燕潯眉眼含笑，戲謔目光將人上下打量一番，“幾日不見，陸大人面色更見紅潤啊，看來最近過得當真不錯？”
陸文正尷尬地笑了兩聲。
佯裝不知今日聖旨一事。
“楚王爺怎得來這了？”
見他故意裝傻，燕潯淡淡一笑，“看來陸大人最近消息不怎麼靈通，之後便是本王接手科舉事宜，日後還要多勞煩陸大人了。”
此話一出，陸文正驚訝擺手，“下官只是個打雜的，王爺若是有什麼跑腿的事情，隨便吩咐下官就是。”
“只是下官有些疑惑，之前皇上不是說讓太子負責，怎的又成了王爺？”
這話陸文正是湊近說的。
什麼心思，燕潯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趁着這個機會，故意說出了李公公的那番暗示，“許是皇帝察覺到太子有什麼不是，這才讓本王撿了便宜。”
陸文正心下一顫。
皇帝覺得太子不是？
難不成……皇帝察覺到太子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這次故意給個警告嗎？
越想，陸文正心底越是惶恐。
畢竟他明面上可是跟太子交好的。
若是太子真有什麼，只怕皇帝會先拿他開刀！
燕潯看清他眼底惶恐之色，笑着伸手拍了拍眼前人肩膀，“陸大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本王也只能提點您到這裏了。”
丟下這意味不明的話。
燕潯果斷翻身上馬離開。
獨留下陸文正一人，在原地沉聲思索。
好半晌後，他才轉身朝屋內走去，在仔細詢問後，當機立斷確定下心中心思。
一出科舉處，便立即去找了長公主！
收到消息的燕潯，便讓人將消息無意間透露到太子府。
太子看到消息時，眼底怒意掩藏不住。
“這個該死的陸文正！”
暗衛出現，等待吩咐。
太子深吸一口氣，正要下命令，就被蘇軍師出聲打斷。
“殿下，這個時候不可處置陸文正，若是人死了，只怕會更引起皇帝不滿，不如將事情盡數引到長公主身上，皇帝可最討厭女子干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