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阿牛瘋了

發佈時間: 2025-04-11 15:10:56
A+ A- 關燈 聽書

她提起裙襬,顧不得形象,跌跌撞撞地朝着劉二寶跑去,淚水在她的臉上肆意流淌。

“二寶,你不能丟下我,求求你,帶我一起回劉家村。”

阿花的聲音顫抖着,帶着絕望的哀求。

劉二寶卻絲毫不爲所動,腳步愈發加快,彷彿阿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阿花拼命地追趕着,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腳步也越來越沉重,但她仍然不肯放棄。

“二寶,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你別丟下我。”

阿花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然而,劉二寶的身影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阿花的視線中。

阿花終於跑不動了,她癱倒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捶打着地面,放聲大哭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阿花的哭聲在空曠的路上回蕩,顯得那麼淒涼和孤獨。

此時,風似乎也變得更加寒冷,吹起阿花凌亂的髮絲,讓她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阿牛望着癱倒在地、哭得聲嘶力竭的阿花,心中雖被她之前的所作所爲刺痛,但那深埋心底的關切與不忍還是佔了上風。

他緩緩走上前,蹲下身來,聲音放得輕柔,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

“阿花,別在這兒哭了,跟我回牛家村吧。外面風大,莫要傷了身子。”

誰料,阿花猛地擡起頭,那原本秀美的面容此刻因怨恨和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

她瞪大了雙眼,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朝着阿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回牛家村?你想得美!

你這個沒出息的窩囊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你回去?

我阿花就算是在這荒郊野外凍死、餓死,也絕不會跟你這個窮酸貨有半點兒瓜葛!”

她的聲音尖銳得如同劃破綢緞的利刃,每一個字都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向阿牛的心。

周圍的牛家村村民聽到這番話,皆是面露驚愕與憤怒。

阿牛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嘴脣顫抖着。

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痛楚,彷彿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女子竟是自己曾經心心念唸的阿花。

阿花卻毫無收斂之意,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叫罵起來。

“哼,瞧瞧你這副可憐相!

整天就知道圍着我轉,像條哈巴狗似的。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看上你?做夢去吧!

你們牛家村的人都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輩子都只能在這窮鄉僻壤裏刨食,能有什麼出息?

我阿花要嫁,也是嫁給有權有勢的人家,哪會跟你在這破村子裏受苦!”

她一邊罵,一邊用手指着阿牛和周圍的村民,那囂張跋扈的模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氣得握緊了拳頭。

這時,一位年長的村民實在聽不下去了,怒喝道。

“阿花,你這丫頭太過分了!阿牛對你的好,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你這般不知好歹,就不怕遭報應嗎?”

阿花卻不屑地“呸”了一聲,雙手叉腰,惡狠狠地回道。

“報應?我阿花纔不怕!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來打我啊!”

阿牛望着阿花那因憤怒和囂張而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面龐,她的每一句惡言惡語都如同一把把利刃,無情地切割着他的心。

阿牛原本充滿期待和溫情的眼神,此刻只剩下了深深的絕望和無盡的寒冷。

他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周圍的風似乎在這一刻也變得格外冰冷,吹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

阿牛的嘴脣微微顫抖着,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低沉而又決絕。

“阿花,我對你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從今往後,你我形同陌路,再無半分瓜葛。”

說完,阿牛毅然決然地轉過身,那沉重的步伐彷彿帶着千斤的重量。

他一步一步地遠離阿花,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孤獨而又落寞。

阿花卻依舊在原地不知疲倦地叫罵着,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黃昏。

然而,她的聲音漸漸地變得有氣無力,就如同她那逐漸消逝的底氣。

夜幕悄然降臨,月光如水般灑在大地上。

就在這寧靜的夜晚,一個驚人的消息如同炸雷般在村子裏傳開——阿花死了。

有人在村邊那條平日裏緩緩流淌的小河裏發現了她的屍體。

那小河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阿花的身軀靜靜地漂浮在水面上,隨着水波微微晃動。

河邊的垂柳依依,柳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爲阿花的離去而悲嘆。

河水潺潺流淌,發出的聲音此刻聽來卻顯得格外淒涼。

當這個噩耗傳到牛家村時,整個村子都陷入了一片唏噓和沉默之中。

有人在街頭巷尾低聲議論着,說這或許是阿花的報應,誰讓她如此刻薄惡毒,傷了阿牛的心。

也有人不禁搖頭嘆息,爲這個年輕生命的消逝感到惋惜。

阿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家中的油燈下獨自坐着。

他的身體微微一震,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震驚,有悲哀,或許還有那麼一絲難以言說的解脫。

但最終,他只是深深地長嘆一口氣,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屋子裏迴盪,然後便不再言語,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哀傷,卻彷彿怎麼也無法消散。

阿牛在看到阿花那冰冷且毫無生氣的軀體漂浮在河面上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呆呆地站在河邊,雙腿像被鉛塊重重壓住,無法挪動分毫。

他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球上密佈的血絲讓他的眼睛看起來猶如燃燒着的火球,熊熊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的肌肉因爲極度的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

夜幕如一張巨大的黑幕,沉沉地壓在大地上。

阿牛腳步踉蹌地回到家中,那熟悉的屋子此刻卻顯得無比陌生和冰冷。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地定在了角落裏那把平日裏用來砍柴的長刀上。

清冷的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縫隙,悄然灑落在長刀的刀刃上,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冷光。

浮動廣告
餐飲必備,看你中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