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娘子那柔軟似骨的身軀,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充滿全身。
甚至他還不自覺就伸手回抱過去。
二人就這麼抱了片刻,直到被一個非常不太和諧的咳嗽聲打斷。
“咳咳。”
賀錦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內。
他面上並無半點不悅,但此時他的內心莫名酸楚嫉妒。
在他看來,憑什麼裴言就能夠享受這份特殊待遇。
他們可都是相對平等的存在,都是娘子花錢從官府領回來的夫君。
這一生咳嗽也瞬間將方筱小而人驚醒。
當看到抱着裴言,方筱小不禁趕忙縮回手來,朝後退了兩步,與其拉開一段距離。
她理了理髮絲,假裝剛纔什麼都沒發生,轉身看向站在門口位置的賀錦年。
“錦年,這麼晚,你找我什麼事。”
想着大晚上,賀錦年來房間,定是有什麼要緊事纔對。
方筱小剛說完,裴言則緊跟着道。
“對,錦年兄這都已經入夜時分,你來找娘子何事,是否遇到困難?”
裴言也不不知道爲何,在面對賀錦年時候,心裏會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感覺就好似被人抓到他與已婚之婦苟且偷晴般。
雖說他沒有真這麼做過,可腦子裏就下意識想到這般。
賀錦年聽着二人一唱一和的詢問,臉上神情可謂是及其的精彩紛呈,甚至都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在抓間夫銀婦。
有了這種想法的他,連忙搖頭晃腦起來,欲要將這不雅想法拋之腦後。
緊接着,深吸一口氣,這纔開口。
“娘子和裴言兄此話說得還真是有趣,若是我沒什麼事,就不可能來找娘子了嗎?”
他雙目之中伴隨着一股深深怨氣,就如那受了不少委屈小寡婦般,就連說話聲音都夾雜着些許委屈感。
本來他這大晚上不想來找娘子,只是方纔在院門外溜達之時,剛巧碰到手下發來的飛鴿傳書。
而這書中內容,提及到了關於官府先前收沒東街不少店鋪之事。
這東街店鋪之中,就包含了他們開的靈犀閣。
信中內容大致說的是,由於京都城知府勾結權貴,迫使百姓深受水生火熱,在陛下查明以後,將權貴以及一黨盡數打入天牢,並派新任知府將權貴貪墨財產一一奉還百姓,並把東街商鋪以重新拍賣方式出售。
他看到這裏,深知這是一個十分好的消息,只要找點關係下,定能將靈犀閣重新拿回。
於是這才大晚上的前來找方筱小,由於太過激動從而也不顧得敲門詢問,就闖了進來。
但現在看到娘子和裴言二人摟抱在一起,令他心中頓覺難受不已。
賀錦年就這麼看着二人,也不打算接着把得到的消息說出。
空氣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方筱小感覺到此時的氣氛很是詭異,打算打破這中不好的感覺。
她先是咳嗽兩聲,緊跟着撇了眼面前的裴言。
“咳咳,裴大公子,方纔本娘子替你檢查了下身體,之前你所中的毒,已經解了許多,只需再過一月,便可恢復痊癒。”
好在腦子夠好用,再加上之前裴言中毒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
所以她便很快想到了這麼一個看似蹩腳的藉口出來。
不管如何,先混過去再說。
裴言這邊也是立刻秒懂過來,趕忙接上話茬,甚至爲了體現出中毒的樣子,還不忘將聲音低下幾度,略帶疲憊道。
“多謝娘子的救命之恩,今生裴某無以回報,若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娘子的恩情。”
兩人演得可謂是假到沒譜。
賀錦年哪怕是想裝傻充楞,都實在是看不太過去。
不過他也知道,若是這一刻大家撕破臉皮,也不是什麼太好事情。
心中雖說對於娘子十分喜愛,可也不能太過於表露出來纔是。
思及此。
賀錦年趕忙打斷二人演戲,悠悠道。
“娘子可真是辛苦,不僅得爲我等操心身體之事,還需要這麼晚替裴兄解毒,屬實是令錦年心生敬意。”
緊跟着,他便快速將此次來的目的告知衆人。
方筱小聽着關於他所說的官府拍賣店鋪之事,期初還沒怎麼當回事,畢竟這消息裴言已經告訴給她。
但當聽到官府是要把整個東街的十幾家店鋪都進行拍賣時候,她不由得聽得仔細起來。
若說一家店鋪的話,其實已經有了計劃。
可那要是十幾家店鋪都拍賣,若是按照先前所想方法,能夠將整個東街店鋪都影響的話,豈不是能夠撿上天大便宜。
越想越興奮,甚至方筱小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賀錦年跟前,正仔仔細細聽着他後面的計劃。
賀錦年先是將店鋪拍賣之事說完,緊跟着就說道。
“娘子,我覺得可以趁着這次機會,多拿下幾家商鋪,將我們靈犀閣擴大數倍之多。”
“錦年說得沒錯,既然你剛剛說自己在官府裏面有熟人的話,自是可以想想如何拿下更多店鋪。”
“這點娘子可以放心,我那兄弟和我同爲官僚,亦是認識多年,請他幫忙辦理此事,定當是沒有半點問題。”
“那既然如此,自是更好。”
方筱小在心中快速盤算起,接下來該如何散步東街緋聞謠言,好能夠讓競爭對手望而卻步,已達到利用手中四千兩銀票一次性拿下五家店鋪。
她計算過,按照賀錦年提供的信息,官府打算以低於市場價十倍價格拍賣東街商鋪。
東街商鋪目前在市場上,一間一百來平店鋪的話,銷售價格需要五千兩起步,越是靠近皇城位置,價格越高,最高的可以達到十萬兩左右。
只不過她沒有這種想法,想要去競爭那皇城位置的店鋪,畢竟若是製造謠言之事傳入皇宮內,到時候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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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年這時候繼續道。
“娘子不用太過擔憂,我明日便去找同僚,順便回提刑司述職一番。”
差點忘了,賀錦年可是提刑司總督,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在經歷着各種生死,導致都快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之中還有人是在朝爲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