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媽媽連忙笑着應下,“老奴這就去辦。”
院外。
燕潯低聲將事情同眼前人說完,廖神醫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不是,你莫不是從外面聽到誰家說書的亂說的吧?這般離譜的事情,怎,怎可能是老楚王做出來的?”
廖神醫自小同燕潯長大,對以前的老楚王也見過多次。
心底也是敬佩的。
如今乍然一聽燕潯這般說,他下意識自然不肯相信!
“這是真的,胥野他急需解藥,斷然不會騙我。”
燕潯面色冰冷,踹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或許這件事是他早就策劃好的,若是算起來,他在戰場戰死時,正是那謝青鸞生產之時。”
廖神醫到現在都還緩不過來,可仔細想想當初老楚王戰死的前後事情。
若是仔細琢磨,也的確蹊蹺。
誰人不知曉老楚王在戰場上從來不貿然激進,偏偏那次爲何就非要追敵人而去,而隨着他一同離開的人,盡數死在了黃沙上。
唯獨他的屍體沒有找到?
想到這一點,廖神醫下意識看向燕潯。
見對方臉色也極其難看,很顯然,他們想的是同一件事。
或許,那些死了的將士們,不一定是死在敵軍手裏。
也有可能死在……燕雲辰手中。
“阿潯,這件事到底還沒親眼證實,你先照顧好蕭太夫人,我在安國也有熟悉的人,我幫你問問看。”
聽到這話,燕潯點了點頭,“麻煩。”
廖神醫樂呵擺手,“哪有什麼,咱們誰跟誰,行了,我還要去一趟藍府,你記得幫我在王妃面前多說兩句好話。”
燕潯點頭應下,目送他離開後纔回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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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已經換了新的,丫鬟正陸續將飯菜放到桌上。
蕭太夫人臉上也展露出幾分笑意,看着是沒什麼大礙了。
“母親。”
燕潯喊了一聲湊上前,坐在另一側。
“邊吃邊說。”蕭太夫人順手給夾了個蒸餃,“你可記得你父親遺物裏的那塊玉佩?”
燕潯點了點頭。
“那是安國的工藝,燕雲辰在沒遇到我之前,本就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偶然一次在一座城鎮裏遇見了謝青鸞,兩人暗自生情,卻被謝青鸞的父親發現。”
“謝青鸞的父親當時正要勝任內閣學士,自對燕雲辰的身份格外懷疑,調查清楚後,便強行拆散了兩人,一月後,燕雲辰回京參加宴會,便遇見了我。”
蕭太夫人眸色一冷,眼底只剩厭惡。
“少年將軍,誰人不仰慕,我也仰慕,於是見到那玉佩後曾詢問過他,他當時支支吾吾,我以爲是不好意思,便求你外公去宮中求了這門親事。”
“後來結婚後,對外他對我無微不至,可內宅同我一起時總是失神,自從生下你,後面再懷的孩子總會莫名其妙就沒了。”
“那時,我便起了疑心,剛想調查的時候,你父親死了。”
雖然話語簡短,可看着蕭太夫人提及這些事情時的模樣。
燕潯和慕窈能想到,當時的蕭太夫人會有多艱難。
多痛苦難受!
“母親後來繼續查了嗎?”慕窈出聲詢問,遞上茶水順氣。
蕭太夫人淡淡搖了搖頭,“是你們外公的一位學子,一個月前傳來的消息,你們外公看完後便被氣病了,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我這裏。”
飯桌上一陣沉默,只剩下輕微的嘆息聲。
“既然是外公的消息,想必這件事必然是真的了。”
燕潯將手中碗筷放下,繼續道:“這次安國使臣中,他或會跟來,母親到時候可要穩住,莫要讓旁人瞧出什麼,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私下解決。”
只要他們對外不認,老楚王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老楚王。
縱然兩人長相一模一樣,但那人也只能是安國的燕雲辰!
楚王府的名譽,絕對不能因爲他出現污點!
“我明白,放心,就算他當衆承認,我也絕不會承認!”蕭太夫人冷笑一聲,她現在恨不得將人剝皮抽筋泄憤!
若那時她早清楚,怎麼還會選他。
也不必受風雨飄零下,還要精心扶持兒子長大的辛苦!
這件事定了下來,三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剩下的,就是等人來了。
安國安京。
謝青鸞一身華貴衣裙,可見這些年未曾遭受虧待,略顯年輕的臉上滿是無奈,身子嬌弱地靠到眼前人懷中。
“雲郎,這次一定要去嗎?”
男子一身錦繡衣衫,本英俊的臉上多出一道長疤,縱然如此,也沒掩蓋住他意氣風發之態,反而更顯成熟穩重。
燕雲辰溫柔淺笑,手臂將人緊緊攬在懷中,“畢竟是太子的命令,我不去怕是會連累父親。”
謝青鸞無奈嘆息一聲,胸前柔軟故意朝男子懷裏蹭了蹭。
“雲郎這次回去,若是被那老婦瞧見,她不會不放你回來吧?”
提及雲國,燕雲辰眼底閃過一抹錯愕,好似才記起來他在雲國還有個燕家。
“放心,無論她用什麼手段,我都一定會回到你身邊,再說了,我臉已經毀了,縱然他們怎麼說,我不認就是。”
兩人四目相對,心中火焰不斷升騰。
屋內很快便響起羞人的聲音。
本想來找父親母親的謝宏飛在聽到這聲音後,拽住還想繼續向前走的謝雲暖。
“妹妹,父親母親忙着,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謝雲暖甜甜一笑,“那我要跟哥哥出去買好吃的!”
“好,哥哥帶你去。”
謝宏飛寵溺一笑,餘光看了眼書房方向,眸色隱隱閃過一抹擔憂。
他自小便聽母親說,父親以前在雲國可是有一個家世的,但母親說那是被逼迫的,也不知道父親這次過去,會不會被人強硬留下。
倒是太子……素來是在意有關攝政王的事,怎麼今日倒是關心起去雲國使臣的人選?
安國皇宮內。
太子煩躁地將桌上摺子扔到一邊,“本殿爲何不能親自去!皇叔這些年被囚在雲國什麼勞什子長公主府裏,本殿必須親自去確定皇叔是否安好!”
張公公一臉苦笑,“殿下,您要是去了,這安國誰能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