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若是一直被困在這裏,怎麼去找賀錦年大人。”刺客焦慮地來回踱步。
方筱小坐在角落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着對策。“別慌,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出去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牢房裏的氣氛越發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方筱小和刺客貼在牢門處,試圖聽清外面的動靜。
“好像是在抓什麼重要的犯人。”刺客說道。
方筱小心中一動:“也許這會是我們的機會。”
就在這時,又有腳步聲靠近,牢門再次被打開。
“把他們帶出來!”一個士兵喊道。
方筱小和刺客被士兵們押着走出牢房,來到了一個庭院中。
庭院中站着一羣官兵,中間似乎圍着一個人。
“大人,這兩人也一併帶來了。”士兵向一位將領模樣的人報告。
將領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審問着中間的那個人。
方筱小趁機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尋找着逃脫的可能。
突然,人羣中一陣騷亂,原來是中間那人試圖反抗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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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頓時混亂起來,方筱小趁亂拉着刺客掙脫了士兵的束縛,朝着一個方向拼命跑去。
“站住!別跑!”身後傳來官兵們的呼喊聲。
方筱小和刺客不顧一切地在街巷中穿梭,躲避着追捕。
然而,他們對這裏的地形並不熟悉,很快就跑到了一條死衚衕裏。
“這下完了。”刺客氣喘吁吁地說道。
方筱小看着高高的圍牆,咬咬牙:“爬上去!”
兩人奮力爬上圍牆,卻發現牆外是一條河。
“跳!”方筱小沒有猶豫,率先跳了下去。
刺客也跟着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刺骨,兩人拼命遊向對岸。
上岸後,他們不敢停留,繼續向前跑去。
直到確認擺脫了追捕,兩人才停下來,癱倒在地上。
“總算逃出來了。”刺客喘着粗氣說道。
方筱小望着遠方,說道:“可是我們還沒找到夫君,得趕緊繼續。”
方筱小和刺客成功逃脫官兵的追捕後,繼續在江南省東躲西藏。
他們小心翼翼地穿梭於街頭巷尾,時刻警惕着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民宅。
方筱小出於好奇上前查看,沒想到竟在屋內發現了昏迷不醒的賀錦年。
方筱小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查看。只見賀錦年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刺客看着面前書生模樣男子,在看看身旁的方筱小,心中略帶疑惑,詢問道。
“娘子,此人是誰?”
他之所以如此這般詢問,最主要是在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身旁之人,是否就是提刑司賀錦年。
方筱小語氣淡然道。
“他就是你要找的提刑司賀錦年!”
“這……這怎麼會是賀錦年?”刺客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
實則是在心裏擔憂起來,若是提刑司大人死了,那他豈不是沒辦法爲李家幾人申冤了嗎?
方筱小一臉凝重。
她只是撇了眼刺客,冷聲道。
“信不信隨你,我現在要先救人,等人醒了,你自己再問一遍!”
刺客被她的話弄得,也不知該回什麼,只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起來。
方筱小也懶得再多做任何解釋,開始對面前的賀錦年進行身體檢查。
經過仔細檢查,發現賀錦年身中劇毒。
“這究竟是何人所爲?”刺客急切地問道。
方筱小滿心疑惑,看着賀錦年所中劇毒,竟是有些奇怪微妙,甚至還有點熟悉,但又一時之間想不太起來。
她只好敷衍的回答刺客。
“我也不知道,先把人救活再說。”
刺客說道:“娘子,賀大人在江南省似乎在辦一件大事,如今遭此劫難,定是被人暗算了。”
方筱小皺起眉頭,說道:“先不管這些,我要爲他解毒。”
刺客卻質疑道:“娘子,解毒之事非同小可,您真有把握?”
方筱小目光堅定:“我會鬼門三針,定能救他。”
刺客仍不太相信,但此時也別無他法。
方筱小不再理會刺客,迅速從包裹中取出銀針,全神貫注地爲賀錦年施針。
隨着一根根銀針扎入穴位,賀錦年的狀況逐漸好轉。
最終,賀錦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刺客對方筱小的醫術佩服不已:“娘子,真是多虧了您。”
方筱小沒有迴應。
刺客見此情形,只得悻悻離開。
待到他關上房門以後,方筱小這才詢問起牀上的賀錦年來。
“你這毒好生奇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牀上氣息有些微弱,面色已經蒼白的賀錦年,聽到她的問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說告訴她,他正在查謀逆太子的下落!
那可不行,這可是祕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會將引來殺身之禍。
賀錦年此次前來江南省,其實不是跟隨着慕容長清幾人一同前來的。
他是等待幾人坐上船後,纔跟隨着一條官船前往江南省的。
那官船自然是江南省知府所派。
但奇怪的是,當他剛到達江南省,和知府拜別以後,便被人刺殺。
剛開始時候,他躲過了刺客兩次刺殺來着。
當他找人打探太子下落消息時候,竟是被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在茶水裏面下了毒,導致他剛走出沒多遠,就已毒發。
要不是看着意志力,艱難的拍開一家住戶,獲得救助的話,估計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思即此。
賀錦年擺了擺手,柔聲道。
“我也不知爲何就中毒,好在這戶人家秉性純良,幫我找了郎中救治,才得以保住小命。”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懶得再問。
方筱小見他有所隱瞞,只得在心裏吐槽一句,便起身道。
“那行,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吧!”
她說着也不等賀錦年多言,便徑直朝着門口走去。
來到院子裏。
此時已然深夜。
冬天的夜很黑,黑到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呼……真冷,早知道就多穿一點衣服。”
可惜,她這話也就是隨便說說。
現在別說多穿一件衣服,就算能在這小院待着,也已經算是阿彌陀佛咯。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通緝犯了!
估計整個江南省現在都已經貼滿了她的自畫像了吧!
不過,這有什麼的,反正那狗官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
只要等賀錦年恢復生息過來,那就是狗官的末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