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想了想,腦子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便接着解釋道。
“娘子休要誤會,我可不喜龍陽之好,若是裴言兄亦有,但請潔身自好!”
“!”
懷中如柔弱女嬌娘的裴言,想要掙脫面前一臉男孩兒氣之人,奈何他此時身體剛剛恢復,掙扎幾下過後,便覺胸腔傳來劇烈疼痛。
這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抵抗,雙眼微閉,不願再去看向抱着自己之人。
奇恥大辱!
他堂堂七尺男兒,不僅被人胡言有龍陽之好,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來了個公主抱!
“噗嗤!”
方筱小認得十分痛苦,索性也就不再忍了。
她捧着肚子,放肆大笑起來,聲音之大,驚得樹林中鴉雀四起,更是蟲鳴不絕。
慕容長清依舊將自己埋藏於草叢之中,僅僅只是露出雙眸。
他冷笑着望向右手邊,正快速離去黑衣人。
“有趣,有趣,裴言啊,你到底是何人,怎麼能夠調得到暗子!”
要知道,這暗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調動。
這羣人,據說都是京城某些權貴組織建立,而能夠調得動的人,屈指可數。
只可惜,當時作爲丞相的他,並沒有去搭理過這事情,導致他如今也不知,到底是哪些人組織。
伴隨着一抹朝陽之色悠悠升起,他則快速隱沒於伸出昏暗樹林之中,不見蹤影。
……
裴言此時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他甚至有那麼剎那萌生出,將眼前二人統統抹殺掉的想法。
只可惜,他只能想想罷了。
若是真這麼做,定會招來那羣殺手注意。
現在的他,需要一邊尋找刺殺自己的兇手,一邊保存所剩實力,好在自己危難時刻,能夠有人保護。
抱着面色慘白,身體發虛,四肢無力裴言的龍瑾炎,自是一臉無所謂樣,他方纔已經得到其肯定回覆。
那就是裴言一再表示,他並非有龍陽之好。
甚至還向天起誓,這對於龍瑾炎來說,誓言可是一個人最爲重要的東西,只有真誠之人,纔敢勇於發誓。
至於娘子的調侃,他只能純當沒有聽見罷了。
方筱小牽着將將醒來黑馬,嘴裏唱着歡喜愉悅的歌。
至於她唱的什麼,連她自己都忘了歌名。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噠噠噠!”
歡快的小腳步,伴隨着馬兒角質踩踏泥濘土路聲音,一人一馬,好不快樂。
黑馬很高興,因爲它的主人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作爲一匹擁有純正戰馬血統,忠心護主的好馬兒,它自認爲自己方纔踢中兩人,實屬穩定發揮。
可惜,當它瞧見身旁那被人抱起男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認爲剛剛自己怎麼就不能下蹄子更用力點,最好一蹄子就把其當場送到地底下去。
“嘶~嘶~”
黑馬叫得很無奈。
方筱小聽後想着,馬兒肯定是因爲方纔被那羣黑衣人吹的針影響到心情,聽得出它很難過。
“乖馬馬,不要難過了,下次我們再見到那羣人,我騎着你,提着長槍,將其統統捅個透心涼!”
黑馬好似能懂人言。
它旋即發出“嘶嘶!”
看樣子應該是很期待很興奮。
尤其騎馬上陣過的龍瑾炎,陡然停下腳步,望向黑馬。
當他藉助不算耀眼朝陽,看清馬兒時,發出驚呼之聲。
“咦!這馬兒是一匹純種戰馬誒,娘子你怎麼會有此等良駒?”
“純種戰馬?”
方筱小腦子裏快速分析,純種意味着很貴,戰馬那更是表示特別特別貴。
她從原身記憶之中大致瞭解到這個朝代一些特殊事物。
就比如戰馬,據說這玩意兒一匹值千金,更別提還是純種戰馬,那估計得好幾千金。
錢!
她不是被朱溫給開除了嘛,正愁以後生計該怎麼辦,畢竟還得養六個蛀蟲。
雖說官面上是夫君,可現在領回家的四個,除了能犁三畝地的龍瑾炎外,一個動不動想要嘎自己,十分危險,哪怕長得好看。
另一個慕容長清,整天陰氣深深不說,還不愛幹活,除了每日研究那該死的清湯寡水面條外,基本上沒啥用處,屬於半浪費糧食。
至於賀錦年那塊,自己就別提了,居然是個僞君子,隱藏在她這裏,就是爲了抓犯人,當初還差點害得自己被那羣賊匪親犯。
一想起這件事來,她就氣得不行。
到時候要是再見到賀錦年,她非要跟對方要上幾百兩銀子,當做精神損失補償費用。
剩下的三個,至今還在衙門牢獄當中。
看來得抓緊時間去買回家,否則一個月期限一到,她不把其餘三人買回家,可是得要被殺頭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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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能再想,下午就去買夫君!”
方筱小趕忙搖頭,告誡自己不要忘記這件事情纔行。
三人一馬,很快回到方家小院。
龍瑾炎一腳踹開木門,大聲道。
“我餓了,慕容兄面條煮好沒有,我要喫三大碗!”
竈臺前,慕容長清擦拭了下手中水漬,擡眼瞅向小院木門。
“你個餓死鬼投胎是吧,平常喫一碗,今天怎麼要喫三碗。”
龍瑾炎則用嘴努了努懷中之人。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他懷裏抱着個人,消耗不少體力,得補回來纔行。
其實,自從上次一人七碗陽春面過後,方筱小便開口讓他放心大膽喫飯,不用再忍着肚餓了。
龍瑾炎心中很是感覺娘子,但他認爲除非自己做了很重要的事情,比如救了夥伴或者娘子,他才能多喫幾碗。
至於餓肚子的話,那可以晚上偷偷起牀,到小院竈臺處,悄悄煮點面條喫就好,以前他可都是這麼幹來着。
而且每次他都會稍稍弄,並不會讓別人看出其中蹊蹺。
方筱小訕訕笑道。
“行了你,三碗哪裏夠,最起碼也得來上八碗大才行,而且必須是要那種超大碗盛面條纔可!”
她這哈不僅是說給龍瑾炎聽,更是說給其餘二人聽。
一來是爲了讓龍瑾炎知曉,天下對其最好的人,自是她方筱小。
二來則是想要告誡慕容長清等人,只要聽她方筱小話,那便能夠在這個家裏,享受到很好待遇。
至於三來嘛,當然是針對裴言的警告,讓他明白,自己是有人保護,莫要再想殺自己。
裴言不動聲色將頭埋在胸口,他是聰明人,當然能夠聽懂其話裏話外含義。
只不過論權謀,他作爲當朝太子,可不曾輸過誰。
最起碼他不可能輸給一個女子。
不就是用好處收買人心,她方筱小隨便施捨小恩小惠,就想做到,簡直天方夜譚。
到時候他要讓其知道,作爲太子的自己,是如何將收買人心,玩得爐火純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