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瑾炎心道不太好對付。
可也就僅限於此。
作爲曾經大瑜朝將軍,他還不曾有過懼怕之意。
越是難對付,他越是覺得興奮難耐。
就和當初在舊礦山上一樣。
最多是花費多些氣力而已。
想罷。
他再此舉起粗壯樹木,指向衆人道。
“你們究竟是何人,爲什麼要綁架我家娘子以及裴兄!”
“!”
裴言擡頭望去,看着有些傻氣男子。
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將自己也誤認爲被人綁架,看來其眼神多少是有點問題。
不過,卻令他心頭有些許異動。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所遇到之人,幾乎都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真心?
並不存在。
如今。
他卻遇到一個,在危急時刻,能爲自己挺身而出,雖然這個只是一個誤會。
龍瑾炎橫眉冷對衆人,他手裏樹木,也已被其砸斷半寸。
“誰是當家做主者,速速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好囂張!
方筱小忍不住內心吐槽。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龍瑾炎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以往,對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娘子今天我犁了三畝地。
威武霸氣帥!
這是方筱小腦海裏能想到讚美龍瑾炎的詞。
而那樹叢之中,一雙如狼般銳利眼睛,正盯着衆人。
“真是傻缺,還以爲自己是啥英雄好漢!”
慕容長清匍匐在一堆半人高草叢之中,忍不住呢喃幾句。
他跟隨龍瑾炎來到此處。
在其拔出一顆樹後,跳出草叢,自己便隱藏在此,等待合適時機,解救娘子。
這時。
五名身着黑衣男子,見面前生得有些眼熟男子,正在大腦裏快速思考起來。
他們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只不過現在一時間記不太清。
方纔被黑馬踢傷男人,正挪步走向公子。
“公子,這該怎麼辦?”
裴言假裝沒有聽到,發出微不可聞聲音。
“還能怎麼辦,瞅準時間,你們五個溜之大吉唄!”
“那……”
男人指了指躺倒在地黑馬。
裴言接着道。
“先別管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要暴露我們身份。”
男人輕輕點頭。
他們這一切動靜,皆被不遠處的慕容長清看到。
“咦?裴言和黑衣人好像認識。”
“奇怪,奇怪,看來這件事情,並沒有我想象那麼簡單……”
……
裴言用手指輕輕敲了下身旁手下,示意對方準備離開。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暗子,自是知曉主子意思。
這時,橫刀擋在方筱小身前黑衣人,他們也同一時間收到同伴撤退信號。
二人相視一眼,便準備轉身離去。
龍瑾炎看幾人一副像是在密謀什麼計劃樣子,他立刻警覺起來,準備先其一步。
他雙手緊握樹木,身體下沉,欲要迸發全身潛能。
“放開我娘子!”
說時遲那時快。
他一躍而起,跳出數丈,好似猛獸飛撲,將一羣黑衣之人撕咬開來。
然此時,一道破空之聲響起,伴隨着一把烏黑匕首飛來。
匕首速度極快,宛如一條毒蛇撲咬向龍瑾炎腳踝。
“小心!”
方筱小大喊一聲,擔憂看向夫君。
“咚!”
金屬和金屬交織在一起,碰撞出一絲花火。
裴言擲出袖中匕首後,見其撞歪刺向龍瑾炎烏黑匕首,這才快速低頭,好似不想讓人看見他出手。
至於方筱小早已被那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到。
她身體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兩步。
就在這時,她身前兩名黑衣人,瞬間收刀,並且做出了一個極爲反常舉動。
那就是二人快速轉身,朝着她身後樹林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方筱小回身之際,原本架住裴言的黑衣人,他們正扶着被馬踢傷男人,也逃向樹林深處。
“呼~~”
方筱小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她瞥眼望向正捂着胸口,坐在泥地喘息不止的裴言,便已猜到肯定是他讓對方離開的。
這時候,龍瑾炎雙腳踏地,飛速朝着娘子奔來,踩得泥濘土路濺起水花般黃泥,看樣子他十分用力奔跑。
“娘子,你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呸,那幾個狗東西,要是跑慢點,我定將幾人狗頭斬下喂狗!”
“!”
方筱小心說你這話挺毛病,狗頭喂狗?
坐在地上喘息片刻,總算勻回些許氣力的裴言,緩緩起身。
龍瑾炎見狀,欲要上前幫忙,哪曾想,娘子卻拉住他衣角,搖頭說道。
“裴公子身強力壯,不就是被馬踢了一下,死不了的,你就別去幫忙,還不如幫我看看馬兒,它怎麼樣了?”
裴言聞言面色大變,顯得極爲難看,只不過他是個善於僞裝之人,很快就調整好神情,冷冷道。
“瑾炎兄,要乖乖聽娘子的話,莫要理我這般廢人,連畜生都防不住,這是我活該受傷!”
“咳咳!”
龍瑾炎本就是個熱心腸,而且在他聽來,想必裴兄定是受了不小傷。
他之前在軍營時候,也遇到過被烈馬襲擊的下屬,不過對方很不幸,死於馬蹄之下。
可想而知,烈馬雖好,但太過於兇殘,最終他只得將其斬殺,並分食其肉。
目的便是爲了穩固軍心,讓衆將領知曉,他龍瑾炎愛屬下大過於愛馬。
雖說大瑜朝物產豐富,可戰馬難養。
按理來說,一匹戰馬抵得過十個軍人。
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爲此他還被文官彈劾,最終罰俸一年。
“娘子,莫要說這些話,裴言兄定是爲了保護你不受烈馬攻擊,纔會遭受馬踏,我怎可見其不管。”
他說着就快步走向裴言。
裴言還想拒絕,搖手錶示沒事,但不停的咳嗽加上胸腔肋骨斷裂兩根,使得他剛動兩下,便疼得冷汗直流,渾身打顫。
龍瑾炎知其傷勢,二話沒說便將人橫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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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他們倆這親密之舉,看得方筱小眼睛瞪得溜圓。
“不是,你們倆大男人,怎麼還弄上公主抱啊!”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可在鋼鐵直男面前,一切都是虛無。
龍瑾炎開口道。
“娘子莫要胡言,裴兄怎可是那公主,他頂多就是俊美男子罷了!”
“而他如今傷及胸腔位置,我等自是將其橫抱於胸,這有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