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宮女見狀,紛紛停下腳步,面露關切。
“這位姑娘,你怎麼了?”其中一個宮女問道。
方筱小皺着眉頭,裝作虛弱地說:“我……我突然肚子疼,請問附近有茅廁嗎?”宮女們指了指方向,方筱小連忙道謝,捂着肚子匆匆離開,心中暗自慶幸矇混過關。
“好險,差點就暴露了,看來得更加小心纔行。”
好不容易擺脫了宮女們,方筱小加快了腳步。
當她終於看到東宮的宮牆時,心中涌起一股喜悅。“就快到了,裴言,我馬上就能見到你,把一切都問清楚了。”
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就聽到一陣呼喝聲。原來是一隊騎兵正從旁邊的宮門進入,馬蹄聲震得地面都在顫抖。
方筱小連忙躲到一旁的陰影裏,看着騎兵們浩浩蕩蕩地經過。
“這麼多人,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可沒辦法解釋了。”她躲在陰影中,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騎兵們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 |
![]() |
![]() |
等騎兵們過去後,方筱小才從陰影中走出來,朝着東宮的門口走去。
此時的東宮,似乎並沒有太多人,方筱小順利地穿過了一個個庭院,朝着裴言的寢殿走去。
就在她即將到達寢殿時,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她心中一驚,“怎麼又有侍衛?難道是有人發現我了?”連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後面。
只見幾個侍衛正巡邏而過,方筱小屏住呼吸,等他們走遠後,才悄悄地探出頭來。她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
隨後,她繼續朝着寢殿走去,心中的緊張和期待越來越強烈。
“裴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在心中暗暗說道,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終於,她來到了寢殿的門口,猶豫了一下後,便伸手推開了房門……
方筱小推開寢殿的門,屋內空空蕩蕩,哪裏有裴言的影子。
她的心猛地一沉,咬了咬嘴脣,轉身又出了門。
在東宮裏,她像只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轉,腳步匆匆,眼神中滿是焦急。
“裴言,你到底在哪裏?”她在心裏不停地念叨着。
每經過一個房間,她都要探頭進去張望一番,可看到的卻總是空蕩蕩的屋子或是陌生的面孔。
此時的東宮,彷彿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將她困在其中,找不到出路。她的額頭漸漸冒出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爲什麼就是找不到他?難道他不在東宮?”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絕望,腳步也慢了下來。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位宮女。
方筱小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抓住宮女的衣袖,急切地問道:“請問,太子殿下在哪裏?”
那宮女被她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手中的令牌,才微微福身,說道:“回姑娘,太子殿下在後花園。”
方筱小心中一喜,連忙鬆開宮女的衣袖,朝着後花園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想象着見到裴言時的場景,或許他會驚訝,或許他會開心,又或許……
終於,她來到了後花園。
花園裏繁花似錦,景色優美,可方筱小卻無心欣賞。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花園中搜尋着,終於,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裴言正背對着她,站在湖邊,身姿挺拔。
方筱小的嘴角微微上揚,剛要開口喚他,卻看到一個身影從裴言的身旁走了出來。
那是慶國公的女兒沐婉芸,她穿着一身華麗的粉色羅裙,頭戴金步搖,妝容精緻。
沐婉芸看到方筱小,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到極致的笑容。
她緩緩走到方筱小的面前,像審視一件低踐的物品般,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輕蔑與厭惡。
“喲呵,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方姑娘嗎?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有臉堂而皇之地跑到東宮來。”
沐婉芸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如同夜梟的嘶鳴,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深的惡意,“怎麼,以爲憑着太子殿下曾經給你的那點可憐的恩寵,就能在這東宮橫衝直撞了?真是可笑至極。”
她頓了頓,雙手抱胸,眼中滿是嘲諷的笑意,繼續說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出身低微,身份卑踐,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女子罷了,也配和太子殿下談情說愛?
太子殿下不過是一時興起,拿你解解悶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方筱小的嘴脣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被沐婉芸搶過了話頭。
“如今太子殿下馬上就要娶我了,我纔是這東宮未來的女主人,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你呢,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可憐蟲,還在這裏糾纏不清,真是丟人現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真以爲能和我鬥?”
沐婉芸輕蔑地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得意,“識趣的話,就趕緊滾出去,別在這裏礙眼,省得髒了我的眼,也污了這東宮的地兒。”
沐婉芸的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方筱小的心裏。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嘴脣毫無血色。
她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找到裴言,迎接她的不是裴言的笑臉相迎,而是沐婉芸如此惡毒、具有攻擊性的冷漠嘲諷。
此時,裴言緩緩轉過身來,看到方筱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
方筱小看着裴言的眼神,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方筱小看着裴言那冷漠的眼神,心中最後一絲期待徹底化爲泡影。
曾經的甜蜜與溫暖彷彿從未存在過,此時的裴言,就像一個陌生人,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和心寒。
既然如此,她便沒了任何顧忌。
面對沐婉芸那惡毒的辱罵和嘲諷,方筱小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道銳利如鷹的光芒,冷冷開口,聲如寒冰:“沐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低踐,可究竟是誰低踐?
你這副趨炎附勢、狐假虎威的嘴臉,纔是真正令人作嘔。你以爲靠着慶國公的權勢,攀附上太子就能一步登天、高人一等?
別天真了!須知這世上最廉價的,便是用利益堆砌起來的關係。你這般行徑,與那‘趕車不帶鞭子——光拍馬屁’的小人何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