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書生回憶起當時叔爺所叮囑自己的事情,頓覺自己說錯話來,神情顯得異常擔憂慌張。
正在此時。
方筱小擡步站在方桌之上,眼神掃視衆人後,大聲道。
“你們這些人,請睜大你們的狗眼,仔仔細細看看,老孃醜嗎,老孃胖嗎?”
她的語氣顯得十分憤怒,甚至欲要將那以訛傳訛之人,生吞活剝掉。
俄頃。
那羣造謠方筱小丑陋肥胖之人,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並紛紛低頭不語。
反倒是李牧白的真愛粉,開口回懟起來。
“原來就是你,你臭女人還要不要點臉,我們牧白怎麼可能抄襲你的詩詞,若是那“明月幾時有”是你寫的,爲何不敢於我們家牧白應戰!”
“定是她想蹭牧白名氣,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她有本事就證明自己啊,我猜定是和這書生有一腿,讓其來污衊我們家牧白的,此女子心腸實在歹毒,簡直太不要臉。”
“?”
這就是腦殘粉嗎?
方筱小清冷欲要解釋。
而此時,李牧白臉色已然變得十分難看,究其原因則是他的那首“明月幾時有”,確實是抄來。
抄襲的則是問月閣大堂舞臺屏風上的“水調歌頭”。
當初,他陪同一位貴人做客問月閣,見其屏風上寫的詩詞,便詢問那掌櫃是何人所著。
掌櫃卻表示,只不過是個無名之人即興而寫,而那無名之人至此以後,再也沒有來過此地。
於是,他則認爲,即使如此,不如自己對其進行一番改寫,也算是爲那無名之人宣傳一番。
哪曾想到,就這麼隨意改寫,卻引來無數人的追捧。
而那無名之人,也並未出現過。
至此,他也早已將此事拋之腦後,自認這詩詞就是自己所著。
然今日,卻因此事鬧出諸多非議。
李牧白不想再像曾經那般,過得窮困潦倒不說,還總被人嘲笑,他就是個廢材,一無是處之物。
所以,哪怕有人出來說是其所著,他也定不能承認,詩詞是抄襲而來。
“在下本不願管此事,畢竟清者自清,但奈何你這書生滿口胡謅,污衊在下清白,實在有辱讀書人氣節。”
說完,他旋即轉身擡眼望向方筱小。
“方姑娘,你這是何意,方纔辱我嘔心瀝血所著詩詞,在下並未與你一般見識,怎現在卻如此不要名節,竟稱此詩是你所著。”
“……”
我丟,你是懂斷章取義的。
方筱小好一陣無語,沒想到李牧白真是個不折不扣僞君子。
“本姑娘並無何意,只是覺得大家議論我的長相,頓覺心中不悅,至於你寫的那首“明月幾時有”,確實和我寫的“水調歌頭”相似。”
說着,她還趕緊補了一句。
“哎,我不是針對李詩仙,我只是想說,在場的各位,都不可能再寫出比“水調歌頭”更好的詩詞罷了!”
此話一出,頓時掀起驚天波濤。
憤青者滔滔不絕,應要討伐其。
李牧白腦殘粉者,更絕自己偶像被人辱沒,欲要和其拼命。
至於圍觀喫瓜羣衆者,他們嘿嘿笑笑,反正又和自己沒關,只管看戲就好。
文弱書生見到叔爺口,活着的方筱小後。
他疾步走到其跟其,仰視着道。
“你,你真的是方娘子?”
“是,如假包換。”
方筱小低頭,瞅向眼前這名,略帶寒酸氣的白面書生。
他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不是很醜,放在人堆之中,亦是不好尋找。
但對方有個極具辨識度的地方,那便是他眉眼之間,有一顆肉痣,很是顯眼。
書生雙手拱禮,微微鞠躬道。
“在下朱重來,字再生,乃江南人士,問月閣掌櫃,是在下叔爺,自拜讀娘子那首”水調歌頭”後,便越發想一睹真人風姿。”
其越說越激動,話語更是不絕。
好在方筱小出言打斷。
“停,停,你這不用如此崇拜我,我也只是有感而發。”
李牧白問言冷哼一聲,旋即說道。
“方娘子,莫不是真覺得我那”明月幾時有”真是抄襲來的,還是認爲衆人都沒見過問月閣的什麼狗屁“水調歌頭”,就是於在下所著相同?”
他語氣不急不緩,神情環視衆人。
在他想來,問月閣並非常人可去,在場之人定是無人知曉。
篤定如此,便務須擔憂。
“我去過問月閣,就在前幾天,朱掌櫃邀請我去,品茗藥膳之際,見過其大堂屏風所著。”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此等佳詞應當是要衆人皆識才是,怎奈何朱掌櫃不願將其公之於衆,並承諾友人,只供問月閣所示。”
“哎,可惜可惜,實乃暴殄天物呀!”
一位身着華服,腰帶鑲嵌藍綠紅寶石,手上把玩兩顆核桃,走路十分沉穩男人,緩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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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很是喜慶,圓臉小眼,嘴角光滑,並無鬍渣。
方筱小見着此人,好似有些眼熟,可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分毫。
反倒是有人認出這人來,小聲嘀咕。
“這不是王首富嗎,他說的話一定就是對的。”
“你們聽沒聽到,他剛剛唸的那首詩詞,和李牧白所著很是相似,但卻更有韻味。”
“什麼韻味,那明明就是更牛,和李牧白完全不在一個層面,好比狗屎和黃金的區別。”
“不,這絕對不可能,我們家牧白纔是原創,那什麼狗屁“水調歌頭”,肯定是抄襲我們家牧白的。”
額,我能說這就是死忠粉嗎,都到這個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相信自己偶像。
難怪當初某爲三字流量明星,爆出大瓜時候,那羣真愛粉還爲他洗地,打死都不相信自己哥哥是那種人,最終呢,那位創作出大碗寬面的哥哥,現在在裏面踩縫紉機了。
方筱小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番,她是真不理解這些粉絲行爲。
這羣人對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愛豆那麼上心,還爲其搖旗吶喊,簡直是有大病。
吐槽歸吐槽,自己也確實該,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纔行。
她清了清嗓子,加大嗓門道。
“停一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