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刻將黑馬停在店鋪門前。
妹娘已經和好姐妹二人,等候在門口。
對方一瞅二人,便拉着姐妹走來。
妹娘嫵妹嬌笑道。
“哎喲,李郎你可算是來了,想死姐姐我了。”
“!”
方筱小嘴角抽了抽,彷彿自己帶着相公出來,幫其找小姐,而自己還得出錢一樣。
算了,忍下來。
跟隨者妹娘二人剛踏進店鋪,映入眼簾的場景,簡直堪稱裝修奢靡豪華,這樣大氣高端上檔次的店鋪,很難想象光裝修費用得花多少錢。
並且,店鋪貨架以及展示臺上,還擺放着不少胭脂水粉。
方筱小擁有前身記憶,所以她對於那些胭脂水粉,多少是有了解。
光是擺放在展臺的,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貨物,更別提貨架上面的。
但,這麼多好東西,七七八八加起來,怎麼着也得個千八百兩紋銀纔是。
爲何面前女人竟只需要二百兩紋銀,就可全都打包出售了呢。
想不明白,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可從不相信這天上會掉餡餅,有那也只能是陷阱。
李仁易早已看穿自家娘子小心思,不用猜也知道,此時娘子心裏肯定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以如此低廉價格出售店鋪,以及店鋪裏這些高級胭脂水粉。
那自然是對方有前提條件的,只不過他來的時候故意不提,目的就是爲了當面雙方洽談,無論如何都能通過溝通,打成最終協議。
妹娘看幾人傻愣愣站立着,只得輕聲咳嗽,算是提醒衆人一下,隨之笑道。
“哎你看看我這做姐姐的,真是糊塗糊塗,客人來店裏,怎麼能讓你們站着呢。”
“這樣,我們到煙花樓,聽着小曲,喝着花茶,喫着糕點,慢慢細談。”
她說着還不忘朝李仁易使了使眼色。
李仁易自是明白,笑着回身道。
“娘子,我們走吧!”
方筱小哦哦兩聲,跟隨衆人前往煙花樓二樓雅間。
正所謂煙花三月下揚州。
而這揚州下不下不知道,但是這煙花樓確實可以來看看。
這裏不僅是所爲的青樓之地,更是一個文人墨客長聚集之所。
有時候幸運一點,還能遇到一些有名詩人詞人等。
這不,方筱小就在上二樓時候,一樓大堂正有一個讀書人,被一羣男女擁簇起來。
那羣人跟現代所爲真愛粉差不多,恨不得將偶像生吞活剝。
不管男的女的都一樣,顯得特別瘋狂。
若不是有打手在維持秩序,想來那書生定是要被真愛粉扒個精光。
方筱小很是好奇,對方到底是何人,爲什麼會受那麼多人喜歡。
李仁易跟隨娘子目光望去,隨口道。
“這是李牧白,聽說他創作了一首明月幾時有,這首詞現在特別火,不僅長樂鎮火,乃至整個江南都火。”
“明月幾時有?”
“對啊,難道娘子不知道。”
![]() |
![]() |
![]() |
“不知道!”
方筱小覺得有些耳熟,但又認爲應該只是巧合,於是便搖頭表示自己不懂。
李仁易誒嘿一聲,扯了扯嗓子,一副陶醉模樣,站在樓梯間,開始了表演。
“明月幾時有,把酒來問蒼天,不明白天上宮闕,今朝是何年,我欲要……”
額,怎麼那麼像我自己抄的那首“水調歌頭”呢?
方筱小腦袋裏轉了好半天,這算不算是我抄了蘇軾,然後又被別人抄了一遍。
關鍵是,我他喵都不敢說是自己原創,這傢伙哪裏來的臉皮,竟敢大言不慚。
越想越氣,一點都不尊重原著作者。
她擺手示意其閉嘴,並黑着臉說道。
“這都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你居然還覺得寫得好,有沒有一點文化人樣子。”
“!”
李仁易被娘子罵得一頭霧水,弱弱問道。
“娘子,你這是怎麼了,人家李牧白寫得這麼好,怎麼到你這裏,成了狗屁不通的東西呢?”
“少廢話,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首狗屎玩意兒,趕緊上樓商量正事要緊。”
方筱小催促其趕緊走。
哪曾想這時,一位李牧白狂熱粉絲,剛上樓便聽到二人談話。
她立刻大吼大叫起來,欲要爲自己偶像打抱不平。
“你個臭女人,憑什麼敢罵我們的牧白,還說他寫的東西狗屁不通,我要和你拼命!”
“……”
方筱小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臉上出現火辣辣的痛。
那女子張牙舞爪的衝向幾人,在一頓操作下,她一巴掌扇在其臉頰上。
這一舉動,疼得方筱小眼淚嘩啦的。
李仁易見狀,衝着面前女子腹部就是一腳。
“你是何人,竟敢欺辱我家娘子,看我今天不把你皮給剝下來!”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亂做一團。
尤爲是那李牧白的狂熱粉絲,一聽自家偶像被人罵做狗屎,簡直比有人殺他全家還要憤怒萬分。
一羣人浩浩蕩蕩衝向樓梯間。
好在這時候,妹娘趕緊叫來護衛,堪堪將場面勉強控制住。
“你們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平時來我這裏分文不消費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着我的面,欺負我的貴客,是不是不想在這裏待了!”
“唰!”
衆人頓時啞然失聲。
他們自是從未來此消費過分毫,大多數都是來白嫖。
由於李牧白爲人好爽,但凡是他的粉絲,統統包茶水。
而他本人亦是特別享受這種,備受他人崇拜的感覺。
李牧白在粉絲簇擁之下,緩步走來,他身着一襲白衫,看似仙風道骨。
頭上發冠插着一根墨綠色翡翠簪子,看起來就是價格不菲。
方筱小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當她看到對方離自己這麼近時候,都忍不住吞嚥其口水來。
“好,好漂亮!”
李仁易聽到娘子,竟然還讚美起來,這可讓他心裏很是不悅。
娘子到底怎麼回事,上一秒還在罵對方來着,這一刻竟誇其漂亮,還要不要點原則了。
“咳咳,娘子你這樣,很難讓我同情你方纔被人打的遭遇。”
“我怎麼了,那簪子確實很漂亮,難不成我還不能誇了!”
“簪,簪子?”
“沒錯啊,不然你以爲我在說什麼。”
方筱小旋即說道,緊接着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伸手在其腦門上敲去,語氣中帶着不滿道。
“你以爲我誇那狗東西啊,有沒有搞錯,我們家四個,哪一個單領出來,顏值上隨便吊打這吊毛一萬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