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着,便開口道。
“弟兄們上,替小姐報仇!”
那羣人看起來各個面露兇狠之色,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傢伙。
一向最爲穩健的慕容長清,見此情形他率先將兩壇酒抱在懷中,緊接着朝身後大堂跑去。
裴言本想出手,可爲了能夠隱藏自身,只好跟隨慕容長清後退幾步。
至於侯府世子的李仁易,要是和別人吵架,他興許能舌戰羣儒,但打架這塊,他就不得不低下頭來,跟身旁娘子說道。
“娘子,我們趕緊退回房間內,我就不信這些人,膽子還能大到,進屋子打人不成。”
按照大瑜朝法規,凡私闖民宅,並隨意毆打他人者,丈刑五十,發銀十兩。
這條鐵律目前無人敢有何異心去觸犯。
方筱小自是知曉幾人心思,但她不怕,因爲她還有個高手在此,跑什麼跑。
大瑜律令,凡擅闖私宅者,皆可殺無赦!
面對這羣小嘍囉,一個龍瑾炎自是輕鬆搞定。
她轉身道。
“跑什麼跑,咱們不是還有謹炎在,莫要慌張害怕!”
龍瑾炎起身,扭動脖子,似在熱身。
他雙手捏拳,一臉不屑盯着於冬蕾身旁幾人道。
“你們若是敢動手,我不建議全都殺掉。”
“嘎!”
於冬蕾聽到此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憑你,一個只會幫寡婦犁地莽夫,還想和我家護院動手,簡直可笑至極。”
隨之她也不再做任何思索,衝身旁下人使了個眼神。
衆人心領神會,爲首之人點頭示意。
那羣人一臉蔑視望向龍瑾炎。
有甚者居然二話不說,擡腳就直奔龍謹炎面門而去。
正所謂,趁其不備先下手爲強。
但那身材高挑漢子,哪裏能夠想到,他面對的是一位戰無不勝大將軍,人家只需輕鬆邁步,做出弓步形狀,隨之一拳揮出。
“砰!”
擡腳漢子被其一拳砸在面門,緊跟着龍瑾炎擡膝重擊其腹部。
一瞬間,漢子倒飛而出,重重砸倒在地,完全失去意識。
這突然的舉動,令除方筱小一羣人好不驚訝外,那羣打手護院紛紛露出不可置信模樣。
於冬蕾哪裏曾想到,一個本認爲僅僅是光有一身蠻力之人,身手竟會如此了得,僅一擊,便讓她家護院瞬間倒地不起。
要知道,她家這些護院,曾經可都是鏢局一把好手,個個身手不凡,一人能打三個普通人來着。
這突然的變故,使得她不得不害怕起來。
“方,方筱小,你可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殺人犯法?真是可笑,剛剛是誰那麼囂張,還嘲笑我家夫君來着。
方筱小輕哼一聲,毫不在意道。
“你好意思說這話,明明就是你們擅闖民宅,還欲要攻擊我們幾人,哪怕殺光你們所有人,縣太老爺都不會有任何責怪,別以爲我不懂大瑜法律。”
“這……”
於冬蕾確實有過這方面想法。
她自是覺得,就憑方筱小這草包樣,自是不可能知曉律法。
畢竟一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出的紈絝敗家子,怎麼可能會去看呢。
不過,這一切好像她全都想錯。
雖說自己有五名護院在此,但就僅憑方纔龍瑾炎出手那一下,哪怕是個傻子,也明白過來,對方身手在護院之上。
正在她思索該如何是好之際,身旁護院低語道。
“小姐莫怕,就他一人會點拳腳功夫,阿四定是大意,所以才被對方偷襲得逞。”
“只要我們四人一起上,哪怕是武林高手,也要折在我等手上。”
漢子一臉橫肉,手掌全是老繭,看樣子是個常年握刀之人。
他本是鏢局鏢頭,奈何市場不景氣,競爭實屬太過激烈,無奈之下,成爲了一名看家護院打手。
好在這於家雖說只是一介村長,但家底殷實,給的銀錢也算不差,一月足有三兩俸銀,算得上出手豪橫闊綽之主。
他們這羣人,自是要爲主家保駕護航。
鏢頭名爲馬六,曾在道上不上人都給其幾分薄面,也算是一方人物。
若是他此刻低頭逃離此地,那以後自己則定是無法再做護院之職。
馬六低語幾句,從袖中亮出一把寬五公分長二十公分匕首。
“這是沾有劇毒匕首,只要我們哥四個一起上,用這匕首刺中他,哪怕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於冬蕾聞言神情異變,定睛看向護院手中那把明晃晃之物,頓時面色擠出一抹陰狠笑意。
她旋即低頭小聲表示。
“那你一定要趁機給方筱小也來上一刀,若是成了我就給你們沒人十兩銀子。”
馬六應聲點頭,表示放心。
他朝身旁三人使了個眼色。
這是他們獨有暗號,意思便是殺無赦。
而那帶毒匕首,是每人都有一把,這也是他們之所以能在道上有名氣的原因。
那便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其餘三人紛紛抽出袖中匕首,快步來到龍瑾炎跟前,形成一個合圍趨勢。
龍瑾炎看着幾人,臉色露出得意笑容。
他摸了摸嘴角上殘留的酒沫子,打了個飽嗝,笑道。
“就你們這幾個雜魚,還想在此撒野,簡直是不知死活,若是跪下來給爺爺磕幾個響頭,爺爺興許還能給你們留口氣。”
馬六站在人羣之中,嗤笑道。
“一介莽夫,大言不慚,待會兒定讓你們幾人統統閉嘴!”
“給我上!”
三人不言,身體閃動,他們快速奔跑,或突或刺,招招狠辣至極。
有專攻龍瑾炎面門的,也有專攻其下盤,還有攻擊心臟部位。
三人分工明確,看樣子並不是第一天殺人。
被李仁易保護在身後的方筱小,露出小腦袋望着前方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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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說是見過龍瑾炎戰鬥,但於冬蕾家中護院手段太過狠辣,不得不暗自擔憂萬分。
反觀抱着兩罈子杏花酒的慕容長清和裴言。
他們就跟是在看戲一樣,坐在正屋門檻前,手中拿着酒杯,閒情逸致喝着杏花酒。
“嗝……裴兄,你說瑾炎兄幾招內分勝負。”
“十招!”
“我猜最起碼得二十招,要不我們打個賭,你輸了你給我洗一個月襪子,我輸了亦是如此,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