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蕾眼神帶着輕佻,對於作爲村長女兒的她來說,什麼杏花酒,完全就是那小作坊之物。
她瞧那眼前三人,露出一臉欣喜之色,毫無男人做派,完全和自己所喜之人,裴言相差甚遠。
方筱小懶得搭理這個不僅文盲,還見識淺薄女人。
她見其還死皮賴臉站在院內,便開口下達逐客令。
“天色不早,還請於大小姐挪步出小院,莫要擾了我與幾位夫君,共度良晨美景!”
於冬蕾好似沒聽到般,就杵着柺杖站立原地。
她今日雖說腳受傷,但還是特意畫了個美美胭脂妝,在這明月之下,顯得異常美顏。
不得不說,拋開事實不談,這女人好真是有那幾分姿色。
若是將其賣到窯子裏,應該能博得不少官人青睞。
方筱小忍不住舔舐嘴脣,好似飢渴餓狼,雙眼都顯得略微發綠。
這時,裴言房內傳出一聲“吱嘎”開門聲音。
他依舊一副傲公子模樣,濃眉之下亦是寒霜,給人一種生人勿近感。
不過,這只是他的保護色罷了。
若是他身份一旦暴露,將會引來殺身之禍,甚至連累在場衆人。
所以,導致他總是那副冷冰冰模樣。
方筱小早就習慣其態度,也就不怎麼在意他到底有沒有出來,傲嬌誰不會。
“來來,趕緊嚐嚐杏花酒,這可是人家朱掌櫃,特意給大家帶的兩大罈子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龍瑾炎早已嘴饞不行,手中正捧着瓷碗,等待這娘子揭開酒封。
慕容長清雖說冷臉,可他手上那碗清湯寡水陽春面,早已不見蹤影,想必是被龍瑾炎吃了個乾淨,現在依然變成在場衆人之中碗最大一個。
他低頭細聲道。
“娘子莫要再拖,趕緊開封!”
至於李仁易,他懷着好奇心,期待這面前杏花酒給他帶來驚喜感。
他自是手中拿的是一個喝茶用的小盅。
方筱小呵呵兩聲,臉色顯得十分鄭重其事。
“開!第一碗必須給謹炎,大家莫要搶咯!”
“哼……”
裴言剛開房門,見衆人相談甚歡,眼中滿是喜悅,這令他心裏十分不快。
憑什麼衆人不等自己一起,難道大家不是一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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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有被孤立,就像當初在皇宮一般。
於冬蕾瞅準時機,見裴相公被冷落,跛着腳的她,一瘸一拐的往其所在位置而去。
她走得十分慢,也顯得十分滑稽。
“裴公子,莫要生氣,要不到我家去,我請你喝陳釀女兒紅!”
裴言毫不在意,就連擡眼看向來人,他都懶得做。
可他的一舉一動在於冬蕾眼中,那都是突破天際的個性帥氣,甚至已在幻想未來,二人相處的美好時刻。
戀愛腦救不了。
方筱小作爲一名旁觀者,心裏不知不覺升起一絲同情,同情這於冬蕾真能添。
要是放到現在,絕對稱得上舔狗之最。
這時的於冬蕾喘着粗氣,她已經很拼命了,總算來到裴言跟前。
她趕忙整理了下兩鬢青絲,訕訕笑道。
“裴公子,今夜明月當空,你我可否把酒言歡一番,暢聊未來之事。”
裴言完全不給其臉面,直接開口道。
“我對你毫無興趣可言,談何把酒言歡。”
“還有,我已是已婚之夫,莫要再說些奇奇怪怪話語,令我家娘子產生誤會。”
他言辭犀利不說,甚至連正眼都沒給過對方,便伸手撥開跟前女人,朝着院中石桌位置走去。
於冬蕾剛被這話說得失了神情,就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下,由於單腳站立的她,雖說杵着柺杖,但還沒習慣的她,被這舉動弄得身體失去平衡。
“哎呀!”
她身體跌倒在地,好在胸前兩坨肉壘率先接觸地面,使得有個緩衝之力,堪堪沒有摔到面門之處。
趴在地上的她,腦子裏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被裴言推倒,而是這一切都是因爲方筱小的關係。
如果她不娶裴言,那自己就可以娶裴言。
越想越氣,甚至現在她就想和方筱小撕破臉,讓外面護衛進院子裏,好好教訓其一頓。
可惜,她也不是那莽撞之人,凡是都需要經過思考纔行。
這就像上次那般,不僅把方筱小家產騙光,還差點就能把她殺死,可惜老天不太開眼,讓那踐人躲過一劫。
方筱小看了眼朝着他們這邊走來的裴言。
“怎麼,裴大公子不睡覺,這是來做何意?”
龍瑾炎心思簡單,伸手將面前兩罈子酒攬在懷裏,醉意濃濃道。
“莫要碰我們酒水,這可都是娘子買的,娘子說過,你不出力,所以不想給你喝。”
“!”
你是不是太誠實了點,什麼話都往外說。
方筱小愕然望向一臉正氣夫君。
她恨不得抽出三十六碼大鞋底板,給丫幾個大嘴巴子。
現在可好,裴言肯定會生氣。
這次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再像上次樹林那般,又派幾個殺手過來,準備殺人滅口。
不過,好像是她想太多。
這一次裴言不僅沒生氣,反倒是冷笑道。
“娘子莫要如此,我好歹也是這家一份子,雖說不能爲這家出上一份力氣,可好歹也是明媒正娶而來,你不會真這麼狠心,對待本夫君吧!”
“……”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方筱小居然不知如何反駁,只好回身望向耿直boy。
“趕緊放下,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不能搞獨立。”
李仁易很有眼裏見,趁着龍瑾炎發呆之際,伸手一把將兩個罈子搶來。
他樂呵呵道。
“裴公子你好,我叫李仁易,字靖安,乃是一介商人之子,出生低微。”
裴言回道。
“裴言,字文仲。”
李仁易本想詢問其家中作何,但他看了眼其不耐煩模樣,便只得打消念頭,轉而倒起酒來。
至於於冬蕾,彷彿並未存在一般,衆人各自把酒言歡。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走來幾個男子,他們每個人眼中面露狠厲神情,一看就是打手。
這羣男子約莫有個五個,爲首之人見自家小姐趴在地上,頓時惱羞道。
“是誰欺負我家小姐,今日我定讓他好看不可!”
男人說着,就呼叫身旁衆人一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