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錦繡見她們答應,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那太好了,二位請隨我來。”
![]() |
![]() |
![]() |
他們來到了一處寬敞的戲園子,裏面早已坐滿了觀衆。戲臺上,演員們身着華麗的戲服,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朱錦繡爲方筱小和郡主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不一會兒,浚戲便開場了。
只見演員們隨着鑼鼓聲翩翩起舞,歌聲悠揚婉轉。劇情講述的是一位忠臣被間臣陷害,流落民間,最終在衆人的幫助下,沉冤昭雪,重回朝堂的故事。
方筱小起初還心不在焉,但漸漸地被精彩的表演所吸引。郡主則是看得全神貫注,不時爲演員們的精彩表演鼓掌叫好。
然而,就在劇情進行到高潮時,突然出現了一些意外。原本應該順利進行的表演,卻因爲一位演員的失誤而亂了節奏。
臺下的觀衆開始騷動起來,紛紛發出不滿的聲音。
方筱小心中暗叫不好,擔心郡主會因此掃興。
朱錦繡見狀,連忙起身安撫觀衆,同時與後臺的工作人員溝通協調。
經過一番努力,表演終於重新回到正軌,觀衆們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方筱小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郡主,只見郡主依然沉浸在劇情中,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神情。
浚戲結束後,郡主意猶未盡地說道:“這浚戲真是太精彩了,今日不虛此行。”
方筱小笑着說道:“郡主喜歡就好。”
朱錦繡也說道:“能讓二位姑娘開心,是在下的榮幸。”
從戲園子出來,已是夜幕降臨。朱錦繡送方筱小和郡主回客棧,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
到了客棧門口,朱錦繡拱手道別:“二位姑娘,今日就此別過,期待下次與二位相見。”
郡主微笑着說道:“多謝朱公子,今日多謝你的款待。”
方筱小也說道:“朱公子,告辭。”
看着朱錦繡離去的背影,郡主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捨。
方筱小察覺到郡主的異樣,打趣道:“郡主,莫不是對朱公子動了心?”
郡主的臉一下子紅了,嬌嗔道:“就你會胡說。”
方筱小笑着說道:“郡主,我可沒胡說,我看朱公子一表人才,與郡主倒是般配。”
郡主輕輕捶了方筱小一下,說道:“不許再說了。”
兩人說笑着走進客棧,結束了這充滿意外和驚喜的一天。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這看似偶然的相遇,其實是某人可以安排……
接下來的幾天方筱小和郡主都在浚縣遊玩,也沒再遇到那夥蠻夷,但朱錦繡卻時不時會來客棧找她們。
自從上次看過浚縣獨有的浚戲後,李婉兒便總想着再去看一次。
方筱小無奈坐一旁看着李婉兒。
就在這個時候,朱錦繡再次找上兩人表示今日有浚戲演出。
這浚戲不是什麼時候都有,而是每過一旬纔會開一場,並且還得是黃道吉日纔可。
李婉兒一聽可以再看浚戲高興得眉飛色舞表示好。
方筱小和郡主在朱錦繡的引領下來到了戲園子。戲園子內外張燈結綵,熱鬧非凡,人們的歡聲笑語充斥着每一個角落。
他們找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坐下,方筱小好奇地四處張望,郡主則滿心期待着浚戲開場。
不多時,浚戲拉開了帷幕。舞臺上,演員們粉墨登場,那華麗的服飾、精彩的唱腔和靈動的身段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郡主看得入了迷,方筱小也漸漸被這獨特的表演所吸引。
正當她們沉浸在戲中時,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傳來:“喲,這不是錦繡哥哥嗎?怎麼跟這兩個不知哪裏來的野丫頭混在一起?”
衆人紛紛側目,只見一個身着豔麗綢緞、頭戴珠翠的女子款款走來。她面容嬌俏,卻帶着一股刁蠻之氣,身後還跟着幾個丫鬟。
朱錦繡看到她,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蓉蓉,別亂說。”
原來這女子是浚縣鄉紳馬家的獨女馬蓉蓉,馬家祖上曾是前朝首輔,在浚縣可謂有錢有田,就連官府都得禮讓三分。
馬蓉蓉走到朱錦繡身邊,瞥了一眼方筱小和郡主,輕蔑地說道:“錦繡哥哥,你可是越來越沒眼光了,這兩個一看就是鄉下土包子,也配跟你一起看戲?”
方筱小聽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站起身來,直視着馬蓉蓉說道:“這位姑娘,說話請注意分寸!”
馬蓉蓉雙手抱胸,冷笑道:“哼,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敢這樣跟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郡主也忍不住說道:“不管你是誰,也不能如此無禮!”
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紛紛圍過來瞧熱鬧。
朱錦繡連忙說道:“蓉蓉,別鬧了,她們是我的客人。”
馬蓉蓉卻不依不饒:“客人?錦繡哥哥,你什麼時候跟這種低踐的人做朋友了?”
方筱小緊緊握着拳頭,說道:“你別太過分!我們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但也不容你這般侮辱。”
馬蓉蓉仰着頭,說道:“侮辱?我說的可是事實,看你們這窮酸樣,怕是連這戲園子的門票都買不起吧。”
此時,朱錦繡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說道:“蓉蓉,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馬蓉蓉見朱錦繡動了怒,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些,但仍狠狠地瞪了方筱小和郡主一眼。
方筱小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郡主,我們不必與這種人計較,繼續看戲。”
郡主點了點頭,重新坐下。
朱錦繡一臉愧疚地對方筱小和郡主說道:“實在抱歉,讓你們受委屈了。”
方筱小說道:“朱公子,這不怪你。”
雖然繼續看着戲,但方筱小和郡主的心情已經被馬蓉蓉破壞殆盡。而朱錦繡也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看向方筱小和郡主,眼中滿是歉意。
朱錦繡望着方筱小決然離去的背影,滿心的懊悔與無奈如陰霾般籠罩着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子彷彿被定住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