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筱小的連哄帶勸下,李婉兒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第二天,李婉兒按照計劃來到了小溪邊。她坐在溪邊,脫下鞋襪,小心翼翼地把腳伸進水裏,心裏卻緊張得要命。
沒過多久,張三等人果然哼着小曲兒來到了溪邊。看到李婉兒一個人在那裏,他們頓時起了壞心思,圍了過去。
“喲,這不是和那方姑娘一起的小丫頭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張三不懷好意地笑着。
李婉兒強裝鎮定,說道:“要你管!”
張三更加放肆,伸手就要去摸李婉兒的臉。就在這時,李婉兒迅速掏出那瓶毒藥,大聲說道:“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這毒藥撒出來,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張三等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而此時,躲在不遠處的方筱小、裴言和歐陽拓跋看到時機已到,衝了出來……
方筱小雙手叉腰,柳眉倒豎,大聲呵斥道:“張三,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張三見是方筱小几人,很快就明白這是一個局,但他還是故作鎮定,不慌不忙地說道:“方姑娘,我們沒幹嘛,就只是想和這位姑娘聊聊天。”說着,還拽起文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然而,方筱小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張三幾人嚇破了膽子。方筱小冷笑道:“親王府的郡主都敢追求,還誇張三你們真是君子,好大的膽子!”
張三一聽,頓時嚇得渾身顫抖起來,臉色煞白,冷汗直冒,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連連求饒道:“郡主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郡主您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他的幾個同伴也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跟着叩頭求饒,他們深知調系郡主可是要被砍腦袋的大罪,哪怕他們有百口也難辯半分。
方筱小這時關心地走到已經開始表演哭泣的李婉兒跟前,輕聲詢問:“郡主,您怎麼樣?”
李婉兒哭唧唧地說道:“我好害怕,他們太壞了,我要回家告訴父王。”
張三聽到這話,嚇得在地上叩頭如搗蒜,額頭都磕出了血,嘴裏不停地喊着:“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
方筱小趕緊趁機裝作好人勸阻李婉兒:“郡主,不知者無罪,您就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李婉兒卻不同意,依舊哭着說:“不行,他們太過分了,我一定要讓父王懲罰他們。”
方筱小轉頭朝張三幾人說道:“要不,你們賠點錢,給郡主消消氣?”
張三幾人忙不迭地應道:“可以,可以,我們願意拿出五十兩來。”
方筱小卻嘆息一聲,說道:“五十兩?你們犯下這麼大的錯,就想用五十兩打發郡主?我看還是讓郡主回家請親王帶兵來給郡主討個公道吧。”
張三幾人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說道:“別別別,方姑娘,我們願意多拿,一百兩,不,兩百兩!”
方筱小看向李婉兒,說道:“郡主,您看……”
李婉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哼,那好吧,這次就饒了你們,要是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張三幾人如獲大赦,連忙把銀子奉上,千恩萬謝地走了。
方筱小几人拿着銀子,相視一笑,這場戲總算圓滿落幕。
方筱小几人回到京城後,這京城的繁華熱鬧依舊。方筱小興致勃勃地帶着李婉兒逛街,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
裴言和歐陽拓跋跟在後面,兩人依然在相互暗自較勁。這邊裴言想着如何在方筱小面前表現得更出色,那邊歐陽拓跋也絞盡腦汁地謀劃着新的討好招數。
方筱小和李婉兒走進一家首飾店,店內琳琅滿目的首飾讓人眼花繚亂。方筱小精心爲李婉兒挑選了一支精緻的金步搖,插上李婉兒的髮髻後,更顯得她嬌俏動人。李婉兒也不甘示弱,給方筱小選了一個溫潤的玉手鐲,戴在方筱小的手腕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
賣首飾的掌櫃見了,忍不住誇獎道:“兩位姑娘真是美若天仙,這首飾戴在你們身上,簡直是相得益彰。”
兩人聽了,相視一笑,心中滿是歡喜。
從首飾店出來,歐陽拓跋和裴言兩人在店門口又較上了勁。爲了誰先替娘子拿包裹而爭論不休,兩人爭得面紅耳赤。
方筱小被他們吵得頭疼,不耐煩地說道:“你們都別拿,我和郡主自己拿。”
說完,方筱小帶着郡主快步朝家中走去。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談論着今日的趣事。
哪知道剛走到自己府邸門口,突然衝出來一羣蒙面人。這些人動作迅速,還沒等方筱小和李婉兒反應過來,就用黑布捂住她們的口鼻,將兩人擄走。
裴言和歐陽拓跋見勢不妙,急忙追了上去,可那夥蒙面人身手敏捷,很快就消失在巷子裏。
裴言氣得跺腳,說道:“這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筱小和郡主!”
歐陽拓跋也咬牙切齒道:“要是讓我抓到他們,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兩人一邊四處打聽,一邊召集人手,準備展開營救。
而此時,被綁架的方筱小和李婉兒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裏。兩人被扔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裏,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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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筱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想着脫身之計。李婉兒則嚇得瑟瑟發抖,眼淚汪汪地說道:“筱小,這可怎麼辦啊?”
方筱小安慰道:“郡主別怕,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