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博弈

發佈時間: 2025-11-11 14:5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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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輕笑一聲:“父皇,人心隔肚皮,何必非要試探?”

他起身要走,皇上並不介意他的無禮,反而揚聲說。

“阿良,昭陽你真的不考慮?那朕……”

張良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回頭眼露驚慌:“父皇……兒臣……兒臣不喜雲家……”

皇上哈哈大笑,得意的揮手,讓他先走,才對一旁的內侍笑起來:“昭陽那孩子活潑討喜,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朕這個兒子啊,口是心非。”

內侍彎腰低眉:“皇上,奴以爲殿下不是口是心非,是與皇上同心吶。”

皇上滿意的點頭:“嗯,朕一共六個兒子,只有這一個最合朕意。可惜啊,昭陽若不是雲家女,朕自樂意讓他如願。”

張良出了大殿,面色平靜無波,倒是剛至御花園,見到皇后與幾位妃嬪在御花園裏賞花,太子也在。

皇后眼尖,揚手笑起來:“宸王入宮了?可是皇上宣召?過來與我們一同賞花吧。”

張良行禮道:“皇后娘娘,我還有事,便不陪各位娘娘了。”

太子起身也告辭,與張良一起往外走。

“三弟如今愈發忙碌,倒顯得孤乃閒人一個了。”

張良輕笑起來:“太子殿下何曾閒過?”

路邊樹上一朵玉蘭垂下來,太子隨手摘下:“聽聞昭陽甚喜三弟,還放話說你是他抱上的大腿?恐也只有昭陽這般大膽,此番話語也敢亂說。”

張良眼神未動,平靜的瞥了他一眼:“仗着寵愛……太子殿下是頭一次知道她不曾?”

他先出了宮上了馬車,也不管太子頗有深意的目光。

馬車一路,卻是往岐山王府而去。此刻的高文通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高家。

張若辰攔住他:“那是龍潭虎穴,文通,你若真的回去,等待你的將是什麼,你明白嗎?”

高文通點頭:“便是如此,我也得回去,那是我的家,我父親母親的牌位都在那裏。你放心,離祖父忌日不過半月餘,我會小心的。”

張若辰快要被他氣死:“此刻你最應該做的,是去找鎮南王妃,那是你姑姑,她能替你撐腰。”

高文通微嘆:“如今宸王殿下正是艱難之際,如果我與雲家走得太近,自會對他不利。小不忍則亂大謀。”

“既知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如今的舉動,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高文通回頭,見張良過來,他連忙行禮:“殿下不是入宮了嗎?怎麼這時候過來?”

張良道:“若辰說得對,你身子尚未好全,這時候回去是死路一條。他有心害你,怎會容忍你再活半個月?”

高文通躊躇:“可是,分家之事迫在眉睫,我願他們萬劫不復,卻不願祖父與父親拼勁權利維護的高家,平白消亡。”

張良走到桌前,看着他挑挑眉:“並不一定要去高家,高家在城中亦有一處宅院,你去那裏不就可以了嗎?”

高文通遲疑着:“可是如若……”

“如若他說要你住回去?”張良冷笑,“你只管去城中居住,且聲勢越大越好,便帶着侍從護院日夜把守,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害怕高國公,你覺得高國公會害你性命。”

張若辰撫掌笑起來:“如此甚好,如此高國公便更不敢輕舉妄動了。不過如此,文通兄你的名聲,也將不那麼好聽了。”

高文通道:“以前固然會爲名聲所累,只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名聲什麼的,哪有自己活得痛快要緊?”

張若辰指着他:“這話不像是你說的,倒像是你那個沒什麼好名聲的表妹所說。”

高文通笑起來:“薔兒從不在意旁人如何說她,那樣的快意人生,我着實羨慕。”

說起郭薔,張若辰便走到張良身邊拍拍他的肩:“最近京城裏流言四起,郭薔膽子也太大了,直接說他這抱上你的大腿了,我今晨去你府上,瞧見你那老管家愁得頭髮都白光了。”

張良漫不經心坐下來喝茶,並不言說。

張若辰跟着坐下來問:“你就這麼容忍她敗壞你的名聲?張良,你莫不是對她……”

張良凌厲的看他一眼:“孤說過,絕不會爲兒女情長所累。”

張若辰不信:“可你前幾日明明是去辦事,怎的會去救了昭陽?”

“見不得她蠢……”張良十分不滿,撇過臉想了想又說,“孤在宮內演了一齣戲,現在嘛,自然是要將戲演到底。”

他起身,手撫向腰間佩劍。

張若辰跟着站起來:“你待如何?你尚未用午膳,便是要行動,也該先用膳吧?”

張良搖搖頭:“不必了,時辰剛好。”

他自出了門,一路氣勢洶洶往鎮南王府過去。午時剛過,這時候鎮南王府多數都在歇息,雲文山與雲明澤出門,府內幾乎都是女眷。

張良闖入門內,卻也不要旁人通稟,只惡聲惡氣問:“郭薔在何處?”

守門的老頭驚呆了,見他佩劍將要出鞘,周圍又是宸王府的侍從環繞,他險些要哭出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家王爺並不在家。”

張良的侍從抵住他:“問的是郡主,哪裏是問你家王爺?”

這守門之人卻也是個有骨氣的,只閉上眼做就死狀,什麼都不肯說。

張良拋下他,徑自往裏走,長驅直入,竟是一點也不生疏,還未等王妃得到消息,他已經到了郭薔的院子。

院子裏靜悄悄的,平時郭薔犯懶午睡,不喜歡有人行動,整個院子都得是靜悄悄的,只一個守門的婆子在院內的倒座房打瞌睡。

張良未等她反應過來,揚手讓侍從守在這裏,只兩個貼身的跟着進去,攔著趕過來的丫鬟婆子。

進到房內,張良心內冷笑,今日這番嚇唬,既可以讓這胡說八道的小女人膽怯,還能掩了宮中耳目,實在是一舉兩得。

待他掀開簾子進到內室,卻是目瞪口呆。

尋常內室與牀鋪之間皆有屏風遮擋,而郭薔的閨房卻並不是如此,入目之下便是一張牀,並牀上那熟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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