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心人狠話不多,直接捏住男人的手指,一扳一扭,咔嚓一聲,男人的手指頭——斷了。
緊接着一腳踹出,直接命中男人的命根。
又狠,又重。
“啊!”殺豬般的聲音響起,男人捏着斷指,按着下-體,痛得在地上打滾。
謝韞心走上去,又是一腳踹過去,對着男人的腦門。
男人一聲悶哼,直接昏死過去。
終於安靜了。
謝韞心這才給了身後的聞香一個眼神。
聞香會意,立即向前把趴在地上的男人翻過身,從其懷中拿回了那疊銀票。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從始至終,謝韞心一字廢話都沒有。
捲縮在地上的謝泠音,望着這一幕,整個人都看傻了。
“謝韞心,你……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好身手?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幫我?”謝泠音想不明白。
“我不是在幫你,我只是看不慣男人打女人。”謝韞心微揚着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謝泠音。
謝泠音一聽,狠狠咬了一下牙,隨即又似想到什麼,她突然睜大雙眼瞪着謝韞心,“是你,昨晚是你調換了那壺茶水,對不對?”
“不是我。”謝韞心輕笑了一下,“但確實是我的人做的。”
謝泠音頓時瞠目欲裂,差點吐血,她捶地痛斥: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已經去到太子府成了太子的幕僚嗎,你爲什麼還要來跟我搶沈硯之?”
“沒有人跟你搶沈硯之,一切都是你自己在作死。”謝韞心在謝泠音面前蹲下,冷聲道:“當初,你讓我中藥,不得不……,我不過就是以彼之道還是彼身罷了。”
謝泠音聽了,身軀一顫。
這才想起,當初謝韞心給沈硯之下藥,曾被她暗地裏調換,最後成全了謝韞心與那個男奴。
到後來才知道,那男奴竟是太子玄燼!
本身風華無雙就不說了,還身份尊貴,世間無出有二。
可到了她這裏,與她糾纏的怎麼就成了一個連姓名都不配擁有的商鋪掌櫃,不光年齡大,模樣醜,就連那活兒技術都差,折騰了一整晚都沒能幫她徹底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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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她到現在體內都又躁又癢,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
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
“憑什麼?憑什麼從小到大,你都擁着世間最好的一切,而我,得到的都是最次的,憑什麼,憑什麼……你給我去死……”
謝泠音瘋狂的哭喊,哭着喊着啊突然就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朝着謝韞心的咽喉紮了過去。
兩人離得很近,這樣的距離換作一般人根本無法躲避。
但謝韞心可不是一般人。
幾乎就在謝泠音想發瘋傷人之時,謝韞心已經朝後一退,一個旋身,便遠離了謝泠音。
謝泠音撲了空,簪子紮在地上,反刺傷了自己的手掌。
但她已經徹底顛狂,她就像感覺不到痛,立即爬起,又要再下殺手。
謝韞心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左右閃躲了兩下,便找準時機,長腿一擡,一記橫掃,將人踢飛了數米遠。
早在謝泠音被那掌櫃毆打時,周邊就已經吸引不少行人。
此時此刻,圍觀的行人已經越來越多。
事非對錯,大家都看得見,一時間,沒有人指責謝韞心下腳太重,有的只是拍手叫好。
畢竟是謝泠音先動的手。
且謝泠音爲了留住男人,給人下藥的行爲,實在令人不恥,一些圍觀的中年大媽激憤的恨不得也向前踹兩腳。
而這邊的動靜也很快驚動了巡街的官兵。
聞香立即向前報案,舉報謝泠音殺人。
謝泠音當場被帶走。
一場牢獄之災是少不了的了。
一場鬧劇終於終結。
“小姐,這些銀票,怎麼處理?”待衆人散去,聞香拿着從那掌櫃那裏奪回的那疊銀票問謝韞心。
“還給沈硯之那個冤大頭吧!”想來沈硯之在今晨抓間謝泠音時,已經後悔給了謝泠音這麼多錢,只是這人是君子,給出去的東西,不好意思要回來。
現在,錢落她手裏,那就還他,全當幫沈硯之一把了。
“是。”聞香向來唯小姐命令是從,二話不說,便領了這差事。
當下兩人便分道揚鑣,謝韞心獨自一人繼續回太子府。
入了太子府,謝韞心便徑直去了幕僚院。
太子府的幕僚有十數位,大家都各司其職的忙着自己的工作,斬秋也伏在自己的案首上批註文書。
見謝韞心來了,她立即招了招手。
謝韞心走過去。
斬秋將她拉近,悄聲地道:“昨日殿下突然迴歸,我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都沒來得及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快與我說說,你是怎麼找到我們殿下並將殿下帶回的呢?”
謝韞心故作輕鬆一笑,道:“怎麼,殿下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斬秋搖頭,“殿下沒說,我哪敢問。”
謝韞心輕哦一聲,那她就可以胡亂瞎扯了。
於是,謝韞心便將“她趕去水盜窩救自己丫環,卻一不小心碰上了太子玄燼正帶人去剿匪,兩人碰上後玄燼對她一見鍾情的全過程”,繪聲繪色,編得滴水不漏。
斬秋聽完,直接傻眼,“你是說,我們殿下一見鍾情愛上了你?”
謝韞心煞有介事的點頭,“對,你們殿下可愛我了,他讓我安心給他做幕僚,他還說,待他繼位,定立我後。”
斬秋瞪大了雙眼,“以後立你爲後?”
謝韞心繼續點頭,“對,不僅如此,他還會爲我廢除皇宮,這輩子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斬秋:“……”
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她此刻的內心。
她實在無法想象孤冷如殿下那樣的男子,突然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並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是一個怎樣的畫面……
她無法相信。
可她,又不得不信。
因爲她堅信謝韞心沒這個膽子跟她撒這樣的謊言。
可她哪裏知道,謝韞心就是在胡扯,因爲謝韞心知道她不敢去找玄燼求證。
又或者說,這就是謝韞心現在的心聲。
她已經讓玄燼歸位,而玄燼除了她也要不了別的女人,那麼,今後,她與他豈不就是鎖死了。
這與一生一世一雙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兩人正交頭接耳的說着話,這時,有婢女來通傳,殿下宣謝韞心一人去書房。
於是,在斬秋複雜的目光下,謝韞心跟着婢女走向了太子的書房。
書房內,玄燼正伏在書桌上,親自書寫奏摺。
謝韞心進來時,他正好書寫完畢。
“看看。”玄燼將奏摺遞給謝韞心。
謝韞心打開一看,是一份奏請皇上廢除奴隸制的奏摺。
謝韞心看完,不禁動容。
因爲玄燼爲了讓皇上答應,還特意在奏摺中述說了他落迫成奴後的一些悽慘的遭遇,以此來令皇上動容,從而促成此事。
而玄燼的這些遭遇大多都是原身造成的。
當然,奏摺裏玄燼並沒有指名道姓的把她寫出來。
如若不然,這份奏摺一到皇上手裏,她謝韞心立即就會被五馬分屍。
“你受到的那些折辱與傷害,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是當初的謝韞心,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謝韞心,你相信我。”
謝韞心將她剛穿來時說過的那翻話,再一次說了一遍。
不管玄燼是否真的信她,她就是想再解釋一遍。
“我早就相信你了。”玄燼深深的看着謝韞心,如若不然,她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同他說話?
“那以後,你當太子,我當你的幕僚,我們天天在一起。”謝韞心突然覺得,若能與玄燼這樣一直下去,也很不錯。
“好。”玄燼捧起謝韞心的臉,兩人視線相纏,“再往後,我當皇帝,你當皇后,我們仍然天天在一起。”
謝韞心怔了一下,隨即臉上一紅,“你竟然監聽我與斬秋說話……”
玄燼笑得寵溺,“我沒有特意監聽,但在太子府,一點點風吹草動我都會知道。”
謝韞心衝他眨眼笑,“看來,你這個太子真的扮得很成功哦。”
玄燼亦笑,“那也是主人調教的好啊!”
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說着說着情話,就又開始較量起來。
一個不願說破,一個不願問破。
或許,以兩人的性格與經歷,這般相處,才最讓彼此欲罷不能吧!
一聲主人,一句調教,頓時勾得謝韞心心裏直癢癢。
“殿下,要孩子不要?”謝韞心的手指,勾上了玄燼的腰帶。
玄燼微微一怔,旋即,笑了。
一把摟住女人的腰,將女人抱坐在他的書案上。
“要。”玄燼目光炙熱的盯着謝韞心。
“那……”謝韞心壞笑,“我們現在就這個問題深入的探討一下,如何?”
“在這裏?”玄燼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顯然,女人幾句話已經撩起了他身上的火。
“不敢嗎?”謝韞心挑眉,手指在男人的喉結上挑逗般的打圈圈。
“你說呢?”玄燼亦挑眉,下一秒,已經俯首吻住了那張不乖的小嘴……
於是,一場征服與反征服的博弈,在書房這樣的特殊環境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