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璐眯了眯危險的眸子,哪裏來的老女人,外面那幫蠢東西!爲什麼不把人攔着!
就在這時,孟璐收到了一條消息。
是門外的保鏢發來的,告訴她這個女人是陸長明的親妹妹,所以沒能攔得住人。
孟璐暗罵了一句蠢貨!
樓上。
唐零走進臥室,看到陸長明躺在牀上,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幾日不見,他的狀態比她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差很多,眼窩凹陷,眼底一片烏青,皮膚蠟黃沒有一點血色。
看到唐零,他的眼珠子動了動,想要說話,卻張了張口,沒說出來。
他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
唐零走到他牀前,“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就病倒了?”
陸長明動了動脣,艱難的想要發出一句話,無奈口脣麻木,怎麼都張不開。
不對,陸長明雖然這兩年身體每況愈下,但是還不至於幾天時間就一病不起,一定是孟璐做了什麼手腳!
唐零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牀頭櫃上,上面擺放着一個嶄新的紅本子。
唐零拿起來翻看了一眼,咬了咬牙。
果然。
孟璐接近陸長明,就是爲了跟他結婚,然後害死他順利繼承他的遺產!
唐零越發的肯定,陸長明變成現在這樣子是孟璐做的了。
只是,孟璐如果真的是夏麗麗的話,那這個結婚證,根本就不成立。
唐零把結婚證放心,心裏犯涼,她痛恨陸長明,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看到他如今這個樣子,她又覺得他很可憐。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管你,但是誰讓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唐零平靜的對他說。
陸長明雖然已經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但耳朵卻還是聽得到的。
聽到唐零的話,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努力的蠕動,想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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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激動,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一切的。”
唐零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張破舊的襁褓,“這個襁褓,是我母親親繡的,對嗎?我剛出生的時候,就是裹着這張襁褓。”
“我在鄉下的時候,一對姓唐的夫婦救了我,這張襁褓被我養父保留了下來,你看一下,我失蹤的時候,是不是裹着這張襁褓。”
陸長明震驚的看着那張襁褓,乾枯的雙眼瞪得睜圓,激動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是的,這是付冬梅親自繡的,他記得很清楚,她在懷孕的時候,因爲太閒,一直在家裏鼓搗小孩子的衣服等等。
繡這張襁褓的時候,她說她已經想好女兒的名字了,就叫恩竹。
她說,竹子寓意氣節高雅,超凡脫俗,希望他們的女兒日後能夠高潔淡雅,堅韌不拔。
他找這麼多年的女兒,原來就在他眼前!
他什麼話都沒說,但唐零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愧疚。
他是在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爲嗎?
唐零不自覺的溼了眼眶,“你負了我媽,如今又負了許攸,看來你是難改你的本性,我真替她們感到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