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舒也沒想到江念念的反應會這麼大,本來只是想要問清楚,結果江念念越說越激動,甚至喊叫聲也隨之響起。
兩人在樓梯口起了爭執,江念念用手推搡着顏舒,卻將自己置於邊緣處。
“啊——”
突然,江念念高喊一聲,腳底打滑,伸手想要去拉顏舒的手,卻沒能拉住,直接就摔下了樓梯。
此時霍母聞聲而來,親眼目睹顏舒將江念念推下樓梯,不由瞪大了眼睛。
“念念!”
霍母匆忙地跑過去,又順勢將顏舒推到一旁,急匆匆地下樓想要去拉住江念念,但女人已經從樓道上徹底滾了下去。
江念念摔倒在一樓,當場就暈了過去,顏舒站在樓上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震驚。
她並非想要推江念念下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顏舒面色變得蒼白,幾個傭人也趕忙過來,快速將江念念扶起來,又打了急救電話。
霍母臉色驟變,衝上樓擡起手狠狠打了顏舒一巴掌。
“你這個踐人,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歹毒,這裏是霍家!你給我滾出去!”
霍母說完就拽着顏舒的頭髮,硬生生將她拉下樓。
顏舒被拽得生疼,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想要出聲解釋自己根本沒想要推江念念下樓,可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無力。
霍母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就算是解釋也說不清楚了。
“我告訴你顏舒,如果念念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霍母說完就將江念念攙扶起來,卻看到滿地都是血,是從女人的大腿根出流出來,更是驚慌。
“念念,念念你怎麼樣?你不會有事的!”
而霍嶼川剛纔臨時接了個電話出去好一陣纔回來,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失神。
沒多久救護車就趕到霍家,霍嶼川根本來不及管顏舒,直接將江念念抱上車去了醫院。
顏舒感覺面龐上火辣辣的疼痛,剛纔霍母的那巴掌讓她徹底清醒。
而地板上還散落着幾張照片,看樣子是自己的母親。
顏舒蹲下身子撿起底衫感到照片,全都是母親跟各種男人的牀照,但這些照片一看就是找人p的,她也不相信母親會做這些事情。
所以當年母親是被設計陷害了嗎?
顏舒緊咬脣瓣,內心有些複雜。
她快速收起照片,站起來的時候雙眼一黑,差點要暈倒在地,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顏舒,你沒事吧?”
霍鈺急匆匆地邁着長腿趕來,看到顏舒快要倒下時,及時將她接住。
顏舒有些迷糊,擡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是霍鈺後,輕搖頭:“我沒事,江念念她……”
“我知道,但這不是你的錯,就算他們都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會是想要害人性命的人。”
顏舒從始至終都很善良,這一切肯定也都是設計好的。
在聽到霍鈺無條件地選擇相信自己後,顏舒的心裏也得到了一絲安慰。
她緩緩露出抹笑容,聲音變得溫和:“謝謝你二哥,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二哥……我感覺……肚子好疼。”
顏舒靠在男人的懷裏,突然間有些喘不過氣來,肚子傳來劇烈的疼痛,顯然是肚子裏的寶寶在踹她。
霍鈺見顏舒的神情不對,立即將她抱起來就帶她去醫院。
半小時後,醫院急診。
江念念被送進去後,霍母和霍嶼川在外面等待。
霍母哭哭啼啼地和霍嶼川哭訴顏舒的行徑,男人卻無動於衷。
“嶼川,我剛纔和你說的你到底聽進去沒有?那個顏舒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
“她今天會推念念,將來就有可能對我們多下手。”
霍母聲音哽咽,想到江念念肚子裏還有孩子,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就會一屍兩命。
“這件事還沒查清楚,我不相信顏舒是那樣的人。”
霍嶼川內心有些糾結,心裏雖然擔心江念念,但顏舒是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嶼川,都什麼時候了,你到現在還要相信她嗎?我之前早就跟你說過了,她就和她那個媽媽一樣有心機,費盡心思地想要嫁入豪門不就是爲了錢嗎?”
霍母語氣諷刺,說的時候還不忘貶低蘇卿。
霍嶼川被女人的這番話煩得不行,聲音很冷地開口:“夠了,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江念念的情況嗎?”
霍母被男人一兇也不敢再說話,只能坐下來靜靜地等待。
另一邊霍鈺帶着顏舒去做檢查,吃了安胎藥後,顏舒的情況平穩下來。
“你這個做丈夫的也太不稱職了,你太太之前來檢查好幾次都是一個人,而且情況都不太好,我們都叮囑過不能讓孕婦受刺激,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照顧?”
主治醫生在看到顏舒的檢查報告後無奈地嘆了口氣,睨了眼站在旁邊的霍鈺,冷冰冰地吐出一句。
霍鈺眼底滿是心疼,只是點頭應和着醫生說的話。
沒想到之前顏舒都是一個人來產檢的,他就應該偷偷跟着她一起來。
而且顏舒這個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這樣的結果,她一直都默默忍受着,心裏也不好受。
“抱歉,我之後會更加小心和注意的。”
“行了,拿着單子再去抓藥,這段時間是最危險的時期,再有不注意的時候很可能就會流產了。”
主治醫生無奈地嘆口氣,也清楚現在的年輕人對這些都不太上心,還是多囉嗦了兩句,才遞給霍鈺單子讓他去繳費。
顏舒心情不佳,臉上沒有太多的笑容,跟隨着霍鈺出來後還是悶悶不樂。
“二哥,我想去看看江念念的情況,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現在自己都照顧不好,你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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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鈺蹙起眉頭,見顏舒這副樣子還想着其他人更是有些生氣。
“但畢竟她也確實因爲我……”
想到剛纔的事情,顏舒並不太想承認,但這件事也和她有關聯。
如果當時沒有在樓道和她起爭執的話,是不是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