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頭牌?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全天底下敢扇傅大少爺巴掌,還勾住他下巴調侃他是鴨子的,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了吧。
這個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神智已經不清醒到這種地步了?
![]() |
![]() |
![]() |
許靜靜聞言,更是無奈地捂住額頭,臉色蒼白,嘴裏唸叨着,“完了!”
雅雅啊,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麼酒吧的頭牌小白臉啊,那可是手段堪比煞神的傅霆琛啊,這下我都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原本鬧哄哄的環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蘇清雅迷濛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見他久久不說話,還有些不滿地捏住他的下巴轉了轉。
“小帥哥,給姐姐笑一個,你怎麼不說話啊?嗯?姐姐剛才跳舞好不好看?你說啊。”
醉醺醺的蘇清雅根本分不清面前的男人已經換了一個,還迷迷糊糊地開始調系他,說出的話更是一句賽一句的輕佻。
她壓抑了太久,委屈了太久,偶爾放縱一下怎麼了,她就要跟面前這小帥哥搭訕,好好地快樂一次。
“姐姐?”
半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才壓低嗓音,沉沉地道出這兩個字,他表情清冷,眼神晦澀難分。
他慢慢俯下身子,薄脣貼近她的耳側,稍稍眯起眸子,笑容邪佞又危險,像是一頭壓抑已久的猛獸靜靜凝視着眼前脆弱又佑人的獵物。
“你叫誰小帥哥呢?姐、姐。”
那兩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帶着一絲旖旎的意味,周遭的人嚇得心砰砰直跳,偏偏只有她還沒意識到危險,擡手撩了撩自己的捲髮,笑得嫵妹動人。
“怎麼,你們這裏不流行這麼叫?你這頭牌還當得挺有脾氣。”
“好,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她勾脣,擡手撩了撩自己的捲髮,笑得嫵妹。
“小帥哥,你說姐姐美不美?”
迷離燈光下,她笑容撩人,如同墜落凡間的墮落天使,勾着人心底的陰暗念頭全都悄悄爬了出來。
“美……”
他稍稍勾起脣角,攬住她纖細的腰,將她猛地帶進了自己懷裏,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脊背後慢慢滑了下來,他故意放慢動作,每一下都在女人瘦弱的脊背上引起陣陣戰慄。
“傅霆琛,清雅她是喝醉酒了一時衝動,你可不要對她……”
傅霆琛睨了他一眼,眼神極冷極沉。
“唔唔唔……”
使了個眼色,就叫手下的人將還在喋喋不休的簡宏風的嘴捂了起來。
這是他的女人,輪得到他在這裏教他該如何對她?
簡宏風,狼子野心,別以爲他沒瞧見剛才他盯着她的眼神,炙熱得恨不得把她吞了!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他不信以簡宏風對她的心思,他真能忍住不對她出手。
想到這,傅霆琛眸底閃過一絲惱怒,擡手落在女人腰側束起的蝴蝶結上,輕輕一拉,將它解開。
束起的衣服重新放了下來,將女人露出的那截子細腰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這樣的她妖嬈如同妖精,自然是美的,但一想到在場還有這麼多男人跟自己一樣親眼目睹了她的美好,一個個心裏都對她遐想連篇,懷着怎樣齷齪的心思,他就瞬間覺得這份美打了折扣,心裏膈應得慌。
真想把那些看過她跳舞的眼睛,一雙雙,都給挖下來!
他將衣服整理好後,將她摟在懷裏,將她護得嚴嚴實實的。
“蘇清雅,別鬧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他的聲音又恢復以前的冷然,蘇清雅本能對這道聲線排斥和不喜,她皺緊眉頭,下意識想要扒開他圈住自己的手。
“誰准許你用這麼冷冰冰的聲音叫我名字了,真討厭,像某個人一樣,不準叫我名字,叫我姐姐!”
原本清冷疏離的聲音因爲醉意染上了幾分嬌,見她醉得都快不省人事了,只能在心裏嘆一口氣。
他跟個醉鬼計較什麼。
又怕太過強硬傷到了她。
他不由得軟下態度,湊近她耳邊低聲喚了一句。
“姐姐……”
他眼底閃過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和無奈。
“現在,姐姐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他以爲自己都這麼遷就了,她肯定會乖乖跟自己走,沒想到她還是推開他,死死扒住那鋼管。“不要!我不要回家!”
“我還要繼續跳舞,要回去,你自己回!”
“你的樣子冷冰冰的,就跟傅霆琛那狗男人一樣,我討厭一切像他的人!”
“你說,你是不是傅霆琛!”
她帶着醉意的罵聲如利刃,一字字扎進他的心。
蘇清雅,你當真這麼討厭我嗎?就連喝醉了,不忘記對我的排斥和厭惡。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暗光,看得許靜靜心頭一跳。先是甩了人家一巴掌,又勾住人家下巴說人家是鴨子,最後還指着鼻子罵他是狗男人。
完了,雅雅啊,你這次恐怕真得死無葬身之地了,她捂住眼睛,都不敢繼續看下去。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想象中血腥暴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男人只是扶住女人的肩膀,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耐着性子哄她。
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遷就和溫和。
“不是。”
“我不是傅霆琛。”
“現在你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許靜靜瞪着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沒打她,沒罵她,反而是更加溫柔地哄她,就連傅霆琛的身份都捨棄了。
我滴個乖乖,傅霆琛這是被奪舍了吧,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等待着女人的迴應。
可蘇清雅卻是揚脣一笑,美眸底帶着幾分落寞和失望。
“你確實不是他,他只會冷冰冰地看着我,像座大冰山一樣。”
“我不會跳舞,跟他跳舞的時候還摔倒了,他就嫌棄我,把我丟下,一個人面對那些陌生人的嘲笑和辱罵,他真的好壞,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不安,有多害怕……”
她擡頭看着他,輕聲詢問着。
“你說他是不是很絕情,很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