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的眼睛瞬間亮起,聽霍嶼川這話的意思,是答應和她結婚生子了嗎?
霍嶼川內心充斥着對江念念的愧疚之情,他也決定負起責任。
江念念牽住男人的手,脣角彎起抹好看的弧度,眨着眼睛笑着開口:“嶼川,你是說真的嗎?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對嗎?”
“嗯,所以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養好,比什麼都強。”
江念念重重地點了個頭,笑盈盈地迴應:“好,那我把身子養好,我們以後再生一個健康的小孩。”
霍嶼川三言兩語就哄好江念念,女人乖順地閉上眼睛睡過去,霍嶼川的心情也安定不少。
見江念念休息,霍母拉着霍嶼川從病房裏出來,心中有些不滿:“這件事和顏舒脫不了關係,你要是沒辦法處理,我就只能告訴老爺子她是怎樣的人。”
“敢在老宅裏就這樣胡來,以後怕不是要騎到我頭上去?”
霍母氣得不行,語氣冰冷地開口。
霍嶼川擰眉,聽得有些煩躁,當即便打斷了母親的話。
“我說過這件事還沒調查清楚,不能就這麼給顏舒定罪。”
霍母咬牙切齒,心裏也清楚顏舒在霍嶼川的心中還佔據着一定的位置,只能強行將情緒忍下來。
霍嶼川的心情莫名有些煩躁,還不知道要怎麼平衡顏舒和江念念之間的事情。
思考過後,霍嶼川想單獨找顏舒談談這件事。
“念念這邊您幫忙照顧一下,我回去看看顏舒。”
“看那個女人幹什麼?難道你還要相信她說的話嗎?”
霍母一臉不屑地開口吐出一句,想到剛纔顏舒那副嘴臉更是覺得噁心。
好不容易快要到嘴邊的股份,現在全都因爲顏舒化爲了泡影。
霍嶼川無言,面無表情地遞給霍母一個眼神,轉身便迅速離開。
霍母沒能攔住霍嶼川,只好留在病房裏照顧江念念。
此時顏舒回到老宅裏,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望着牆壁上的時鐘許久,回想幾個小時前的事情。
當時江念念離樓道並不是很近,很明顯地感覺到她是自己一直往後退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顏舒心裏不禁開始懷疑江念念真的懷孕了嗎?
她從沒見江念念有妊娠反應,也沒去過婦科醫院做產檢,而且那麼短的時間,就算是發生了什麼,真的有可能是跟霍嶼川嗎?
顏舒還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就人聽見門外傳來響聲,霍嶼川邁着修長的腿徑直地走來。
她微擡眼,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兩人四目相對許久,她深吸口氣。
“你過來是要質問我的嗎?”
顏舒眨着眼睫,眼神裏卻還帶着幾分期待的情緒。
她就想知道霍嶼川心裏是怎麼想的。
“你覺得呢?難道你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嗎?”
霍嶼川微眯起眼睛,眼神冷漠地盯着顏舒開口說道。
顏舒卻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驀然起身對上霍嶼川的眼神,眼底也一點點沉下。
“是,我確實和江念念在樓道發生了爭執,但對於她爲什麼會摔下樓,這件事確實是我沒想到。”
“我心裏也有些愧疚,畢竟讓她失去了孩子,我會補償,但是我並不覺得我有錯。”
顏舒眼神堅定,聲音也帶着幾分凌厲。
“你覺得我在怪你?”
霍嶼川攥住顏舒的手,神情沉了下來。
顏舒抿緊脣,頓了半秒後纔開口:“難道不是嗎?你爲了江念念,不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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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爺爺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有時間的話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顏舒奮力地掙脫開霍嶼川的束縛,並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聽來聽去也無非是那幾句。
反正她也已經不在乎了。
“你已經決定要跟霍鈺走了是嗎?顏舒,你還真是現實,纔多久的事情你就已經愛上另一個人了?”
“這和你沒關係,你不也要照顧江念念嗎?我們都做好我們各自的事情,以後互不打擾是最好的。”
顏舒語氣輕飄飄的,說完便轉身上樓回房間。
霍嶼川心裏莫名的焦躁,望着顏舒上樓的背影,遲疑許久才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入夜,顏舒躺在牀上有些輾轉反側,腦子裏想的都是江念念和霍嶼川在一起的畫面。
明明心裏已經無數遍提醒過自己不要再去在意他的事情,可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想法。
她的心裏始終有一個位置是留給霍嶼川的。
她自己也很清楚。
顏舒視線看向窗外,外面的一輪明月高掛,月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照耀在她的臉龐,顏舒緩慢地閉上眼睛,卻怎麼都睡不着。
一夜未眠,顏舒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過來就聽到樓下傳來聲響。
顏舒打了個哈欠,從牀上坐起來便穿上鞋子走出房間,聽到下面是霍母的聲音,似乎差遣着傭人在忙什麼。
顏舒走下樓,傭人看到她打了聲招呼。
“少夫人。”
“叫什麼少夫人啊?這個家的少夫人馬上就要換人了,現在的她不過就是一個閒人。”
“顏舒,找個時間趕緊去和嶼川把離婚證給領了,好讓念念快點進門。”
“不過婚禮你就不用來了,我們已經定好了,你來了也是晦氣。”
霍母嫌棄地吐出一句,又推開了顏舒喊着傭人趕緊煲雞湯。
傭人心裏有些無奈,但在這些人的眼裏,顏舒始終都是少夫人。
“媽,您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江念念怎麼樣了?”
“醫生說她很快就能調理好身體,到時候還會跟嶼川要個孩子,至於你,什麼都不能爲我們霍家做,當然要滾出去了。”
霍母突然間笑出聲,聲音輕蔑,又掃了眼顏舒,推搡着她:“還有你趕緊把你的房間給收拾出來,以後那就是念唸的房間了。”
“沒有別的事也不用再來老宅了,念念心善,孩子流產的事情也不和你計較,她就只有一個要求,希望能和嶼川儘快完婚。”
顏舒心裏冷笑一聲。
心善?
到底是心善還是心虛?還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