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又一個晃神,褲子也沒了。
“許狗……”
他聲音戛然而止,
脣被堵住。
空氣裏的酒香越來越濃郁,無形中織成一張細密的網,將他困在網中央。
江敘無法掙脫,被酒香俘虜最後徹底沉淪。
在意識即將渙散的前一刻,他腦中浮現出許之硯給他回覆的信息。
【今晚我會繼續努力。】
許之硯是真的很努力,如果換成臥室的牀,江敘覺得牀腿都能塌了。
好在是在花園的草地上,好在……好個屁啊!
他腰都要斷了!
夜色越來越濃郁,喧囂逐漸褪去。
別墅區裏陷入到沉寂之中,連蟲鳴鳥叫都變得很輕。
帳篷打開,
馥郁的香味涌出來,
白蘭地的味道中有紅玫瑰纏纏繞繞,在空氣中共舞,慢慢散開……
許之硯抱着江敘走出帳篷,
懷中的Omega累的已經睡着了,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染了月光,落了星輝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只要想到這麼優秀的Omega屬於自己,許之硯心口都是燙的。
他動作放的更輕,腳步也更穩。
一路走回到臥室,進入浴室。
江敘泡進熱水裏幽幽轉醒,模糊的視線裏出現那張熟悉的臉。
“許狗,幾點了?”
“剛一點。”
“中午一點嗎?”
江敘不太清醒,腦子裏還是蒙的。
他揉着眼睛,喃喃自語:“我睡到了一點鐘,爲什麼感覺還是這麼困?”
“洗個澡就清醒了。”
許之硯擡起江敘的腿:“……現在是不是清醒很多?”
“……”
江敘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就開罵:“許之硯,你還是個人嗎?你怎麼能……”又開始折騰?!!!
他現在徹底清醒過來,
透過浴室裏百葉窗的縫隙,發現窗外漆黑一片。
現在不是下午一點,是凌晨一點。
回憶着剛纔發生的事,
江敘更恨了!
他只是去看個星星,怎麼就和許狗醬醬釀釀了?
都怨男狐狸精段位太高,讓他着了道。
“還錢!”
江敘推着身邊高大的Alpha:“出去!還我八百萬。”
許之硯表情很無辜:“老婆你說的睡花園,我只是滿足你的要求。”
“我說的是讓你睡花園。”
“我睡了。”
“……”江敘臉頰漲紅:“你那是睡花園?”
許之硯很認真的說:“剛纔在花園,睡了。”
你那是睡花園嗎?你那是睡我!江敘差點把這句話喊出來。
但爲了面子,到嘴邊的話又狠狠嚥了回去。
“和我玩文字遊戲,你早就算計好了。”
看星星時候的感動盪然無存,江敘現在只想手刃仇人。
他撲過去,在許之硯肩膀上咬了一口。
“乖,別鬧!給你洗澡。”
許之硯嗓音溫潤,蘊藏着柔情。
伴隨着浴缸裏的流水聲,敲擊着江敘的耳膜,讓他一顆心都酥了。
要命!
耳朵好癢。
江敘揉着耳朵,感覺熱度已經蔓延到臉頰。
他瞥了許之硯一眼:“狐狸精!”
許之硯笑了,
嗓音裏像是帶了電流,又蘇又撩的聲線直戳人心。
江敘感覺電流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渾身都在發抖。
“不準笑了!”
江敘腦子一熱,湊過去用嘴堵住許之硯的嘴。
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危險,想要儘快逃跑時一切都晚了。
江敘被按在浴缸裏……水溢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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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進臥室,落在柔軟的大牀上。
江敘睜開眼睛,還是被溫軟的光刺了一下,他用手臂擋在眼前方,試圖遮擋住光線。
等眼睛適應以後他才從牀上起來。
嘶!
好酸!
江敘揉着腰進入浴室,站在鏡子前他看到脖子上的痕跡。
那麼多,
密密麻麻的
能啃出這麼多印子,許之硯絕對是屬狗的。
江敘洗過澡,找了件高領衣服穿上,遮擋住脖子上的痕跡。
他走到樓下,發現寧初來了,正陪着顆顆在花園裏畫畫。
顆顆坐在畫板前方,寧初站在他身後。
在顆顆畫完以後會用畫筆做糾正,告訴他畫在哪個位置更合適。
江敘走過去沒有出聲打擾。
在旁邊看着寧初教顆顆畫花園裏的一顆玉蘭樹。
教學告一段落,
寧初回頭看向江敘,發現他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大概知道怎麼回事。
“看來你和阿硯感情不錯。”
江敘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只要做個人,我能和他過得更和睦。”
寧初揉了揉顆顆的頭髮:“小乖孫畫的不錯,休息一會兒。”
顆顆放下畫筆,把剛畫好的畫舉到江敘面前:“爸爸,顆顆畫的怎麼樣?”
“不愧是我兒子,畫的真不錯。”
江敘覺得顆顆很有畫畫天賦,應該是遺傳了他的優良基因。
傭人送來茶點,
三人坐在花園的光景椅上。
顆顆拿着巧克力,小口小口的吃着。
他吃到的是朗姆酒巧克力,有一點點酒香的味道,這讓他想到了許之硯。
他仰起頭看向江敘問:“爸爸,叔叔是我媽媽嗎?”
江敘蒙了一瞬:“什麼?”
“我在科研所的書裏看到過,說是小孩子都有爸爸媽媽。顆顆現在找到爸爸,那媽媽呢?”
顆顆在書裏不只是看到這些,書裏還提到小孩子會依賴父母的信息素。
他很喜歡爸爸的信息素,他也很喜歡叔叔的信息素。
他覺得許之硯應該就是媽媽。
江敘聽懂顆顆話裏的意思,心酸又難過。
他不能告訴顆顆實驗體的事情,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顆顆,叔叔他不是……”
“他是,顆顆喜歡他。”
顆顆很堅持,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江敘動了動脣,想要糾正但又覺得太殘忍。
寧初盯着顆顆的臉如有所思,
顆顆畢竟是小孩子,閒不住的,他吃完巧克力後跑去花園裏踢皮球。
寧初視線追隨着顆顆,越看越覺得他身上有幾分許之硯的影子。
“顆顆說的話,或許是對的。”
“這小子和您說什麼了?”江敘笑着說:“他人小鬼大的,平時的發言還挺出人意料。”
“他剛纔說阿硯是他媽媽,確實有點可能。”
“爸爸,小孩子容易產生依賴感,形成一種親情錯覺。”
寧初說道:“我覺得應該讓阿硯和他做個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