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丟了怪我?”
紀子綿冷眸橫對。
弟弟在她眼中就是個不學無術,只知道享受的媽寶男。
他的工作是家裏託關係,走後門,給他安排的。
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浪費的那些時間都比照顧老媽花的時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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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綿對他冷漠的態度,讓紀宗寶更加怒火中燒。
“是,媽都跟你沒關係,我跟你能有什麼關係呢?”
“你嫁出去了,你姓席了,是城裏的有錢人了,我們這些鄉下的土包子怎麼配做您這貴婦的家人呢?”
“啪~”巴掌聲響起。
紀子綿手掌紅了一片。
力道之大,手掌都痛麻了。
她顧不上手上的疼痛,一把薅起弟弟燙的捲髮,照臉又是兩巴掌。
“以前有爸護着你,打你打少了,我看你就是踐骨頭癢了,欠收拾。”
紀子綿一腳踢在弟弟的膝蓋後方。
疼的弟弟原地跪下行大禮。
紀子綿對弟弟拳腳相加,打的他連連求饒。
“姐……我錯了。”
紀子綿照樣下狠手,掐着他脖子扇他的臉。
“你哪裏有錯,錯的是姐姐我。”
“那你打我幹啥啊?”
紀宗寶疼的痛哭流涕的。
他不是不想還手,是從小就被姐姐打習慣了。
身體長大了,心裏對她姐姐恐懼還是沒有消散。
別人對他動手,他188的大個子,分分鐘就還回去了。
偏偏在姐姐面前只能窩囊的捱揍。
寶貝兒子被打了,老媽在病牀上急的乾瞪眼,大喊着罵道:“你這個剁腦殼的錶子,你敢打我兒子,你反了天了。”
“……”
老媽見沒人理她,拔了手上的輸液針,下病牀擋在兒子面前。
“你今天敢打你弟,明天就敢打我,你乾脆連我這個媽也一起打死好了。”
她一把推開紀子綿,擋在兒子面前,像母雞護着小崽一樣,張開雙手把兒子護在身後。
紀子綿被老媽推的猝不及防。
老媽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被推開一米遠,頭重重的磕在了病牀腿上。
哐的一聲。
倒下去時又在地板上磕了一下。
本來在捱打的紀宗寶震驚的看了一眼老媽,爬過去扶姐姐。
紀子綿自己爬了起來,甩開了弟弟的手。
她把頭埋的很低,血液滴在了地板上。
紀宗寶頓時慌張大喊:“姐,你流血了!”
事情發生的太快,紀招娣來不及做出反應。
回過神,才看到一臉不知所措的老媽,以及頭上流着血的妹妹。
她轉頭看了一眼病牀角。
固定住輪子的卡扣上,掉了一簇頭髮,連帶着皮肉。
紀招娣立刻走到紀子綿面前,雙手捧起她的臉,把她垂下的頭埋的很深,檢查她傷的重不重。
紀子綿額頭靠近髮際線的位置被撞掉了一塊皮,連帶髮際線邊緣的頭髮和皮肉都被颳了下來。
血呼呼的一片。
紀招娣看在眼裏,瞬間心疼紅了眼。
噙着淚水,轉頭看向親媽。
犀利的眸光重新審視着媽媽。
語氣哽咽着指責道:“她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仇人。”
“哎呀,少來,誰知道她吃的飯都吃哪去了,站都站不穩。”
老媽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紀子綿額頭上的傷口,眸中並無半分關心之意。
冷嘲道:“不都是有老公的人了,摔着了找老公去,還想碰瓷讓孃家掏錢?”
“媽~你說這話有良心嗎?”
紀招娣憤怒的指着老媽。
妹妹那麼懂事,買上了她最喜歡的金子。
記掛着她羨慕別人的三金,想給她好的,給她買了五金,還兩套。
就這麼熱臉貼了冷屁股。
還糊了一臉屎。
紀宗寶作爲捱打的受害人,也選擇站在了姐姐身前。
“姐,你帶綿姐去包紮,媽這裏我來照顧就行。”
老媽一看大女兒扶着要女兒就要走。
兒子也不站在她這邊,幫着女兒欺負她,眸色一沉。
抓起桌子上女兒帶來的五金。
朝着紀子綿的頭砸了過去。
紀招娣這次反應快了一些,趕緊幫妹妹擋了一下。
“帶着你的破銅爛鐵滾,以後我老了死了的,不需要你們過問。”
紀子綿緩緩蹲下去,一言不發,把散落在地上的金飾一個一個撿了起來。
弟弟跟姐姐都蹲下來幫忙撿。
收好了,紀子綿把金飾遞給了弟弟:“這些你拿去賣了,現在金子貴,你省點花,應該能撐到找到新工作了。”
“姐……這我不能要。”
紀宗寶一臉爲難,推搡着。
紀子綿硬塞到他手裏,認真的說道:“對不起,這次媽生病是我來晚了,不過我想你們應該都聽過狼來了的故事,說到底怨不上我。”
“是,也是咱媽用這招騙你太多次了。”
紀宗寶攥緊了手裏的金飾。
他還有女朋友要養活,眼前的確是的缺錢的時候。
拿了姐姐的錢,他便倒向了姐姐。
紀子綿冷淡的笑了笑:“媽這麼恨我,我以後就不來看她了,要是醫藥費不夠,你給我發個信息,我不忙的時候看見了會轉給你的。”
“姐……”
紀宗寶低頭看着姐姐灰撲撲的眼眸,沒有一絲光亮。
額頭上的血還在往外冒出來。
他追出了病房,陪着姐姐包紮好傷口,站在她旁邊欲言又止。
紀子綿看向他時,他才開口:“姐,媽就是那樣,你別往心裏去,她現在年紀大了,我照顧她這幾天她也沒給我好臉色。”
“你回去吧,我送妹妹回去,你照顧老媽辛苦一下。”
紀宗寶明顯是來給老媽當說客的。
紀招娣怕惹的妹妹更不高興,朝着他擺了擺手,讓他走。
紀宗寶看了看綿姐,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頭上劇烈的疼痛感淹沒了紀子綿的所有感官。
她腦海中就一個字:疼。
也是身體上的疼痛疼到了極致。
導致老媽這樣對她,她沒有很難過。
心裏上還反應不過來。
回去的路上,紀招娣堅持要叫代駕。
紀招娣讓代駕先送妹妹回了家,才把她送回醫院。
隨後代價又把車開回車庫,發了照片反饋給紀子綿,這才離開。
紀子綿一進家門,席陳錦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口。
沉聲問道:“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