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姜沅檀的身子微縮,她待在水中一動不敢動。
強烈的羞恥讓女人,不敢回頭看一眼,姜沅檀的手捏在桶邊,印出淺淺的印子。
察覺到姜沅檀的羞澀,男人低聲笑了笑,男人勾脣說道:“娘娘放心吧,臣什麼都沒有看到。”
裴玄之慢慢收回了,方才替女人按摩的雙手。
姜沅檀像是有些不信,她狐疑地問道:“真的?”
裴玄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了。
男人有些無奈,他笑了笑,“這事我自然不會去騙阿檀…”
說這句話時,裴玄之彎下身子,兩人捱得極近,男人的氣息傳到姜沅檀的耳邊傳來,璦昧的氛圍讓女人不由得輕咽。
姜沅檀在水中緩慢地移動着她的身子,女人側身擡眸向裴玄之看去。
只見男人的眼睛上,覆着一層紅色的綢紗,赤豔的紅綢同男人眼尾處的紅痣,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裴玄之本就俊逸的容貌,眼下多了幾分嫵妹…
姜沅檀的身姿在水中若隱若現,女人像是一朵剛剛開放的芙蓉,嬌嫩卻不是豔美。
朦朧的水汽爲女人的臉上,平添了抹溫柔。
一豔一純相互交纏着,倒是顯得相配極了。
“娘娘,怎麼不說了?”裴玄之薄脣輕微揚起,他彎着頭像是在透過眼上的紅布,看向姜沅檀。
姜沅檀輕咳一聲,“沒,沒什麼…”
既然女人放鬆了身子,那男人可就要慢慢同她,說說今日發生的事情。
裴玄之的手從姜沅檀的肩頸處,慢慢地劃到女人的腰間。
腰間的敏感讓女人忍不住輕哼出聲,“裴,裴玄之你幹嘛…?”
男人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緩緩說道:“我在替阿檀按摩呀,難道阿檀不喜歡嗎?”
姜沅檀輕輕咬了咬嘴脣,雖然這看起來好像確實是在按摩,不過她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這狗男人的手怎麼越來越往下了?
隨即姜沅檀臉一紅,她聲音有些不穩地喊道:“不要碰那裏!”
只聽‘啪’一聲,一道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空的浴室中。
男人冷白的手背上,漸漸地浮上一抹紅色,那抹痕跡在裴玄之沒有血色的手背上,襯得格外明顯。
裴玄之沒有被姜沅檀突然朝他打來的動作生氣,男人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
男人非但沒有生氣,相反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
裴玄之笑出了聲,他輕輕地握住女人的手,他的脣慢慢貼在姜沅檀的掌心,“阿檀,打疼了吧…”
“不,不疼。”女人有些不穩,不因爲別的,實在是因爲她掌心那個溫度,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即使現下裴玄之的眼睛被紅綢紗矇住,但姜沅檀依舊能感受到男人熱烈的目光。
怎麼辦?好像給他打爽了…
姜沅檀思維發散道,一開始,裴玄之全身上下各個地方,都同他這個人一樣,冰涼難以靠近。
但漸漸的姜沅檀發現男人身上不知在什麼時候,有了溫度。
他的手,他的脣,他的…
姜沅檀沒再敢繼續往下想了。
停頓片刻,姜沅檀盯着男人喉間動了動,她的默默地想着,裴玄之什麼時候喜歡這樣的?
裴玄之忽然說道:“阿檀今日也是這般打他的嗎?”
打他…打誰啊?姜沅檀滿面問號?
電光火石間女人把男人說的話,同今日在寒香殿附近發生的事情,聯想起來。
“你說的是耶律容?”姜沅檀像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裴玄之嗯了一聲,雖然他沒有直說,但男人的意思卻是同姜沅檀,猜想的一樣。
姜沅檀一時有些無語,他不會連自己打一下耶律容都要吃醋吧?!
怪不得剛才,他的手這麼不老實,原來他是在這裏等着自己呢…
女人實在是有些沒想到男人吃醋的點。
姜沅檀揚起頭捧住男人的臉,她柔聲說道:“裴掌印吃醋地點可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男人想到之前耶律容一直停在姜沅檀身上的目光,他的眸子就變得暗了許多。
今日裴玄之一聽到有人稟告,耶律容過來見姜沅檀的事情。
他就立刻來尋女人了,不過男人趕到時,沒有見到耶律容。
結果當男人輕車熟路地進到姜沅檀的寢宮內,靈雀正服侍着女人沐浴。
姜沅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夢中女人無意識地輕輕喊着裴玄之的名字,不過裏面連帶着的好像還有耶律容…
裴玄之的耳力很好,女人低聲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男人眼底升起的笑意,又慢慢地降了下去,裴玄之隨手拿起腰間帶着的紅綢,便將其覆在了眼睛上。
“我來吧。”裴玄之的聲音突然出現,讓身前的靈雀嚇了一跳。
不過靈雀跟在裴玄之身邊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大,大人…”靈雀看了眼浴桶中自說自話的女人,她的語氣有些猶豫。
不過在靈雀察覺到裴玄之身上微弱的冷意時,她立時向後退去,只是臨走前,靈雀又看了看姜沅檀。
真是不知道到時候她們娘娘會不會被憑空而出的大人給嚇死。
姜沅檀默默地聽着裴玄之向她描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女人太陽穴猛地一抽,原來剛剛的那一切都不是夢啊…
“那是因爲他不太正常。”女人想起耶律容的那句話還是覺得怪怪的。
裴玄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他輕聲說道:“阿檀可知道耶律容的母親是中原人?”
語落,姜沅檀表情一頓,耶律容的母親是中原人,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對於裴玄之來說,凡是經過他手的,他都會調查清楚。
“他的母親生得同莊嬪有些神似…”裴玄之默默地說道。
明芙瑤同耶律容的母親長得像?!
姜沅檀愣了愣,不是,難怪當時耶律容要讓明芙瑤摸一摸他,合着這是把女主幻視成他母親了。
那耶律容也不是真的喜歡明芙瑤,他只是見不得一個像他母親的女人,在皇宮中受苦…
因爲女主在皇宮裏的日子確實不怎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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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檀突然想到在原書裏耶律容爲什麼要做那些,那些事不怎麼靠譜,但從某種意義來說,他確實快要成功了。
所以耶律容這麼爽快地答應她,她這次任務完成得這麼順利,是這樣的啊。
裴玄之的這些話倒是讓姜沅檀不明的思緒,理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