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形勢看來,是沒有比讓假死離開京都更好的辦法了,只是這明顯不是長久之計。
不提周硯川是帝都霍家三少,他那兩個哥哥和他一幫兄弟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海陸空沒有他不熟知的人,而霍家國外的勢力更廣大。
何況他本人還對景熙有一股別樣的偏執,儘管他不承認那是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分明是早已愛景熙愛到骨子裏了。
這也是戰冥寒一直暗自佈局,卻到這一步還沒有真正實施的原因,周硯川愛而不自知,他又是個太過強大的對手,普通的手段很容易被他識破。
加上戰建東夫婦早在景熙年幼時爲了讓她避免岑家的詛咒嘗試過幾次把她送去國外過,只是景熙的體質實在太特殊,去到那邊後,怎麼都生存不了,戰冥寒這才反覆猶豫。
可站在戰景之的立場上,能安穩一時便是一時,他見不了他的妹妹受這樣的屈辱。
“我會考慮。”戰冥寒斟字酌句地開口道,“不過在此之前景之你要想好了,現在這情況下送她出去,也就意味着你和她以後連見一面都成了奢望。”
“我明白。”戰景之點頭又點頭,“我只想她能好好活着。”
“你爸媽那裏呢?”
“我會想辦法解決。”戰景之說着沉痛而又無奈地閉了閉眼,“他們犯下的錯,總要他們自己來贖!”
“……”
戰景之離開辦公室許久後,整個辦公室還被壓抑沉重的氣息重重包圍着,濃的讓人都要喘不過氣來。
蘇暖暖呆滯地看着成熟英俊的男人,不敢置信地開口道,“所以,周硯川他是來要景熙命的?”
“……嗯。”
“天哪!”蘇暖暖小臉變得慘白一片,“他……他……他”
她他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所以然來,腦子裏面亂成了一團,“可是,要以這樣的方法把景熙送出國,她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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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辦法。”戰冥寒說完衝她擡擡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蘇暖暖就覺得周硯川不對勁的很,但她沒想到事情竟這麼複雜,她更怎麼也想不到周硯川竟這麼狠!
她艱難地邁着細腿朝男人走過去,“大叔,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景熙爸媽到底曾經做了什麼吧?”
戰冥寒伸着長臂將明顯驚到的小女人攬在懷裏,他緊緊抱着她,薄脣深深地吻了下她的眉心,“寶寶聽完不要太激動,也不準告訴景熙,嗯?”
蘇暖暖乖巧地點點頭。
二十一年前的往事了,即使甚是複雜,可越過時間的長河講起來也不過寥寥幾句。
蘇暖暖卻聽完後整個人都癱軟在戰冥寒身上。
怎麼,怎麼就會這樣的?
她顫抖着,許久許久,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戰冥寒重重地握着她冰冷的小手,醇厚的嗓音裏滿是無奈,“寶寶,不要告訴景熙,嗯?”
“……”閉眼點點頭,蘇暖暖淚如雨下。
開始她還沒讓自己發出聲音,沒幾秒後,她控制不住地窩在男人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景熙……她可憐的景熙!
她要怎麼辦?她以後,要怎麼辦?
“叔叔,”良久後,蘇暖暖抽泣地看着臉色凝重的男人,“我可以不告訴景熙,我們所有人也都可以瞞着她,可週硯川他是來複仇的,他又一心想讓景熙死,他怎麼可能不讓她知……”
她說着陡然想到什麼地睜大眼睛,漆黑的瞳孔震了又震,“所以,叔叔,周硯川並不只是要把景熙爸爸送進監獄還讓景熙知道這麼簡單,他是要做完這一切後還要公之於衆,他,他是想要用輿論逼着景熙自盡給那個岑意陪葬?”
“……”
。
楓林公寓。
戰景熙不知道周硯川是又抽什麼瘋,總之是出院那天開始,他每晚都要強制地抱着她睡。
她當然是拒絕他的,可也是怎麼都奈不住他一再的逼迫。
她力氣大不過他也就算了,還有太多的軟肋在他手上,掙扎那麼幾次過後,她整個人也就佛了。
不就是要抱麼,就給他抱唄,又不會少塊肉。
而更令她覺得這男人有病的是,就肩膀上那淤青,就是不管它,大抵也就幾天也就散去了,他偏偏每天早晚都要給她塗藥。
多禽獸的事都對她做了,無意打了她一拳弄的跟多傷害了她還很愧疚一樣。
倒是每次塗的時候手挺規矩的,連着幾天,都只是簡單的塗藥,就連晚上抱着她睡時,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可她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了,對他的身體也再熟悉不過,連着兩天晚上都有被他半夜衝冷水澡的聲音吵醒,戰景熙就知道,他不會就這麼不碰她的。
果然這一晚,她剛被他抱在懷裏,他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這句話用來形容他真是再合適不過。
明明那麼恨她,那麼恨她爸爸,倒是對她做起這種事來得心應手的很。
她真是覺得他噁心。
睡裙被褪下去的剎那,她眸眼嘲弄地看着他,“左右大家現在都這樣了,我看你也挺有本事,怎麼不乾脆把你的寶貝接過來滿足你?”
原本情緒上頭的男人深眸驟然一沉,“戰景熙!我說過了,寶貝不是我女人!”
戰景熙撩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他,“大少爺,我都擺爛成這樣了,也不可能拿她來對付你,你幹嘛還提起她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
周硯川,……
長指捏住她的下顎,黑色的眸陰沉沉地盯着她,“戰景熙,我再說最後一遍,寶貝不是我的女人。”
這次他語氣比方纔嚴厲了不知道多少倍,神情也是肅重的要命,彷彿她這樣說多侮辱了他似的。
冷不丁地,加上整個臥室裏又只有牀頭亮着盞小燈,他整張臉映着昏黃的燈光裏,說不出來的冷戾可怖。
戰景熙是怕他的,畢竟心思這麼深沉,又典型不是啥好人。
不過也就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就過去了,對上他一副要生吞了她的樣子,她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是不是都跟她沒什麼關係,她也完全無所謂。
凝着她可以稱得上是厭世又怎麼都跟她無關的一張臉,周硯川剋制了半天的火氣蹭地上來,“戰景熙,你這是什麼態度?”
“……”
他可真是好笑。
戰景熙想着,還真就那麼笑了下,她挑眉看着他,“不然,大少爺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是什麼態度?”
捏着她下顎的那只大手收緊了力道,周硯川薄脣緊抿着俯下身,“你故意的?”
被戳中了心事的戰景熙眼波微微一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呵!”低而柔的笑聲響在耳際,周硯川大手放肆地伸向某個地方,“以爲這樣就可以激怒我,我就會不弄你了?”
戰景熙一滯,還沒有組織好語言,就聽男人低低沉沉的又說道,“大小姐,用我再提醒你一次嗎,只要我想,你就只有被我乾的份兒!”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便於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句話。
連着幾天沒有,戰景熙哪受得了他這樣,當即疼的尖叫一聲,“周硯川,你混蛋!!”
“嗯,只對大小姐你一個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