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后娘娘,陛下,他找不到了。”松華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在女人的耳邊響起。
“什…什麼?!”皇后的表情很不好看,她低聲斥道:“找,本宮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她費了這麼大力,現在死的死,傷的傷,他不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只有皇帝死了,她就可以讓耶律容配合她,最後以一個救駕的名號讓宋言煥名正言順地登上那個位置。
女人已經設想到那時她大權在握的模樣。
“娘娘,找到了…”周宗平匆匆地跑到皇后身邊,他在女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得知皇帝被耶律容的親衛殺死,女人的臉上逐漸揚起一道弧度。
周宗平其實也不知道皇帝的死因是什麼,但男人的屍體就在遼番人的身旁。看樣子就是被他所殺。
皇后大喜,但女人又要極力剋制住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皇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去給耶律容示意讓他停手…”
皇上駕崩的消息一下子在周圍就傳開了,爲首的大臣紛紛露出悲痛的表情。
誰能想到一場祭祀,皇帝竟然會這麼意外地被人刺殺身亡!
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亂,眼下還未立太子,儲君之位是屬於誰的,還不清楚…
皇后像是看出了羣臣的慌亂,她及時出現穩住大局,“衆位大臣不必驚慌,本宮和煥兒還在此,諸位大可放心。”
女人眼底隱隱透露出些許笑意。
皇后的意思很明顯了,宋言煥才會是那個登上皇位的人。
此話一出,登時就有人不樂意了,先前被皇帝選中的孩子,他世族旁系可不願意了。
“皇后娘娘,此話不妥吧?”
“先前陛下已經下了旨意,您現下這般是要抗旨嗎?”
世族中的人擁護着這個孩子,妄圖讓他成爲他們的工具。
女人冷笑一聲,“呵,好一個抗旨!”
“煥兒身爲本宮和皇帝的親子,怎麼會危害大夏的命脈。”
皇后陰厲的眼神直直投在,先前的道士身上,“一切都是這個妖道胡說八道!”
“來人,把他給本宮拖下去!”皇后身邊的侍衛頓時涌上前去,將男人拖了下去。
單擇天知道皇帝死後,他意識到沒有人在能保自己了,男人連忙求饒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那一切都是陛下讓臣這麼說的!”
皇帝讓他這麼說的,下面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把他拖下去。”女人涼聲說道,沒有在意單擇天嘴裏說出的話。
宋言煥安靜地站在皇帝身邊,這一切發生的都有些猝不及防,男人好像還未緩過神來。
皇后的脣角勾了勾,“此事待回宮後再議。”
女人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裏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
“等等…”一道女聲從後面傳來。
姜沅檀按照系統頒佈的任務,出現在這裏。
面對姜沅檀的出現,很明顯是在皇后的意料之外。
皇后眉心一跳,她穩住自己的表情回頭說道:“姜嬪,你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這個姜嬪,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在宮中的時候,姜沅檀就會時不時出現,打亂她的計劃。
女人在心裏暗暗咬牙,找個機會她一定要把姜沅檀給處理了。
姜沅檀一字一句地說道:“嬪妾倒是覺得那個道士算得挺準的。”
女人的表情忽地一變,她眼神微微眯起,威脅似的說道:“姜嬪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你同那妖道是一夥的?”
面對皇后的威脅,姜沅檀倒顯得平靜得多,“娘娘,不要心急,嬪妾這裏當然是有證據的。”
當時系統給女人頒佈這個任務時,她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姜沅檀知道書裏面宋言煥的身份就存疑,加上之前在永州發生的事情。
以及裴玄之同她講的那些,女人基本有了把握。
“皇后娘娘可認識一個叫周宗平的人?”姜沅檀笑着問道。
女人指尖捏在一起,她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她,她怎麼知道周宗平?
躲在暗處的周宗平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一個小姑娘說出來,他的眼睛微微張大,整個身子下意識地朝深處又躲了躲。
“當年的官家小姐同府裏的暗衛在一起,原本想要私奔結果卻被男人出賣,不知皇后娘娘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
此言一出不僅皇后的表情不好,連齊丞相也難看至極。
皇后冷了冷神,“姜嬪說的什麼,本宮聽不懂。”
姜沅檀繼續說道:“據說當年的那個小姐還懷上了這名暗衛的孩子,這名暗衛就是周宗平。”
女人的話如驚雷一般,在四周炸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姜沅檀講的這個故事是和皇后有關。
也,也就是說,四皇子有可能不是皇帝的親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皇后和宋言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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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本宮看姜嬪是犯了癔症,來人,快把她帶下去!”皇后咬牙說道。
宋言煥呆愣在原地,起初男人是沒有反應過來,意識到姜沅檀說了些什麼後,他怒斥道:“放肆,孤的身份豈容你一個小小的妃嬪置喙!”
皇后和四皇子的反應,也是在姜沅檀的預料之中。
還沒等女人把後面的話說出口,裴玄之的聲音就搶先打斷了皇后和四皇子的話。
“咱家竟不知這裏何時變得如此熱鬧?”男人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威壓。
裴玄之慢慢地從後面走出,男人的身子擋在了姜沅檀的身前。
他揚了揚脣,“皇后娘娘和四殿下這麼着急做什麼,這才剛剛開始…”
皇后眼睛微微瞪大,她瞪着裴玄之,眼裏透出對他的一絲恨意。
男人手上還有一部分權勢,她現在還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