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泊景對崔青嵐早有預謀,他是故意接近、刻意引佑……讓崔青嵐一步一步跌入到他設置的陷阱裏。
他用了心機,只爲了讓崔青嵐愛他。
“青嵐哥,我對你是認真的。”
鬱泊景語調惶急,很努力很認真的解釋:“我很喜歡你,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吸引。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用心。”
他說到最後眼圈紅了,看着崔青嵐的眼睛裏全然都是委屈。
崔青嵐被他這樣的眼神注視着,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憑藉着鬱泊景的條件,可以找到很多年輕又漂亮的Omega。
接近他,應該只是因爲喜歡。
鬱泊景再次探手過來,這次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會再次被拒絕。
他輕輕地握住崔青嵐的手,沒有被甩開,他膽子大了很多,用力握緊:“青嵐哥,我是什麼身份真的重要嗎?誰是我哥哥,我不能決定,但我的感情、我喜歡誰,我能決定。”
“你是周肆的弟弟,你是周家的人。”
拋開感情不談,鬱泊景的身份讓崔青嵐無法接受。
在與周肆分手的時候,他就說過再也不和周家人接觸。
可他終究繞不開周家這個怪圈。
“周肆是周肆,我是我。我姓鬱,我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周家人。”
鬱泊景捧起崔青嵐的臉,凝視着他的眼睛說:“青嵐哥,忘掉今天的事,不要再去想周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相處,這樣不好嗎?”
崔青嵐內心很掙扎,
他覺得應該像鬱泊景說的那樣,但他做不到。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現在心裏很亂。泊景,我沒辦法給你明確的答覆,我只想一個人待着。”
崔青嵐需要時間來消化今天發生的事。
鬱泊景眸子眯起來,晃過陰鬱。但很快他就垂下眼睫,把所有情緒隱藏起來。
“青嵐哥,我不逼你。”
鬱泊景手指溫柔的劃過崔青嵐的臉頰:“回去好好休息,我等你的電話。”
崔青嵐抿了抿脣,後退一步。
鬱泊景看着面前逐漸拉開的距離,落在身側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緊。
在崔青嵐轉身離開後,他臉譜化的情緒徹底消失,神情愈發變得涼薄。
鬱泊景走出休息室,坐上停靠在路邊的轎車。
他扯開領口,靠在真皮座椅內,嘴角扯出冷峭的笑:“回周家。”
轎車駛過霓虹閃爍的街區,停在郊區的園林別墅門前。
鬱泊景下車後,邁開長腿走進別墅。
顧阮坐在沙發上,手中託着一只骨瓷杯。
對於鬱泊景的歸來,她沒有任何驚訝,坦然的看着走近她的男人。
顧阮臉上浮現出優雅的笑容:“小景,回來了!”
最後一個字的音節還未完全落下,
顧阮的脖子已經被強勁的手指捏住,
她被迫仰起頭,痛苦的看着面前猙獰的男人。因爲缺氧,她的臉憋出青紫色,但顧阮卻在笑。
她就像是一個勝利者,發出嘲諷和得意的笑。
鬱泊景渾身氣場駭人,眼神裏殺意瀰漫。
他用力捏緊手指,感覺到掌心裏纖細的脖頸都要變形了。
顧阮表情更加痛苦,手掌下意識拍打着他的手。
鬱泊景沒有再用力,
顧阮要活着,死了是解脫,活着才能承受應有的痛苦。
他用力將顧阮甩在沙發上,
顧阮捂着脖子,激烈的咳嗽起來。
她喘息着,纖細的身影顫抖着,可她卻笑得很開心:“小景啊!崔青嵐是要和你分手了嗎?看來我今天對他說的話很有用。”
鬱泊景咆哮:“離他遠一點。”
顧阮仰起頭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扭曲,表情極其詭異:“你害死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是逼你愛的人離開,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
鬱泊景:“他該死!”
顧阮嗓音突然拔高,尖利的嚎叫:“他是你哥哥,你怎麼能害死他?你這個怪物!死的怎麼不是你?”
她撲到鬱泊景身上,用力捶打着:“爲什麼死的不是你?爲什麼?”
鬱泊景推開她,
顧阮跌坐在地上,捂着臉嗚嗚的哭起來:“阿肆,阿肆……媽媽好想你啊!”
鬱泊景看着痛哭流涕的女人,眼神很冷漠。
總有人說母親是愛孩子的,但他的親生母親不愛他,恨不得讓他死。
他剛出生因爲算命先生一句“克父克母克全家,無一倖免”他被放棄了。
爲了不讓他和家裏人扯上關係,百家姓裏抽籤給他冠了個姓氏。
“泊景”這名字也是隨口取的,沒有一個人是真正在意他。
父親把他扔到鄉下,只安排一個傭人照顧他。
傭人嫌他晦氣,打罵虐待都是家常便飯,剋扣周家給的錢財還不給他飯吃。
他的人生是黑暗的,他的內心早就腐爛了。
直到遇見崔青嵐,他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麼溫暖。
像光一樣,照進他腐朽又絕望的人生,給了他一絲希望。
那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他也可以得到溫柔,他也可以幸福。
可後來,周肆搶走了崔青嵐。
他的人生已經被周家毀了,憑什麼還要搶走他的愛人?
崔青嵐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執着,誰敢搶,他就殺了誰。
鬱泊景用力掐住顧阮的胳膊,將哭泣的女人從地上提起來:“這麼想念周肆,那你就下去陪他!”
鬱泊景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送到顧阮面前:“一刀解決了你自己,這樣你就能見到最愛的兒子。”
顧阮眼底的閃過恐懼,她搖着頭,淚水崩落:“你這個瘋子!怪物!你竟然要殺我!”
鬱泊景嗤笑出聲:“嘴上說着愛周肆,你連下去陪他都不敢。別在我面前演母子情深,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顧阮突然搶過他手中的水果刀,一刀朝着他捅過去:“我要殺了你!”
鬱泊景閃身想躲,但在水果刀逼近的時候也只是避開重要部位。
刀鋒劃過他的肩膀,留下一道血痕。
鬱泊景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像是並不在意。
他握住顧阮的手腕,將她手裏的水果刀搶過來,用力將顧阮推到地上。
“管家,帶着夫人上樓。她最近情緒不穩定,不要讓她隨便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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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阮尖叫:“鬱泊景,你竟然敢關着我!我是你的母親,你這麼做不怕天打雷劈?”
“那你就好好看着,到底是我被雷劈,還是你遭報應。”
鬱泊景眼神沒有任何溫度,渾身瀰漫着駭人的氣息。
“你關着我又怎麼樣?崔青嵐已經不會再信任你。別以爲你害死阿肆就能得到他,阿肆是死了,但他永遠活在崔青嵐心裏。你能爭得過活人,你能搶得過死人嗎?”
顧阮發出癲狂的笑:“崔青嵐要是知道你是殺他愛人的兇手,他肯定也恨不得讓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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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晚一些時候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