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辰將這封信小心的收藏起來,這已經是第七封了。
他看着這些信,眼神中忍不住的帶着笑意。
雖然她從不曾寫下思念自己的話,但是言語中都是對自己的關心。
她告訴自己要小心刺殺,要好好吃飯,對付惡人要乾脆利索……
這些事情他都知道要怎麼處理,但是想到有一個人在關心自己,他就覺得心中暖暖的。
孫神醫走近營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唐銘辰嘴角含笑的樣子。
孫神醫微微一愣,然後嘆了口氣。
看看,他們王爺現在變得傻里傻氣的了。
“王爺,這還有三天就到京都地界了,王爺可是有什麼對策了嗎?”
孫神醫這麼問着,就看到唐銘辰將他的寶貝盒子關上,藏了起來。
誰稀罕看啊。
他早早的就打聽過了,那裏面都是那丫頭寫的書信。
一共走了一個月,這書信就有七八封,可是給送信的暗衛忙壞了。
以前是沒人牽掛,現在好了,沒事就牽掛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那丫頭的退熱藥真是神奇。
那白色的藥丸竟然能那麼快速的退熱,而自己還一點都看不出裏面放了什麼藥材,這讓他抓心的好奇。
“你問問那丫頭,那退熱藥裏面到底用了什麼藥材?”
唐銘辰看他一眼,忍不住的笑了。
“你不是說不用問,你定然能看出來的嗎?”
原來孫神醫擔心唐銘辰的身體,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便飛速趕了回來。
沒想到暗一告訴他,王爺沒事,不僅僅是沒事,因爲有柳茹妹送來的藥,竟然是一點驚險都沒有。
他當時就不服氣了。
不可能!
他給的退熱藥膏是最好的,怎麼會有比自己的藥膏更好的呢!
可是找了個發熱的災民,吃了一顆退熱藥,馬上就見效了。
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於是孫神醫就想要自己分析一下,這不算是偷師。
結果……沒看出來!
太氣人了,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所以想要問問柳茹妹,問一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說退熱藥了,咱們怎麼進京啊?”
孫神醫也知道,現在十萬災民只是第一批,那後面還有好幾批呢。
萬事開頭難,只要第一批災民進了京都,那後面的事情就容易了。
“咱們那位陛下,想來是不會輕易讓災民進入京城的。別說是京城了,便是周邊的城池估計都不容易。
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咱們給災民安置到其它的地方去?你可沒有聖旨,咱們去賑災這件事是站不住腳的。”
是啊,賑災這件事是站不住腳的。
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他就是想要做了。
“你覺得我那父皇能同意嗎?”
“別說同意了,估計不懲罰你都是好的了。”
唐銘辰點點頭,說道:“但是這次,他會讓我們進城的,應該說,他不讓我們進城也不行。”
孫神醫微微一愣,問道:“誰給你的勇氣啊?”
“哈哈,因爲咱們這次有盟友了。”
孫神醫可是聽明白了,這是因爲柳茹妹,這是有底氣了。
“你就是胡鬧!那丫頭雖然厲害,但是也不至於那麼厲害吧!”
“她就是那麼厲害!她一個人就鋪平了我們回去的路!以往我便是一個人,靠着狠力做事,現在我也有人幫了。”
這話讓孫神醫的心中發酸,這麼多年唐銘辰的不容易他都是看在了眼中的。
現在好了,多了一個柳茹妹,王爺不再是浮萍,反而有了牽掛。
說實話,孫神醫很高興,爲唐銘辰覺得高興。
“你總是孤身一人,做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事情。皇上之所以放心你,不過是因爲知道你身中劇毒,無法爭奪皇位。
可是如今,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他不會相信你是爲了天下百姓,只會覺得你是爲了奪權,何苦啊。”
孫神醫不僅是希望唐銘辰能解毒,能成家立業,更是希望他能順遂。
可是這麼做,一點功勞都沒有,就算是有了柳茹妹的幫忙,得到了民心,那失去了聖心,也是麻煩。
“我做這些,不爲天下百姓,不爲奪權,只爲了我母親。”
孫神醫微微一愣,突然明白了唐銘辰爲何這麼說。
唐銘辰的母親身份不高,也只是武將之女。
當年他的母親本可以不入宮的,但是爲何最後還是入了皇宮?不過是爲了保自己的家族和天下百姓。
林家勢大,掌握了一部分的兵權,這個時候弊端就出現了。
唐銘辰的外祖江家被壓制,而同樣被害慘了的還有西北的百姓。
正因爲如此,唐銘辰的母親,江家姑娘入了皇宮,成爲了制衡林家的棋子。
她一個喜歡西北自由的女子,爲了家族和百姓被禁錮在了皇宮之內,唐銘辰難怪有這樣的說法。
“可是若你母親知道了,也會心疼的。”
“無妨,母親會體諒的。我母親曾說過,人生總要有所求,她求家族安康,求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我不關心,但是家族安康我必然要保。我用魏將軍,不用江家,不是因爲我不信任江家,而是不想要讓他們受到牽連。”
孫神醫恍然大悟,這三城之內,受災最重的城池正在江家守軍的邊緣。
這也就是說,若是真的出了大麻煩,那江家……
這麼一想,孫神醫好似能明白了。
唐銘辰不都是爲了這天下百姓,民心也是順變的,最要緊的是爲了他的外祖江家。
不過,王爺的心思他弄明白了,柳茹妹呢?
這姑娘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除了爲王爺謀算,讓太子失去軍心和民心,難道還有其它所求嗎?
“其實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那丫頭怎麼給你安排的退路。”
孫神醫這麼問,唐銘辰就笑了。
“那不是退路,而是出路。”
“出路?什麼出路?”
“一個名正言順的出路。此外,搶咱們功勞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孫神醫嘆了口氣,這一路上最難的時候沒人爭搶功勞,現在反而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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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倒是很好奇誰會來。
“誰來搶功勞?”孫神醫好奇問道。
“除了太子,還有誰有火中取栗膽膽量。”
“啊?太子!他的傷勢好似挺重的啊。”
“哈哈,誰說不是呢。我真是好奇,他能騎馬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