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你這個踐人!”
黎扶雪拎着裙襬,怒氣衝衝地衝過來,迎面就狠狠地給了慕綰綰一個耳光。
慕綰反應迅速的一把抓住了黎扶雪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做什麼!”
“你可真是有心機,竟然把公主送給太后,就是爲了讓她支持你做皇后是不是!”
“慕綰綰我告訴你,只要有我一天在,我絕對不會讓你順心如意,你這個踐人!”
黎扶雪用力的甩開了慕綰綰的手,咬牙切齒地看着她。
此時此刻,她哪裏還有半點高貴典雅的樣子,整個人歇斯底里的好像是一個瘋子。
慕綰綰看着她這個發瘋的樣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黎扶雪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妃,可是如今也不過就是一年時間過去,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誰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慕綰綰覺得,應該不是她。
“沒有我,也會是別人,你自己心裏有數。”
“回去吧,好歹你現在還是皇帝的貴妃,何必在這裏胡鬧,讓下人看笑話。”
慕綰綰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黎扶雪的時候,眸子裏甚至是帶着一點點說不出的憐憫。
就是這麼一丟丟的憐憫,成爲了壓垮黎扶雪的最後一棵稻草!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慕綰的手腕,就這麼死死地盯着她:“你以爲你贏了是不是,你以爲你很厲害是不是,我告訴你,沒有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不就是孩子嗎?本宮也會有!你一個罪臣之女還想做皇后,做夢!”
丟下這話之後黎扶雪重重的甩開了慕綰綰的手,轉身大步離開。
看着她憤怒的背影,慕綰綰一陣的無奈,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口說道:“我有的時候是真的有點不理解,好好過日子不好嗎?哪怕沒有皇帝寵愛也是貴妃,尊貴體面啊!”
“參見貴妃娘娘。”
姜堰開從御書房出來,剛好就看見了在門口的慕綰綰,快速上前請安。
“是姜大人呀,之前聽說大人馬上就要成親了,還沒來得及祝賀,在此,先說恭喜了。”慕綰收斂了情緒,笑呵呵地看着姜堰開。
她現在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在姜堰開的傷口上撒鹽。
不過,姜堰開早就知道慕綰不是自己能夠肖想的人,哪怕是心裏難受依舊還是要維持表面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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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多謝貴妃娘娘關心。”
“娘娘怎麼在這裏?”
姜堰開有些好奇的看着慕綰綰。
“沒什麼,不過就是出來走走罷了,姜大人應該還有很多事吧,本宮就不打擾了。”
慕綰並沒有要跟姜堰開在此聊天的意思,畢竟兩個孩子之前差點就是他的孩子了,慕綰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眼看着慕綰對自己避之不及,姜堰開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但是他並未多說其他,只是規規矩矩行禮告退。
這還差不多。
慕綰就是討厭不懂事的人,好在,姜堰開還算是個懂事的。
看着姜堰開懂事的轉身就走,慕綰綰也回了自己宮中。
她一進門,就看見秦瓚抱着孩子,在院子裏轉悠。
“綰綰,你回來了?”
“做什麼去了?”
秦瓚抱着孩子,擡眸看向慕綰綰的時候,眉眼間還是未化去的溫柔。
“送母親出宮,回來遇見了姜堰開姜大人,就說了幾句。”
“皇上怎麼有時間過來?”
慕綰綰上前一步,有些好奇地看着秦瓚,順便還戳了戳他懷中的小娃娃。
“前朝現在還算是穩定,今天不是特別忙就想來看你。”
“綰綰,你好不容易出了月子也應該出去走走,不如,我們去江南看看,好不好?”
秦瓚抱着孩子,笑呵呵的看着慕綰綰。
這要是平時,慕綰綰聽說可以離開京城出去轉轉一定是很高興的。
但是現在孩子還小根本受不住這樣的舟車勞頓,她搖搖頭:“孩子太小了,帶着也不方便,臣妾捨不得跟孩子分開。”
“綰綰,孩子會有人照顧,你就不想跟朕出去走走?”
秦瓚把孩子交還給乳母,有些委屈的看着慕綰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瓚總覺得孩子出生之後慕綰綰對他的態度好像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十分冷漠。
這一個月,慕綰綰在坐月子,不方便伺候秦瓚,秦瓚倒是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只是自己一個人住在潛龍宮裏面。
如今,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只要是看見慕綰綰,秦瓚就會不自覺的躁動,現在更是蠢蠢欲動,直接拉着慕綰綰進了裏面。
海棠還要跟上去,結果直接就被肆月給攔住了。
“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
“別進去打擾了皇上和娘娘。”
海棠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肆月:“姑姑,你說什麼呢!”
“你還不好意思了,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走吧,我們離遠點。”
肆月捂嘴輕笑,拉着海棠離開。
“皇上!”
慕綰綰也是感受到了秦瓚的炙熱,主要是這個人現在就連手掌心都是熱的!
“綰綰!”
秦瓚喃喃的叫着慕綰綰的名字,整個人直接貼了上來,駕輕就熟地開始卸甲。
兩個人很快就纏繞在一起,呼吸聲音高高低低地混合在一起,很快就染滿了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
秦瓚饜足地從朝露宮離開,臨走之前,慕綰綰還在睡覺沒起來,他並沒有因爲慕綰綰的失禮不高興,只是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上朝去了。
一直到中午,慕綰綰終於是醒了過來,她揉搓着自己酸酸的後背和腰,心中一陣的哀怨。
“娘娘,你可算是醒了,是不是餓了?”
海棠喜滋滋地走進來,看着慕綰綰身上的璦昧痕跡,嘴角微微揚起臉頰紅紅。
看着她這個揶揄的小表情,慕綰綰一陣的嫌棄,直接就擰了她一下:“先沐浴。”
秦瓚這個傢伙,禁慾一個月之後發了瘋似的索取,這老腰都要斷了,也不知道能受得住幾回!
琉璃宮。
丞相夫人進宮,看着黎扶雪紅腫的雙眸,一陣的心疼。
“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你父親是丞相,百官之首,誰還敢讓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