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搖搖頭,他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送過來的,只是剛才他已經知道梁玥早已看明白,就沒有提醒。
梁玥更加肯定府裏的管家有問題,而且也知道秦昭早就明白管家有問題。
可他卻閉口不言,“太子殿下,你明知道徐管家有問題,爲何不跟我通知,難不成你覺得我死了,你還找得到解得開你身上奇毒的人?”
秦昭冷冷一笑,“太子妃如此有能耐,早就看出來了,何須我提醒。”
暗一現在秦昭身後乾着急,太子殿下您就是擔心太子妃才過來的呀,好好解釋一番不就行了嗎。
只可惜,暗一根本不明白秦昭到底在生氣什麼,也許是因爲梁玥可以輕輕鬆鬆就說出要走的話來。
梁玥被氣的一噎,擺擺手,“太子殿下,我求你趕緊走吧,我頭疼。”
秦昭冷哼一聲,目視前方直直走了。
杏兒待秦昭走了,笑容逐漸擴大,梁玥見了不解的問。
“我受了如此大的氣,好你個丫頭,竟然在這裏笑話我!”
“奴婢這是高興,高興太子將您放在心上。”
梁玥心中一動,別過頭去,“你說的這是屁話,他恨不得能趕緊殺了我了事呢,從我們大婚當日起,他不知道對我起了多少次殺心呢。”
杏兒這才知道,原來太子和太子妃發生過這麼多事情。
梁玥又說道:“更何況,我還要帶着我娘去享福,待着這個到處都是毒的太子府究竟有什麼好處?”
“只要太子妃想去的地方,杏兒都陪着。”
梁玥見杏兒妥協,露出孺子可教的微笑。
轉過頭,看到銅鏡中醜陋的面容,再加上可怖的傷疤,顯得整個人更加醜陋,梁玥想想剛才用這副面孔見了秦昭,不知怎麼覺得心裏很不得勁。
那個秦昭經常高高在上,是不是覺得自己太過醜陋,沒有人要,所以態度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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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杏兒,我給你說幾味藥材,你親自去藥店抓來,不能有絲毫錯漏。”
杏兒聽聞,亮晶晶的眨着眼睛,“您說便是,我記下來。”
聽梁玥說着杏兒寫完拿到梁玥跟前檢查,一手娟秀的小楷看的梁玥心生嫉妒。
“這個房裏,真真是你才像那個小姐!”
杏兒被梁玥說的羞紅了臉,連忙否認,“都是一些小巧罷了,您不要這麼說,要是太子妃您認真練習,肯定能寫的比奴婢還好。”
梁玥聽杏兒這麼說也來了興致,“那好,你出門的時候也幫我帶一副字帖回來,我好臨摹練習。”
杏兒聽了以後一愣,連忙說,“不用啊,太子殿下的字體在京中可是一絕,您只要去太子殿下哪裏討一副,可比尋常買來的還好千倍百倍,還不用花錢。”
說着,杏兒羞紅了一張臉說道:“太子妃,奴婢剛才看了,這些藥材都價值不菲,奴婢的私房錢買不起。”
“怎麼能用你的私房錢呢,用我的。”
說着梁玥命令杏兒在閒月閣上下翻箱倒櫃,最後只找出幾顆碎銀子和幾根粗糙的金簪。
“哎,我身爲一個堂堂太子妃,怎麼如此窮酸!”
杏兒開口,“身爲太子妃,每個月都是有月例銀子的,可是您嫁進來還不足一個月。”
梁玥簡直要抓狂了,本來她覺得不着急改頭換面,開始新生活,可是今天在秦昭的刺激之下,再加上意識到自己如此窮困潦倒,梁玥心酸無比?
“那就去庫房提前預支,我身爲堂堂太子妃,難道連這點特權也沒有嗎?再不行就把管家剛才送過來那幾個沒有毒的藥材賣了,我今天還就非得買到我想要的東西不可,哦對了,還有當初嫁進來的那套純金頭飾也一併賣了,本宮看着頭疼!”
杏兒趕緊阻止,“不行的,那可是您跟太子成親的見證啊!”
“什麼見證,那是我被逼嫁過來的恥辱,杏兒你要搞清楚哦!”
杏兒見此也沒有什麼話了,聽話的把那些東西拿去當了,買了梁玥需要的藥材。
回來以後,杏兒數着包袱裏的銀票一一給梁玥算着。
“藥材賣了五百兩,頭飾賣了五十兩,去庫房沒有預支到錢財,給您買藥材又花費了二百八十一兩銀子,您還餘下二百六十九兩銀子。”
梁玥好奇,“怎麼去庫房就沒有預支到呢,我這個太子妃當的也太窩囊了吧。”
杏兒搖搖頭,想起庫房的人對太子妃說的污言穢語,心情複雜。
還是不要讓太子妃知道的好,免得令太子妃心緒不寧。
梁玥又問,“那好歹是一套上好的鳳冠霞被,怎麼才五十兩銀子,太寒磣了吧。”
杏兒解釋道:“奴婢也好奇,就問了首飾店的掌櫃,掌櫃只說樣式是複雜了些,可是那頭飾是鍍金的不值錢。”說到後面,杏兒的聲音越來越小。
梁玥驚訝出聲,“什麼!這個梁老妖婆,讓一個庶女白白受罪也就算了,這種地方也摳門到極致,顯然是不想讓我好過!”
杏兒也很心疼梁玥,這樣看來,太子妃也算是個莫大的冤大頭了,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嫁過來還要受到隨時性命垂危的危險。
“哎,等我可以逃出去的時候,攢夠一萬兩應該就夠我半輩子花銷了吧,是不是杏兒?”
結果,梁玥卻沒有聽到杏兒說話,轉過頭看到杏兒對着一大箱金燦燦的金錠發呆,擡頭一看,暗二冷冷的站在箱子後面。
“這麼多金子?”
梁玥不禁雙眼放光,恨不得此刻就竄進箱子裏打個滾。
暗二冷酷的說道,“這是太子殿下命屬下送過來的,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屬下告辭。”
杏兒和梁玥目送暗二離開,梁玥問杏兒。
“你知道這些銀子值多少錢嗎?”
“依奴婢來看,至少值一萬兩黃金,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您真是太好了。”
梁玥聽到這句話,興奮勁少了一半,目露警惕,無緣無故的那個人給自己這麼多銀子做什麼,是不是又想圖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