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拿捏顧氏母女

發佈時間: 2025-10-24 09: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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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在哪裏尋到銀兒的?”雲清初同顧靖庭一起往前廳走着,雲清初突然想起銀兒的異常,便想着問問顧靖庭。

“劉太師府上。”顧靖庭偏頭看向雲清初,“夫人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我也說不清楚。”雲清初搖了搖頭,重活一世,其實雲清初和銀兒已經許久未見了,只是印象中的銀兒活潑俏皮,聰慧伶俐,可此番重逢,雲清初卻總覺得銀兒好似有什麼心事。

“你若不放心,我派人去查探一二,現在就別費神想這些了。你昨晚定累壞了,我們先去用早膳吧!”

顧靖庭一路牽着雲清初的手來到了前廳。

兩人還未跨進門,就聽到一道尖銳的婦人聲音傳來:“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哪有剛過門的兒媳婦這個時候才起的。”

雲清初擡眸望去,見顧芙蓉正一臉刻薄地看着她。

而一旁顧母則坐在高位之上,似是正等着她。

“別放心上。”顧靖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直接拉了她進屋。

“靖庭弟弟,今日是新媳婦過門第一天,理當給婆母敬茶纔是。”

顧芙蓉說着,端了茶水到雲清初面前,一臉挑釁地看着她。

雲清初看着托盤上冒着熱氣的茶水,顯然明白顧母這是在給她下馬威呢!

“怎麼,弟妹這是想讓我同母親再去趟順天府不成?”

想到昨日順天府一來,靖庭弟弟都不得不妥協,顧芙蓉就覺得自己找到了拿捏雲清初的把柄。

如今官府都已認同了他們母女的身份,她就不信雲清初敢不敬她們。

雲清初默了默,心裏不得不嚥下這委屈。

昨日新婚,她同顧靖庭兩人爲了不影響心情,都默契地沒有提顧母一行到來的事情,可如今卻不得不面對。

顧氏母女如今已經事情鬧到順天府衙門,爲了顧靖庭的名聲計,她和顧靖庭確實只能妥協。

若當真被冠上了不孝的罪名,他們夫婦二人在京中便很難在權貴圈子走動了。

“姐姐說笑了,給婆母敬茶是應該的。”雲清初伸手去接茶水,卻被顧靖庭一把攔住。

他神情慍怒地看了顧家母女一眼,遂溫和對雲清初道:“清初,你只是我顧靖庭的妻子,無需做這顧家媳婦兒。”

“放肆,顧靖庭,你如今有了新人就不認我這老孃了,是吧?”

顧母用力地拍着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可別忘了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了你,你如今想要棄我不顧了,是吧?不如我們去請順天府衙門的老爺來給我們評評理。”

“別拿順天府壓我。”顧靖庭不屑地看了顧母一眼。

“順天府尹不過是六品小官,你兒子我再不濟也是四品大員,他還管不到我頭上來。”

昨日是有那麼多賓客在場,又是他和清初的大喜之日,他不願鬧得太過難堪,可今日這府中沒有旁人,他可不會輕易妥協。

顧靖庭拉了雲清初在一旁坐了下來,親手端了她喜歡的早膳擺在她面前:“這些事我來處理,你先吃,莫要餓着。”

“靖庭弟弟,你別欺負我們不懂,你若是不孝敬母親,我們就去敲登聞鼓,告御狀,到時候你這個四品大員也別想做了。”顧芙蓉一臉篤定地說着。

顧靖庭墨眉緊擰:“是誰教你們這些事的?”

他可不信自己大字不識的姐姐會有這樣的見地,這背後定是有人指使。

只是不知是誰要同他爲難,他大勝回朝之後已經儘量低調行事了,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那你就別管了。”顧芙蓉一臉傲然地看着雲清初,“你若是不想叫我弟弟爲難,就乖乖下跪敬茶,侍奉婆母,否則你就別想靠我弟弟生活,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顧靖庭按住了雲清初的肩膀,沒讓她站起來:“長姐,在你威脅清初之前,是不是要考慮考慮別的。”

顧靖庭說着,擊了擊掌,顧石榴帶着一個身穿藍白色布衣的少年進屋來。

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顧靖庭的外甥鐵娃。

鐵娃看到自己的母親,立時想要跑過去,但他看了顧靖庭一眼,忙敬畏地退了一步。

“鐵娃,孃的鐵娃。”顧芙蓉想要上前去抱鐵娃,卻被一旁僕人攔住了。

顧靖庭冷冷一笑:“張行簡,你莫不是忘了程先生是如何教導你的?”

“什麼張行簡,這是我的鐵娃,同我姓,叫顧鐵娃。”顧芙蓉大聲叫嚷道。

“長姐莫忘了,這是張家的血脈,怎麼能跟你姓顧,這與禮法不合,長姐若是有疑義,要不咱們把張家人叫來京城問問?”

“不,不可以!”顧芙蓉一把摟住了鐵娃,臉上滿是慌亂神情。

想當初她嫁到張家之後,婚後兩年都沒有孩子,婆婆每日都要嘲諷她是不能下蛋的雞。

爲此,她吃了很多的偏方,卻始終沒能懷上孩子。

後來她實在忍受不了夫家的冷漠和毆打,便偷偷和村裏的貨郎有了一夜晴。

沒想到就是這一夜晴,讓她懷上了鐵娃。

她本想李代桃僵,把這孩子認作張家的孩子,正當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張家人的時候,竟意外偷聽到張家人在說自家兒子剛診出無法生育的事。

她頓時冷汗直流,她知道,如果自己懷上鐵娃的事被張家人知道,一定會把她浸豬籠的。

可她又捨不得肚子裏好不容易懷上的鐵娃,所以她寧可被張家人休棄,也要回孃家生下鐵娃。

鐵娃被生下來後一直當顧家的孩子在養,張家人並不知道鐵娃的存在。

如果靖庭弟弟真的把張家人請來了,那她肯定就要被張家人打死了。

“還請長姐思慮清楚!”顧靖庭昨晚已經從顧石榴那裏知道了真相,所以這會輕鬆的就把顧芙蓉拿捏了!

“行簡的名字是書院的先生取的,恭敬守禮,大道至簡,實爲好名字,行簡你說是不是?”顧靖庭嚴肅眸光落在張行簡身上道。

“舅父說得在理。”張行簡恭敬應下。

顧靖庭假意咳了咳,張行簡忙轉身下跪:“行簡給舅父、舅母請安。”

“這……鐵娃,你這是做什麼。”顧芙蓉忙上前拉扯張行簡,“你憑什麼給這女人下跪?”

“孃親,舅父乃是朝中重臣,舅母亦是重臣之妻,他們又是行簡的長輩,理應受此禮。”張行簡一臉恭敬地說着。

顧芙蓉不可置信地看着行簡:“鐵娃,你這娃腦子壞了吧?”

“母親,我如今叫行簡,你以後莫要再喚我鐵娃。”張行簡一臉敬仰地說道。

“顧靖庭,你對我兒做了什麼?”顧芙蓉覺得自己的兒子着了魔,大聲質問顧靖庭。

“長姐不是知道嘛,弟弟我只是把行簡送進了書院,你不覺得行簡如今恭敬有禮,比初來京城時那蠻橫無知的模樣好上許多嗎?”

“可……可他如今這模樣……”顧芙蓉指着自己的兒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行簡,昨日舅父大婚你沒來,今日你來重新見過你舅母。”顧靖庭銀然道。

張行簡連忙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張行簡想到今早舅父來書院接走他時,程先生對他的叮囑,仍覺得背後生寒。

程先生說了,他能進書院讀書,全靠了舅父舅母舉薦,叫他定要好生孝敬舅父舅母,他無敢不從,否則今日回書院定要挨手板了!

“外甥張行簡見過舅母,祝舅父舅母百年好合。”張行簡說着,復又恭恭敬敬地給雲清初磕了個頭。

“起……起來吧。”雲清初偷摸着瞧了顧靖庭幾乎壓不住的脣角,不由得對他心生佩服。

這個人,可真是會釜底抽薪。

拿捏了鐵娃,哦不,拿捏了張行簡,還怕拿捏不住顧氏母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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