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上了牀。
“睡裏面去。”安然說道。
江淮年依言挪到了裏側,一躺下,就背對着安然,面朝牆壁。
他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安然,他什麼都不會做,讓她踏實睡覺。
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着。
安然關了檯燈,房間裏陷入一片黑暗。
她輕輕掀開被子,緊張的躺上了那張狹窄的牀。
她小心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儘量不碰到身邊的江淮年。
雖然背對着他,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那是一種從心底涌出的安心感,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在黑暗中交織着。
“晚安。”安然輕聲說道。
江淮年應了聲便不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淮年還是沒睡着,心情依舊無比激動。
他偷偷轉過身,睜開眼,眼前的女人的背影在月光下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輕輕撫摸着安然的頭髮,
忽然。
安然迷糊中翻了個身,習慣抱着枕頭睡覺的她,手無意識的往前摸,在觸碰到一個溫熱的身體時,她的手臂本能地環了上去,輕輕地抱住了江淮年的腰。
江淮年身體一僵,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不停迴響着。
感受到女人柔軟的身體和沐浴露淡淡的香氣,他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液。
他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她。
這個巨型“娃娃”讓安然感到心安,她往前湊了湊,把臉埋在男人寬闊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睡衣,她清晰地感受到強烈的心跳和堅實的肌肉,沉醉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
江淮年感受着安然的呼吸和體溫,內心猶如被點燃的火焰,難以言喻的激動在心中翻涌。
他低頭看着她緊閉的雙眼,努力的剋制住自己的衝動。
他不斷的調整着呼吸,見效甚微。
再次嚥了口唾液,實在抵擋不住佑惑。
他緩緩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安然的額頭。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如同火星撞地球般,瞬間點燃了他內心的慾望。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他不管不顧地伸出手,大手一撈,將懷裏的女人緊緊地擁入懷中。
女人的柔軟緊貼着自己的身體,他低頭埋入她的頸窩,輕輕的吻着,貪婪地汲取着。
天微微亮了,江淮年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動了動,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安然緩緩睜開眼,盯着眼前堅硬的胸膛,眨了眨眼睛。
想到兩人昨晚同牀共枕不禁紅了臉。
她揚起頭,伸手輕輕撫過男人的喉結、下巴。
江淮年實在裝不下了,睜開雙眼,盯着眼前的女人微紅的臉。
“早安。”聲音極啞。
“昨晚,不是背對背睡的嗎?”
安然的聲音糯糯的,江淮年聽得心神盪漾。
他笑了聲,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昨晚…是你主動來抱我的。”
“胡說!”安然皺着小臉,氣鼓鼓的握着他的肩膀,借力往上移,想要和他平視。
“嘶。”男人嘶啞的發出了聲音,聲音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慾望和興奮。
安然愣住。
她立刻意識到那是什麼,唰的一下臉紅了。
她想要挪開身體,結果一動,男人又悶哼了聲。
安然的耳朵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了。
她的手還搭在男人的肩上,很熱,她不知道是他發燒的原因發熱,還是慾望讓他的身體變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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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一片混沌,整個人僵着不敢動。
“你不是生病了嘛,怎麼還這樣!”
“我生病了,它又沒生病。”江淮年沙啞說道。
他輕輕的挽過她耳邊的碎髮,深沉的眸子翻涌着,在女人耳畔輕聲道。
“美人在懷,它要是沒點反應,你才應該擔心你未來的‘幸’福生活…”
低沉的聲音繞在安然的耳畔,安然的耳朵都要熱炸了。
江淮年親了一下她那豔紅的耳朵,輕聲笑道:“抱一會兒,昨晚保證的事我記得。”
安然被他牢牢抱着,那東西根本沒有低頭的趨勢。
她的心跳簡直在蹦迪,她感覺江淮年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羞得不行。
“讓我再抱一會兒,衝了冷水澡就好了。”男人低啞的說道。
“不行,你還在生病呢!”安然仰起頭說道。
“那你幫我?”漆黑的眸子滿是慾望。
“不要!”安然別過頭,這牀她是再也躺不下去了,太危險!
她掀開被子,“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江淮年沒吭聲,眼裏還燒着火。
安然快速離開臥室,衝去洗手間用冷水衝着臉,大口喘息着。
忽然。
她瞥見自己頸窩有個明顯的吻痕。
臉又開始熱了,這男人!
氣得她想要咬他一口。
化妝品都在臥室,沒辦法塗上遮瑕。
等自己情緒平復了些,才走去廚房煲粥。
煮好後,她試了一口,這次沒有煮糊。
她輕輕走進臥室,只見江淮年已經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着。
安然拿出耳溫槍,輕輕地探向江淮年的耳朵。
數值跳動了幾下,最終穩定在了38.1度。
她微微皺起眉頭,雖然燒退了些,但他依舊病着。
她不想吵醒他,決定讓他繼續休息。
她輕輕地將被子拉過江淮年的身體,她靜靜地坐在牀邊,凝視着這個熟睡中的男人。
看着他的脣,想到他昨晚偷偷在自己頸窩留下的吻痕。
起身坐在化妝桌塗抹遮瑕膏。
身後突然傳來江淮年的聲音,安然回頭,橫了他一眼。
“你昨晚乾的好事!”安然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紅得幾乎發紫的吻痕顯而易見,“遮瑕都蓋不住!”
江淮年愣了愣,沒想到昨晚自己有些失控,伸手碰了碰她的脖子,“會疼嗎?”
安然皺眉搖了搖。
江淮年抱歉道:“下次我注意點。”
安然氣鼓鼓的拍開他的手,“沒有下次!”
“安安,搬過來和我住,好不好?”江淮年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