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思考着如何在不引起許之硯的注意下,把今天收集的指甲送去做檢驗。
他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男人雙手已經攀上他的腰,修長的手指把襯衫的鈕釦一顆一顆挑開。
等江敘感覺皮膚髮涼時,襯衫已經被脫了一半。
江敘回頭看向一臉坦然淡定做流氓事的Alpha:“你在做什麼?”
他覺得聽到質問,許之硯起碼會有些遮掩。
但這人仰起頭對着他笑了笑,毫無任何羞愧的說:“脫你衣服。”
江敘:“……”
許影帝,你的臉呢?
很顯然臉這種東西許之硯是沒有的。
他不顧江敘凌厲的視線,一本正經的做着過線的事。
在感覺到江敘的阻撓後,還很委屈的撇了撇嘴:“敘敘,不可以嗎?”
江敘那句“不可以”在觸上他突然暗淡的眼眸時,徹底僵在脣邊怎麼也說不出口。
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不差這一次。
只要許之硯開心,怎麼他都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江敘還是矜持了一下,證明自己不算是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
不是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在這方面許之硯的閱讀理解總是滿分。
他撲過去抱住江敘,下顎輕蹭着柔軟的頸窩,濃郁的紅玫瑰香味徐徐拂過他的鼻尖,這是獨屬於他一塵不染的溫柔。
江敘被壓在沙發上,後背陷入到柔軟的沙發墊內。
“喂,許之硯,不準在這裏……”
江敘雙手推拒着,但很快就被有力的手攥住手腕,掀翻在頭頂。
一縷白蘭地酒香勾動心頭的火,他徹底失去抗拒的能力。
……
江敘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天色陰暗,他眯了眯眼睛,朝着身邊男人靠過去:“現在是晚上嗎?”
“早晨,今天下雨了。”
許之硯低頭吻他的額頭。
江敘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仰起頭把脣送過去。
交換一個輕柔的吻後,
江敘抿了抿脣說:“你怎麼沒去公司?工作不忙嗎?”
“在家陪你。”
許之硯探手過去揉着江敘的腦袋,手指穿過柔軟的髮絲,捏着一縷放在指腹間細細揉搓。
最近許之硯的通告很少,但公司的事務很多。
江敘知道他工作忙,
突然在工作日留在家裏,不是陪伴,多半是看着他,不讓他跑去做身體檢查。
不做檢查他也能查到真相。
“今天你留在家裏,我也沒辦法陪你。”
許之硯目光閃了閃:“敘敘是不需要我了嗎?”
江敘從牀上起來:“棠棠要來找我玩,你要是想留在家裏,就做個廚師給我和棠棠準備午餐。”
許之硯不想讓江敘見初棠,
每次見面初棠都會纏着江敘,他就像是多餘的,分不到一丁點江敘的注意力。
偏生他還不能表現出很在意,還要笑盈盈的迎接初棠,笑呵呵的把人送走。
他表現的不開心,和初棠爭風吃醋,江敘就會生氣不理他。
真是不爽!
“你怎麼不說話?不想做飯嗎?那我們中午點外賣怎麼樣?”
江敘反思過後覺得讓許之硯做飯挺殘忍的。
許影帝這雙高貴的手可是指點江山的,哪裏能夠染上煙火氣。
“我在想中午準備什麼菜。”
許之硯笑着說:“午餐交給我了,趁着初小公子還沒過來,我先去準備茶點。”
“你真是太賢惠了。”
江敘雙手捧着許之硯的臉揉了揉:“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許之硯毫不在意江敘把他當妻子,
白天他可以做妻子,晚上身份調換的感覺也不錯。
許之硯走進廚房準備茶點,江敘洗漱過後下樓,在餐廳裏看到精緻的早餐。
許之硯烤甜品的時候還給他準備了營養早餐。
“敘敘,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你真是越來越貼心了。”
江敘吃着三明治說:“顆顆什麼時候回來?”
![]() |
![]() |
![]() |
“兩位父親挺喜歡他的,說是留他在家裏多待幾天。”
“你的兩位父親不是……”江敘欲言又止:“在鬧矛盾嗎?”
“爸爸妥協了。”
“嗯?”
江敘疑惑:“妥協?”
這個詞充滿無奈。
許之硯攪動着蛋糕糊:“是妥協了,他和父親拉扯這麼多年,沒能擺脫父親就接受現實了。”
“我第一次見到爸爸,就覺得爸爸骨子裏很溫柔,給人一種死纏爛打就能追到手的錯覺。”
江敘笑了笑:“現在看來不是錯覺。”
許之硯:“他只是累了,不是真的愛上了。”
“愛的定義很廣泛,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轟轟烈烈,也有細水長流,潤物細無聲的愛情。”
江敘喝了一口牛奶:“別管是什麼樣子,只要幸福就好。”
許之硯:“是啊!只要幸福就好。”
他和江敘現在就很幸福,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想任何人、任何事來打擾他們。
只有失去過,才知道失而復得時會有多麼珍惜。
許之硯的蛋糕烤好沒多久,初棠就來了。
他帶來一大捧盛開的玫瑰花:“寶貝,看我送你的花。”
江敘被熱烈的紅色吸引住目光,“好美!哪裏買的?品種真不錯。”
“纔不是買的,這是我親手種的。”
初棠把這捧玫瑰花送到江敘面前,一臉炫耀的說:“羅德斯紅玫瑰,和我家寶貝一樣燦爛漂亮,我看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
許之硯站在旁邊冷笑,
第一眼看上又怎麼樣?
你是個Omega,註定這輩子只能做我家敘敘的朋友。
不像我和他,白天晚上都能連在一起。